三队人马稍加探视后,便回来禀告情况。北边人多,约六十人在外把守,西面四十人,南面最少也有二三十人,而临安村东面靠山,不考虑在进攻范围内。
不仅从人数上不敌,光看平均战斗力,也不是村民这边所能匹敌的,只能智取。
宁泽清让韦沁率领一半人从南部先行攻入,此处为薄弱口,若是马上被攻破,必定会派援军来此,如此一来,敌方必会在路程中浪费脚力。如此再让班飞从西边带领两成村民攻入,敌方便会在西南两侧倾注兵力,北边看守人员减少,屈明离再在此时从北部攻入,打乱敌方阵脚,便可获取先机。如此一来,或许还能三线击溃流匪,胜利的机率便更大上不少。
可是天不如人愿,作战计划开始后,屈明离在北部蹲守了许久,都能听见从西南边传来的相争之声,仍不见这边的守卫有所行动。
村民问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先撤离,从长计议?”
屈明离沉思片刻,镇定回道:“不,我们攻上去。”
若他们没有支援,便说明他们定好了规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离开守卫位置。
如此一来,他们这边的机会便来了。
韦沁带领半数人攻他二三十人守卫的口,定比想象的要快。原先他们的任务是在韦沁与班飞拖住大多数对手的时候攻入北部,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帮韦沁与班飞拖住北部这五六十人的大部头。
男子战战兢兢:“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只有一半还不到,怎么打得过他们?“
屈明离握紧手中自制的尖头长棍,说道:”好,那我便一个人上。”
说着,一个人提着枪便冲了上去。
此时便是战场,贻误一时的战机便可能由胜转败。
众人见他一马当先出了去,也只好迎难而上。
韦沁这边的攻入尤其顺利,或许是流匪们并未想着有人来救,便并未做出突发情况的部署。
当他们五十余人攻破二三十人的防线后,一举进入村内,找到了幸存下来的临安村村民。穿越之修道天后
宁泽清一人挡在众人面前,仍是那般挺拔的身影,似乎从未怕过,小福贵纵使年纪尚小,也强忍着惊惧站在牛婶面前护着她。
“我们现在就冲过去,把他们赶出去。”韦沁说话就要上前。
屈明离拦住她:“不行,若是他们被逼急了,难免对里面的人胡乱攻击。可留在那里的,多是老弱妇孺,必定毫无反手之力。如此,怕是救人之心反而害了他们。”
韦沁听他这样说道,只得退下。
屈明离思考片刻,对后面跟随的村民问道:“你们谁带了弓箭?”
人群中有数人举手,以猎为业。
班飞将他们手中的弓箭一一掂量,挑选了一张递给屈明离:“这张手感沉,与你常用的比较附和。”
屈明离弯弓搭箭,瞄准射出,正中领头那人的胸口,那人随即倒下,其余流匪见头头突然没了,都失了分寸,不知继续该如何。
屈明离沉声道:“上!”
众人一齐冲去,将那些流匪打散,救下了碧安村众人。
这一夜,无人安歇,守至天明,颜采苗亦安抚着临安村中老小,只等有人来报平安。
担心那些逃窜离开的流匪卷土重来,宁泽清又安排了人日日夜夜在两村巡视,如此过了几日,终于再无人来扰乱,村民们才开始清点两村各自逝去的人们,损毁的房屋。
狗蛋哥哥终日哭个不停,小福贵拿着班飞买给他的糖果哄他也无济于事。他现在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牛婶泪难自己,将这个与她孩子一般大的娃抱回了家,发誓要当作亲生儿子来养育。
就这样,原本犹如世外桃源的碧安、临安两村吗,一夜之间毁去了大半,不仅是人、物的损失,更是这片土地安静祥和的氛围的损失。
凭借地理优势而从未经历过战乱的此地,终是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这层阴霾,不仅根植于这一带人身上,更埋藏在下一代心灵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