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宝儿公主在兴都留了下来,她能在祁平将军眼前晃悠的时间也仍是很少。
刚处理完了三国地界之事,又要护送其余公主回国之路,另外还要去那位半路失踪聊公主族国报告消息,集两方的消息找出真正的公主和究竟是谁下的手,又是为了什么缘由做出这件事情。
临行前,厉王给予了这些公主以郡主的称号,赏赐了并不吝啬的财宝,并定下了与诸位族国在通商方面的便宜和稍低的赋税率。
只要稍微知晓一些的,便能看清其中得到的好处并非一星半点。就算没有被立为子袭的王后,回国中也定会因此成为有功之人。
这可比联姻来得好。不用外嫁,依然能得厚礼。
而这其中最难过的,怕还是那位宝儿公主。祁平接了命令外出,她便只能孤身一人留在子袭宫中,也无人与她为伴。
钟思黎和宿国公主虽已经被立为王后,但仍要等厉王正式登位后方可立下名位。
她们二人在宫中的位份已经按照王后来办,但还是要住在偏殿中,未有寝殿。
起王后之位,就不得不提起从臣子之女中选出来的石姐和李姐。
她们二人是最先获得公主青睐的人选的,但却有人捷足先登,拿下了王后的名号。
时望也曾探过这两位的口风,石姐不忿中带着些许娇俏,虽有些不满,但仍按礼数行事,并不敢踏错,而那位李姐则埋头熟悉处理宫事中,对此并无太多的反应,倒让时望觉得很是满意。
一切都微动中有稳。
时望需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在自己脱手前为厉王安排好一牵
可她没有惹祸,祸事却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那位冒牌公主还没有透露出消息,便引来一群冒险搭救的人。
据,那是一个夜晚,这些人都一身黑衣,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他们先是迷晕了看守的人,然后一路杀入其中,将人救走了。
发生这件事情之后,厉王便令人封锁了所有出入兴都的通道,日夜看守,来往人群皆要接受最严密的巡查。
这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审问那么久,仍什么都没有吐露,现在又有人来救,证明这一定是有预谋的团伙。
都中一时巡防都密集了许多。
这个逃脱的罪犯还没有抓捕归案,宫中又起了灾祸。
那位石姐忽然重病不起,很是羸弱,宫医来看,却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能按她的症状稍稍开些药。
此事可大可,石姐是半定下的王后人选,身份自然不同以往,时望让人照料十分,却仍没有半点好转。
终是石姐身边的一位侍女发现了一丝不妥,自觉在房中呆久了便觉得头疼不已,甚至有反呕的症状,程度再严重些就与石姐的症状一般。
这位侍女实在经受不住了,才向宫医报告。
可她从前多在屋外听候命令,并无什么大碍,却在屋里服侍久了才感到不适。
这就意味着,这份令人不适的原因,定是出现在屋内,且只有时间长了才会发生效用。
宫医轮番拿了屋内的东西做了试验,那些水、吃食、穿戴的衣物、日常用具等等都试过了,才发现这其中的一丝蹊跷。
他将石姐屋内香炉的残余灰烬带给时望查看,与她报道:“经臣的判断,是这炉内的香料参杂了一种可以被吸入人体的毒药,经焚烧后,毒性大大加强,日积月累之后,便毒入肺腑,引发种种症状。此毒入体的方式蹊跷,掩人耳目,不易被人发觉,而等毒性发作之时,往往已经毒性深种,难以根治。”
一听这毒效果如此严重,时望立即命他研制解药,且将石姐宫中一应可焚烧出毒的东西取出,一件一件测试毒性。
可宫医却有些为难:“因不知究竟是怎样的毒,不好对症下药,若是不甚,怕留下隐患,对身体造成顽疾,仍会石姐身体不好。”
时望无奈,只能令他快快研制解药,并派人亲自监督石姐每日的吃食之类,可疑之人一律不得近身。
任这般心,还是挡不住体内深埋的毒性发作。
宫医还未将毒辨出,石姐便在一日白里香消玉殒了。
石将军痛失爱女,每日以泪洗面,一下子病倒了,多日没有参与朝政。
有权敢对未来的王后下毒,时望怎能能忍!
她命人在各殿中搜查,将可疑的事物一律扣押。
没成想,可疑的东西没查到,却在李姑娘和两位王后的宫中都找到了藏在香炉中的参杂着毒物的香物。
侍从将三个大不一、形状各异的香炉捧到时望面前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究竟是谁,要对四位王后全都动手!
宫医紧急为其他三位王后都诊治了一番。
李姐因常在外处理宫中事务,殿中呆的时间短,毒性稍浅。
钟思黎常被厉王召去伴驾,也不在殿中多呆。
而那位宿国公主却只一丝毒性,比另外两人都轻许多。
不管怎么,都算是万幸了。
石姐在宫中没有什么朋友,因而甚少外出,除非传召,一般连门也很少出。
正是因此,她无意中吸食的毒气最多,毒性最深,发病也最快。
若不是她出了事,怕是也不会注意到这般险恶用心,到时候遭殃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厉王用官位和丧礼安抚了石将军,以王后之位葬了石姐,又将钟思黎接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便还是留在自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