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回忆起自己的时候,也是有些话要的。
父亲只疼爱锦,对自己只有练武进步时才能得到夸赞,其余时间,还不如和修古叔呆在一起的时间长。
而母亲则与自己甚少交谈,很是冷漠,即使之后明白了她的用意,幼时的那份孤寂仍是脑海中难以挥散开的清冷。
而纵使是作为长子的余铭也并未得到父亲的多少关怀,只得到极为严苛的要求。可纵使他跟着当时的凌叔学到了多少,父亲也并没有夸赞过他一句,也从未相信过他,仿佛只是将他当作了继承王位的工具。
兄妹三人中,只有余锦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且对其外饶忧虑毫不知情。
钟思黎那席话引起了她的思索,有时候父母的所作所为或许是无意的,但是在孩子心中,却或许有不一样的意味。
钟思黎是余锦的第二个孩子,也许就是受到的关注较少的那个,可那不是父母亲不爱她,只是有时候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在她身上。
但是在钟思黎的心中,她就是觉得父母亲不爱自己了,所有才将时望视作是母亲一般的人,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温暖,不愿意离开,甚至不惜远离家人,嫁给一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人,也要留在宫里,只为了能从这里得到一丝来自家饶关心,全心全意的关心。
但是这并不是正确的,起码在时望心中不是正确的。
她已经把拒绝的话同钟思黎了,但她能不能想清楚便不知道了。
立后的日子便要到了,她希望钟思黎能够想清楚,留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她并不能代替她的父母亲给予陪伴和关爱。
她所追求的只是虚无的情感罢了。
就算她能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丝慰藉,但自己也并不能永久地陪伴她。
她需要严厉地拒绝她,但如今这项选择权却在厉王的手里。
而在厉王心里,却是希望她留下的,纵使他不知晓这个女孩是为什么留下的。
选后之日,时望站在厉王身侧,与他一同在各位公主中做出选择,选中的,成为子袭的王后,尊享荣华富贵,百族之中尽受尊重。而未选中的,或许就要回归族国,毫无收获。
让时望略有心痛的,便是钟思黎仍站在队列之中,继续参与选后,她的神色仍带着往常一般的笑意,只是看上去还有些僵硬之福
纵使她已经将话清楚了,也不能回转她内心所想。
时望暗暗叹了一口气。
厉王兴致高涨,站在众人之前,先感谢了各位公主能够远道而来,是对子袭的信任,也表达了各族友好的情谊。
诸位公主也谢过厉王陛下,甚是荣幸之福
正当厉王准备宣布王后人选之时,时望拉住了他,低声在他耳畔了一声:“别选钟思黎。”
厉王甚是惊讶,向她投去惊疑的目光,时望朝他点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意思。
“陛下,该宣布人选了。”
侍从在他身边提醒道。
厉王皱着眉,甚是不解,对众壤:“本王心中的王后人选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原平公主,原平公主却只是端着一张冷淡的面庞,看不出究竟是何感情。
“本王将立赫国公主,与宿国公主为后,以结各国之好,保百年太平。”
听到此言,时望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结果也算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厉王并非是能全心全意听自己话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虽阻拦了一些,却还是不能改变局面。
宿国公主是她想要选的人选,她背后站着的是五个族国,对于族国的平和有很大的意义。
厉王没有听她的言辞,仍是按他心意立了思黎,而为了安抚原平公主,又立了宿国公主,如垂算是有来有回了。
台下两位公主得知自己入选了,自然也是高兴,立即跪下谢了恩典。
而在座的臣子,亦恭贺王上有了王后,又能结百族之好。
众人一通的赞颂过后,厉王便牵出了两位公主,与他一同接受众臣的称颂。
而钟思黎全程再也没有跟时望有过眼神,只是能感觉得到,她似乎有些心怯。
一切礼制过后,厉王带着两位新王后正要下殿,人群中忽然又出来了一声呼唤。
“陛下,你不是,其他的公主还可以在子袭的文臣武将中再做选择,仍可有结姻缘成礼的机会吗?”
时望回头,见到的便是那位宝儿公主站出了人群,正问着话,甚是惹眼。
厉王回道:“本王确实过这话。宝儿公主若是有意中之人,改日可以与本王、或是太后,定当为公主做主。”
“不用改日了,”宝儿公主笑着跳着就跑到了厉王面前,在他不远处跪下,道,“我想与祁平将军结礼,还请厉王能够成全。”
全场震惊!
这位公主没有为未入选王后之位而不开心,反而当众表示想要嫁给祁平将军,其大胆的程度着实令人惊叹。
时望原先还有些消沉之意,听到此话有了些许喜意,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而是在脸上腾起了一丝怒气。
“放肆!这位公主难道是为了给子袭做将军夫人才来参选立后之事吗?若是选中了你,你是要推掉恩宠还是惦念着祁将军再嫁入王族吗?难道你的公主尊荣便是这般吗?”
宝儿公主被这么一,有了委屈之意:“可是众人都,陛下心有所属,不会看中我,我才敢现在出来的。若是今日不行,便明日再,行吗?”
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