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最能检验一个国家实力的时候,子袭最为百族中第一大国,自然对军队深有培育。
可再多派往边界的将士,也抵不过许多小族国的分兵轻饶,对付一千人需要准备一千人的兵力,对付五百人也需要准备一千人的兵力,未知的敌人数量是可怕的,而面对未知数量的准备方也是可怕的。
再少的敌人都需要有充足的准备。
如此一来,国中能带领军队的将领数量便少了。
大将们都把守着重要关卡,那小关卡处,也总需要有人来指挥带领将士。
政王陷入缺少主将的焦头烂额之际,游将军献上一条计谋。
“可丽有他们的盟国,子袭自然也有,而且还比他们多的多。陛下难道忘记了,当日百国来朝时的盛景吗?”
政王犹豫再三:“可如今已经有不少族国叛出联盟,又如何知晓其余的必定忠心,且愿意借兵与子袭?”
“虽然不能保证剩下的族国都愿借兵,可也总有些许会义无反顾支持子袭。”
现下确实是用人之际,政王思索过后,便书信传于各族国,讲明如今子袭局势,以及是否愿意祝一臂之力。
答育是第一个愿意借兵的。当现暂代答育女王的薛楠带兵到达兴都时,连政王也未想到他们会来的那么快。
“本王与子袭公主视为好友,从前答育有难,原平公主倾力相助,现在正是报恩之际。”
还有一点,那眷国之所以投靠子袭,亦有答育在其中的原因,既然如此,薛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或许,借着这个机会将眷国彻底收拾了,也不失为一件正确的抉择。
政王听她此言,自己却生了一丝尴尬之心。
莫说是原平公主如今已经不是将军之职了,就算是百族军,如今也没落得不成样子,难登大雅之堂。
“如此,便谢过答育王了。你们远道而来本该接风洗尘,可是如今边界战事紧张,怕是马上便要奔赴战场,还请答育王见谅。”
薛楠自然知晓其间的紧张关系,并未托辞,便应了下来。
当薛楠再见时望时,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公主装扮,气质也比从前柔和了一些。
她当然知道时望如今的处境,又得知退亲之事,想她心中也是有难言之隐。
时望却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故意躲开薛楠的眼神,将她从前与那位秦将军的许多作战过往讲述与她,望她当心,早做防范。
“如今既然是子袭缺将之时,你为何不去与你王兄争取?我便不信,相比于外人,他还信不过他的王妹吗?”
薛楠按住时望的手臂,直视于她,令她躲不开这眼神。
时望看了她一眼,心中无奈,若是她再提为将之事,怕是……
“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今战事吃紧,也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只是你这般亲自前来相助,我着实感激于你。”
说着,时望便要跪下谢她。
薛楠忙将她拉住:“这可不是光为了你的缘故,作为国君,我自有我自己的考量。战事未知,又如何感谢。还是等诸事安定下来,再行谢礼不迟。”
第二日,还没有休息完全,薛楠便带着手下将领立即赶赴子袭边界。
宫墙之上,时望远远望着渐行渐远的答育军队,无限思绪像风一般吹过全身。
她也有过这般模样,如今只能屈身这封闭的宫中,那些刀光剑影只存在脑中,不现在眼前。
自答育之后,其他族国也纷纷响应以助子袭,只是所派兵力多少各不相同,所派将领为何人亦有高低。除此之外,还有些只传书信表述定会相助,却并无实质举动,有些略献财力以示支持。如此,各族国对子袭的心也隐隐可见了。
子袭与可丽,又成了对峙之势,而且,子袭还略占了些许优势。
可可丽并未因此退却,仍是如一日三餐般侵扰着边线,迟迟未有大动。
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招式没有被发现。
宁泽清心中暗想着,却一直想不通究竟是哪里没有被注意到不对劲。
边界的抗争一日未停,朝中的气氛也有些阴沉。
政王心中被连日繁琐的政务扰得心烦,正回宫中打算歇息片刻,却发现宫中还有他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政王问道。
殿中桌上摆满了各式菜式,满满当当放了一桌,可见用心程度。
愫后见政王回来,便掀开了汤盖,热气便如此冒了出来。
“王上,你回来了。”愫后将政王迎至桌前坐下,笑颜如画,殷勤非常,“听闻王上最近操劳,我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王上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
眼前的菜式却是是政王从前喜欢的,香气扑鼻,各式都有,若是放在之前,政王早已拿起了筷子。
可是眼前之事繁杂,他哪有这样的心情。
“如今派遣至边界的将士何止十万,不仅是来回的花费,光是军粮也有不少费用。你看看你这一桌子菜,都是昂贵的食材。你可知这些能供多少军粮?”
愫后此招从而失效,如今见到政王如此厉声,吓得有些花容失色。
“我……我只是想为陛下尽一份心而已。”
“只要不这么挖空心思讨好本王,便算是为我尽心了。”
政王扔下王后与一桌菜系,愤而离去,在书房中过了一夜。
愫后为此担惊受怕,从前太子受伤之事,已经失了陛下恩宠,原想用这来将陛下的心挽回,不想更加弄巧成拙,反而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