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夜色中,仍有军队在准备着,随时行动。
“将军,前方果然有子袭百族军驻扎,看样子,约有两三千人。”前去探看的先锋兵来报道。
秦将军思索片刻,问道:“那个副将带来没有?”
祁平被人压上来,手中无一样兵器,甚至还戴着镣铐。
“你能与你的心腹之人对接吗?”
祁平点头。
秦将军带领一队人马,跟在祁平身后,去与投诚者接头。
行了一会儿的路,果然碰见了整装待发,携带满备的武器,准备与秦将军等人汇合的将士。
领头的人,正是那日祁平与其有所交代的那位。
他见到祁平,便行了礼,道:“副将,军中愿意追随您与将军的人,都在这里了,共两千七百十六人。”
祁平正要与他说话,被秦将军抢了先:“那剩余者还有多少,歇在何处?”
那人回道:“大概还有一半的人在营地,就在前面二里地外,如今都已经睡了,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的。”
秦将军命令道:“快带我们去!”
他此时已然将自己当作了这支军队的指挥者,只是对他们仍不放心,就算是一起行进往前,也将这两千余人置于军队的中间位置,让其他军队的将士将他们包围,以防突发情况。
这支军队行了没多久,果然就看见了百族军的营地,。
如今已是深夜,将士们都在帐中休息,营地中并无多少声响,就连守夜巡逻的将士,也是无精打采,并无多少认真的样子。
“辰国将士,这是我们的好机会,跟我冲!”
辰王将士拔出腰间的长剑,第一个便骑着马冲了过去,辰国的将士亦跟随着国主,呐喊着,挥舞着兵器,往营地冲去。
“秦将军,这……”眷王本还有些犹疑,不知是否该这么攻过去,可看秦将军嘴角擒笑,并无反对的态势,便也呼喊着,与眷国的将士一起攻了过去。
百族军营地中留下的只有约三千人,辰国与眷国的兵力合集,足以能将其打败。
而三方中的另一方,秦将军的军队仍在原处站着,好似在看戏,好似在观察。
“秦将军,你就不想过去看看,百族军是如何被歼灭的吗?”祁平问他。
秦将军轻笑一声:“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我可没说是我想看到的。这只是大局中的一小步,能否成功,与我关系并不大。”
“我倒是觉得,秦将军也该一起去看看,好歹是多年劲敌,若是能亲眼看着他们没落,不也是一大快事吗?”
秦将军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祁平:“好,那我就去看看,看你能捣什么鬼。”
说完,他便一人一马,独自往前冲去,而他的军队,仍是留在原地待命。
祁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思索着什么。
同时,时望身后跟着数位侍卫,看守着她,而她站在城墙之上,望着远处的点点篝火,想要从中看出具体的情势。
辰王的军队率先攻入营地之中,将正在巡防的将士惊得大起,来不及通传讯息便倒在了地上。
挑着深夜事件下手,要的就是这般意料不到的效果。只要没人通传消息,那些仍在睡梦之中的将士,便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手之力。
当辰国与眷国的将士掀开帐帘,直接往一张张塌上狠命刺去后,却并无意想之中的鲜血喷涌,反倒像是刺入了一团团棉花之中,刀刃剑锋毫无受阻的手感。
一人掀开被子,大喊一声:“中计了!”
塌上并非熟睡的百族军将士,而是被被子裹住的棉花枕头,一团团棉絮从破口露出雪白的颜色,宣告着这次行动的意外之阻。
此时,营地周围响起了阵阵马蹄踏地声,许多人在地面踩踏奔跑产生的隆隆声,甚至伴随着高喊的“杀”的口号声,撞入耳中,颇具威慑的气势。
“都不许后退!”辰王命令道,“百族军剩下的人不过三千人,我们这么多人,不怕打不过他们!”
辰王的激励似乎并无多大效用。
军中久经沙场的将士从这声响中,便能知晓,这绝对不止三千人的兵力,而且,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
也就是说,他们被包围了!
这怎能不让人害怕。
意想不到的进攻,往往是最防不可防的。
不仅是辰国的将士,稍晚一些入场的眷国将士亦觉察出了些不对劲,正心惊胆战着。
声音与踏步声越来越近,不多时,精神烁利的将士攻进了这个圈子,与两方将士扭打在一处。
这些将士身形矫健,手法敏捷,在辰、眷两军之上,并且源源不断地涌入战局,不出半个时辰,两军便落在了下风。
“秦将军呢,快让秦将军来支援!”辰王急忙大喊道。
“我不是在这呢,你乱喊些什么。”
秦将军一人一马往这边走来,步履悠慢自得,有人向他攻来,也被他轻而易举破解,就地反杀,仿佛丝毫不受突发战况的干扰。
可辰王见他身后并无军队,场上亦无他军中将士装扮的人,却十分恼火,怒喊道:“你的兵呢,去哪了?”
秦将军十分不耐烦的神情看着他:“我的兵在哪,轮得到你管吗?”
说着,他拔出自己的剑,往辰王刺去,手下毫不留情。
辰王一时无备,被他登时斩下,就地送命。
混乱之中,辰国将士无人看到其中的情况如何,便见到了国君的死状,十分惊诧。
“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