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照你所言,你便会放过他?”
“当然。”
时望端起饭碗,即使饭菜早已凉透,也大口往嘴里送着,一刻不停,仿佛只知嚼食的动物,无丝毫的情绪放在其间。
可吃着吃着,泪便突然滴落了下来,一行一行,流过脸颊,混在饭里,就着咽下。
可时望只是吸了吸鼻子,毫不顾忌此刻的情态,将腮帮子填的满满的。
夹菜,扒饭,咀嚼,咽下。
夹菜,扒饭,咀嚼,咽下。
仿佛不再吃得快一点,身后就有一把刀悬下。
她太害怕了。
班飞死的时候,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溅在她身上、手上、脸上,一点一滴,染红衣襟,刺进心头。班飞从此沉默寡言,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她怕极了这样的事情,不敢去赌。
只要祁平能活着,她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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