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什么要我们做夫妻?”
若兮望着纸上矫若游龙的“夫妻”二字怔怔出神。按理来说,她是皇后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怎么还会让她做莫怀安的妻子。
还是什么华京最有钱的商人,连姓氏都脱不开一个钱字。
莫怀安瞥向纸上的“钱夫人”眉头深锁,“我怎么知道。”
他是愈发猜不透裴辰煜的心思了。
若兮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事不太靠谱,“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以兄妹相称!”
莫怀安抬眸,郑重地点头,“如此也好。”
有些事情他不能越界,更无法越界。
若兮手支脑袋,陷入了沉思,“那我该叫什么?”
“得姓钱!”
若兮斜眼看莫怀安,“废话,我当然知道了……”
“要不就叫钱多多?”
莫怀安闻声,蓦地满头黑线,连带身子都靠边挪了挪,嫌弃地道“这名字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俗不可耐!
若兮一本正经地举起手中的纸,推到莫怀安面前,“你看,上面写的是钱卫辰华京人士,家缠万什么什么……我虽然不懂这个字叫什么,但是我明白就是非常有钱的意思。钱多多,不就也是非常有钱的意思么?”
莫怀安忍不住去戳若兮的额头,“蠢货!你觉得钱卫辰与钱多多两个名字搭不搭?”
若兮仔细琢磨了半天,摇头,“那我叫什么?”
莫怀安略一沉默,正要说什么。
二人只听车帘外有人说了句,“老爷夫人,我们到了!”
若兮撇了撇小嘴,跟着恢复冷漠的莫怀安出了轿子。
此时天边已微亮,他们身处于山水之间。
前方是一个渡口,江水泛滥,在还未完全褪去的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江水两侧是连绵不绝的巍峨高山,一环连着一环,与江水一同望不到边。
莫怀安不禁顿悟,叫道“我怎么没想到走水路!”
世间最快的马到青州怎么也得两日,而这绥江可是连接青州与华京的要道。
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明日就能到达青州了!
若兮好奇地道“水路怎么了?”波风水门
老者满面慈祥,在此美景之下,忍不住哼起山歌,先是沉吟的轻哼声。然后又在若兮与莫怀安的夸赞声中,转为嘹亮的歌声,响彻山水之间。
闻之令人心醉。
直到深夜,船儿还在绥江中晃荡,老者有些乏了,行船的速度也慢了大半。
莫怀安与若兮也不催促,坐在船的另一头,望着盈盈光下仿若蓝色宝石般透彻的江水。
“花十娘为什么要我们去买幅画,她就不怕那个店里六年前的画会有很多么?而且青州城北姓殷的人要是还有很多,那我们是不是就找错了?”
莫怀安悠悠道“不会,她既然敢这么说,就说明她肯定我们不会找错!她相信我们能看到那幅画,找到那个人。”
“是么?”若兮回想起花十娘随意变换的两副面孔,“她和初晴又是什么关系?”
莫怀安不禁也陷入回忆,却是反笑着道“我们应该得理理初晴与皇上是什么关系?”
若兮撩起江水的手一顿,不解地道“他们不就是在那个什么太史……”
莫怀安知道若兮会这样说,于是长眉一挑,“既然他们是在太史府相识,那花十娘为什么会让我们去青州找线索。”
“初晴的家不是在青州么?”
莫怀安一笑,摸了摸若兮的脑袋,“你还是太过单纯了!”
他就说裴辰煜怎么会如此随便,只是在太史府看了花十娘一眼就将她带入深宫。
按照花十娘的说法,她应该是在初晴死后,不知道凶手是谁,才故意接近皇上好追查事情的真相。再加上,花十娘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到青州,因为青州不只是初晴的家,更有可能是初晴出事的地方。
所以,初晴与裴辰煜相识的地点也可能是青州!更可以说,初晴的死与裴辰煜有关。
但是他可以肯定花十娘依旧猜不透这其中的曲折,不然的话,六年也不会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们该怎么帮花十娘?”
事情听起来好像非常复杂。
二人的目光汇聚,若兮疑惑的神色,莫怀安探究的眸子。
莫怀安率先收回目光,“自然是按照她的指示,先买画寻人,随后再找出从中的端倪!”
若是换作以前,这种事情他听都懒得听,但是花十娘以蓍草作为诱惑,他有必要走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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