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二妞走后不久,我便简单的洗了把脸躺下准备睡觉。病房里没有娱乐设施,这甚至让我有些怀念铺子里那个爷爷舍不得换掉的破旧黑白电视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知不觉进入了沉睡之中。
直至半夜也不知道几点,我被几道冷风吹醒。
睡眼惺忪的我打着喷嚏,双手不自觉地环保胸前,我这件一片漆黑的病房里似乎格外的寒冷。
“奇怪,大夏天的,怎么会这么冷,难不成护士把我的空调调低了?”我满心疑惑的打开灯起床打算查看空调的情况,却意外的被外面的吵闹声所吸引。
医院的病房外面就是连接着走廊,由于我只是个最轻度的住院患者,也没什么疾病,所以是被安排在了底楼。
透过那小半块半透明的房门玻璃,我依稀见到了外面有橘黄色的灯光下有着许多人影闪动,还夹带着嘈杂声。
睡眼惺忪的我立刻精神一振,因为我赫然听到外面是一名出了车祸正在被抢救的病人。
随行的家属哭喊连成一片,和医生护士的安抚声交杂在一起闹哄哄的。
秉着好奇心我也掀开被子起床探头道玻璃窗口查看情况。
就在担架车被推过之后没多久,外面走廊里的人很快都聚集到了手术室的门口,也就是这条走廊的尽头。
而就在这群人移步不久,医院的入口处骤然吹过来一阵阴风。
这道阴风无视房门的阻隔,直接吹进了我的骨肉之中,冻得我浑身一整颤抖。
“该死的,怎么这么冷的,我得先把空调关…关了…草,空调没开啊,什么情况。”我自言自语着,看着墙上的空调调节板,上面很明显是显示的关闭状态啊。
找不出原因的冷,让我又打了个寒颤。但就在此时,体内不知为什么开始涌出一股暖流,我就像是看见了黑夜中的一盏明灯般细细感受而去,是练气术酝酿而出的一小股罡气散发而出的暖意!
“练气术还能取暖不成?”我心里想着,不由得脑海中个浮现出练气术的口诀,并且配合运转了起来。
一小丝罡气运转全身,那股阴冷之气立马被削减了不少。
“嘿嘿,好像还挺有用,”如是想着,我便打算回到床上接着睡觉。
外面的哭声持续不断,扰乱的我没法安然入睡。
睡眼朦胧间,一阵沙拉沙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好像铁链在地上拖沓一般。
我开始对此并不理会,但是这股声音一直持续不断,听得实在让人难受。
“靠,到底是谁啊,这么无聊!”我心中干嘛一句,再次穿起鞋子,有点上火的就往屋外走去。
如果说那些病人家属的哭泣声我还能忍的话,那股铁链的拖沓声我可是真的忍不了,这分明是故意弄出来的扰人睡觉来着,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外面走廊里搞出这个声音。
出了房门就是走廊。至高将神
勾魂索,乃是勾魂专用的一件法器,锻造之法成迷,乃是阴司专属。对于亡魂可谓是非常克制,一旦有亡魂被勾魂索控制住,十之八九是没法在挣脱束缚的。
想到此处,我不免额头留下了道道冷汗。这是后怕。
阴差锁魂乃是天地大道,阴司正职。草率冲撞的话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当场丧命。不过说到丧命的话其实是有些过的,毕竟人各有命数,从你出生那天开始,一切皆在阴司的生死簿上记录着。
翌日一早。
就在我坐在床上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二妞拎了个小篮子,带着做好的早饭,推门而入。
“十一,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我看查房的护士刚才从你这出来,你没事吧?”
面对二妞的关切,我自然只能避重就轻的说道:“没事,昨晚睡不太好,可能是这里的床睡不习惯吧。刚才护士帮我检查了下身体,基本符合出院标准了,你看看,我的药膏都已经被揭掉了。”
“呵呵,脏死了,回家后你可要好好洗个澡,好了,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带你去办理出院手续。”二妞拍着我撸起袖子的手臂,对着那上面膏药留下的痕迹娇嗔到。
我看着满脸笑意的二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最早认识她的时候,是她们搬过来那天,大概也有十年了吧。
那时候的二妞,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哪像现在,已经亭亭玉立,一副美人像了。
“喂,你看什么呢,粥洒开来了啊。”二妞已经把餐巾纸递到我的面前,我才反应过来,勺子里的粥已经少了一半,还有一半已经洒到了病号服上。
“哦,昨晚睡得不好,精神有些恍惚了,呵呵,没事,病号服一会要换掉的。”我傻笑着挠了挠头,接过餐巾纸稍微擦了擦被弄脏的衣角。
早餐过后二妞带着我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整理成了个小包袱后两人结伴离开了医院。
我俩打了个三轮摩的返回老街的家中。
二妞经过她们家的小百货铺的时候直接下了车,我也知道她是想多陪陪母亲,但我依旧多关照了她几句,让她不要和朱阿姨过多的接触,毕竟对方可是活尸,身上的阴气短时间诶不会对活人造成影响,但时间一久,可能会使活人染上隐疾,从而影响往后气运。
从小县城的医院打摩的回家花了我足足20元,那可是我那可怜小店铺差不多一天的收入了。
刚付完钱还没心疼几秒钟,铺子门口蹲在那里抽烟的两名中年人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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