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远洵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呆呆地望着前方,有些入神。
天空中的那阵阴沉的感觉似乎也渐渐地散去,太阳重新探出了头,照射在欧阳远洵那张略显呆滞的脸庞上。
这就结束了?和欧阳远洵想的一样,任洵只是一拳便将那个受到蛊虫所感染的村民给洞穿,他的身体还还残留着一道如同深渊一般的黑洞,星星点点的血迹从上滴答而下,模样十分的惊悚。
欧阳远洵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那个虎形魂力的力量着实的恐怖,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在瞬间被击穿了身体。
那个怪物此时也停止了任何的动作,欧阳远洵也收起了缠绕在他身体四周的那一条条蓝色的锁链状的魂力。扑通的一下,那个怪物再无心跳地倒在了地上,脸庞上还挂着一抹可怕的表情。
“任爷爷……”这是欧阳远洵第一次看到任洵施展出如此变态的魂力,应该也只有像他这种下等魂猎者才会感受到惊讶的魂术,估计在一些上等魂猎者的眼中根本就是小意思。
只可惜苦了这些误入歧途的村民,欧阳远洵对此感到无比的惋惜和疼痛。
任洵缓缓地转过了身,覆盖在他手臂上的那层强横的魂力已经消失了,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欧阳远洵倍感亲切的笑容,欧阳远洵缓步向任洵走去,估计也只有他这一类人,才能够让任洵感到心安。
“又除掉了一些蛊虫,想必残留在这个镇子上的蛊虫也到了尽头了吧!”任洵在心中这样默默地祈祷着,因为他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一个村民因蛊虫而丢掉性命。
至于欧阳远洵体内还残留着一只蛊虫这件事情,任洵则一直没有对他说出口,那只蛊虫受到了她魂术的牵制,想必可以安分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让欧阳远洵知道真相为好。
“哈哈哈!不错,不错,不愧是魂猎者!是我太小看你们了!”
天空之上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听起来十分的不舒服,二人重新提高了警惕,手中隐隐地开始运转自身的魂力,想必这个声音,应该就是任洵口中的“魂蛊师”了。
任洵向着四周看去,提高了自己的嗓音,说道:“还请魂蛊师老兄出来露个脸,不要再利用这些平民搞些小把戏了!”
“小把戏?!你居然敢称这些艺术为小把戏?!”那个魂蛊师似乎有些怒火,他十分憎恨有人将他制造出来的“艺术”称之为小把戏。
突然,一团看不真切的黑色光泽在二人的眼前一闪即过,任洵和欧阳远洵的警惕性越来越高,手中运转着的魂力越发的雄厚起来,看来他们是成功地惹怒了那个魂蛊师,他终于坐不住了。
“哗啦啦……”
四周的树木也被那阵黑光所影响,簌簌作响,隐隐带着些许阴寒之意。欧阳远洵不知在思付着什么,那阵黑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连魂力的味道都有些熟悉,到底是什么?
“咚!”
突然,那阵黑光再次闪烁而起,任洵和欧阳远洵此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掺杂在那阵黑光里那股雄厚的魂力究竟是有多强,根本就不亚于任洵那刚才施展的虎形魂力。
那阵黑光带动了脚下的土地一同疯狂的掀起,黑色的光泽在被卷起的土地上隐隐生辉,这等魂力的底蕴,都让任洵开始怀疑,对手究竟是不是一名魂蛊师。
一般魂蛊师的魂力修为不及一名魂猎者,因为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操纵自己的蛊虫来进行攻击,魂蛊师自己却很少的使用魂力亲自上场,所以他们的魂力一般都不会得到什么较大的提升,他们和那些天天修炼魂力的魂猎者不同,魂力的底蕴自然也是无法去对比。
但是这名魂蛊师魂力居然如此的雄厚,而且其威力丝毫不亚于一名上等的魂猎者,他究竟是不是一名魂蛊师?任洵不禁开始怀疑。
任洵在慌张之中简单地向欧阳远洵施了一个眼色,两人倒颇有默契地向两旁猛然一闪,那阵黑光与让他们擦身而过,原本站过的地面突然被那道黑光给瞬间摧毁。
突然,那道黑光闪烁到一半时,突然消失,但是被摧毁的地面却依旧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难以入目。天空之上再次传来那阵诡异的笑声:“堂堂的魂猎者,居然被我一个魂蛊师吓成了这样!”说完,他又是一阵狂笑。
听到他的笑声,欧阳远洵的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的笑声十分的魔性,欧阳远洵每每听到时,都会隐隐作呕。
任洵微微抬起头去看,半空之中,一道漆黑的影子遮住了他的视线,那道黑影缓缓地落下,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狂笑,那位魂蛊师终究还是自己登场了,任洵也终于可以直面那个魂蛊师。
再次向欧阳远洵施了一下眼色,二人再次颇具默契地闪到一旁,半空中的那道黑影此时正好徐徐地落下。
宽大的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兜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欧阳远洵和任洵二人甚至都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容究竟是什么,那个魂蛊师的双手似乎缩在那件宽大的黑袍的里面,嘴角处还残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每每地看到这个微笑的时候,欧阳远洵的身体都会微微一抖。
“想必您就是魂蛊师了吧?”任洵的目光冷冷地盯向那个魂蛊师道。
魂蛊师的一只手臂突然从黑袍中伸出来,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道:“呵呵,好久都没有看到魂猎者了,真是好高兴啊!”
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