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青巅桌子上的刚刚用来喝醒酒茶的杯子凭空碎裂,碎片没有向四处飞溅,而是变成了粉末,堆积在了桌子上。
青巅眯着眼对着朱讽皮笑肉不笑道:“师弟刚刚说了什么,我年纪也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使。”
朱讽眼角余光瞟到青巅青筋暴露的双手,一看就是双臂使劲了,装傻道:“啊,我有说什么吗,唉,师兄,都怪我,我年纪大了容易说胡话,记性也差,如果刚刚有说什么,全当笑话,全当笑话。”
青巅看着朱讽一副装傻的样子,心头悲愤,这师弟言语刺激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可事后都装傻充愣,自己又答应过师傅要好好照顾他,只能忍着,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撒,只能在心头默念要冷静,要冷静,压下心头怒火,冷着脸和朱讽继续刚刚关于执言的话题。
“这个记名弟子有点特殊,我先跟你把他的来历解释一下……”
从在小吃摊遇到开始,期间的酒桌看赛,打赌,以及到最后的树下对话,青巅娓娓道来,将执言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朱讽。
然后询问朱讽道:“师弟,从他的来历来看,你心里也应该有计较了,我把他交给你,你还是会坚持当初的看法吗?”
“师兄,你可别埋汰我了,现在做宗主的是你,既然你都决定了,问我做什么,如果我能做决定,当初早就做了。”
朱讽并没有理会青巅的问题,而是取笑起了青巅来,可从他的笑容里却感觉到了一丝自嘲的味道。
看着朱讽笑容里掩藏的自嘲,青巅觉得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了,师弟没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他也同样没走出来,而这也影响到了他对执言问题的态度,与其说他提供给了执言很多帮助,倒不如说他是在弥补曾经的事,因为从执言说出他的来历时,青巅心里就有一丝念头闪过,只是青巅不愿相信,选择用远古神族的遗迹这种可能性极低的情况来自我欺骗,可当他目送执言离开还是念出了那个名字。
登封,一个在青山殿甚至整个修炼界都被禁止提起的名字,可他却是青巅和朱讽曾经最敬爱的大师兄。
青巅记得,自己十岁被在外云游的师傅带回山门,他在山门外见到了来恭迎师傅的大师兄登封,年龄十五,脸庞线条流畅坚毅,样貌干净耐看,给人一种十足的信任感,而在这张脸上有这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阳光映射下却又璀璨如星河,和他对视仿佛在窥探这星空奥妙,让人产生想要去探索了解的神秘感。也是从见面那一刻起,青巅就意识到像大师兄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当领导者。
师傅将青巅交给登封,就去忙事情了,登封很开朗,一下就和年幼紧张的青巅混熟了,在回去师傅住处的路上,远处就听见师傅的吼声,朱讽你给我站住。
这时青巅看见一个样貌稚嫩,年纪似乎和自己相仿的少年向着自己和大师兄跑来,他熟练的躲在大师兄身后,向着后面满脸怒色的师傅吐着舌头,这个少年就是朱讽,师傅唯一的儿子,大师兄满脸无奈,师傅在外云游,朱讽就很爱惹祸,他只能做和事佬,这么多年,他几乎把每个长老那都踏遍了,这次师傅回来,登封想终于解脱了,可以不用再拉长脸皮去做这种事了,结果却还是老样子。
唉,登封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天生保姆命,开始解决问题了,他先用眼神暗示青巅先把朱讽带走,然后在脑海里整理好词组,配合他的眼神和面部表情帮朱讽向师傅解释。
青巅和朱讽走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朱讽一脸生人勿近的气场,因为夜色已晚,匹配战即将开始,青山殿每处路又都直通广场,所以青巅发现路边的弟子多了起来,只是他们见到朱讽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朱讽没有在意,自顾自向前走去,青巅不放心朱讽也只好跟着,忽然一个胖胖的身影挡在了青巅和朱讽面前。
周围的弟子见来人,都拉开了距离,惹不起,这小胖子是殿内大长老最疼爱的孙子,平时借着大长老的威风在殿内耀武扬威惯了,只是上一次碰见朱讽,被朱讽狠狠修理了一顿,然后被大长老关了禁闭,与其说是惩罚他,不如说是保护,朱讽的记仇在殿内可是出了名的,可这小胖子那受过这个气,发誓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这不一结束禁闭就来堵朱讽了。
朱讽玩味地打量着挡在前面一脸咬牙切齿的小胖子,青巅在旁紧张的要死,尤其是看见小胖子身后两个十五六岁却有中级弟子着装的壮实男子,青巅压力很大呀,刚刚走的时候大师兄暗中托付他一定要看好朱讽,不要惹事,可这伙真的是个灾星,这么一点都不消停呢,那边惹师傅不高兴就算了,这边又要搞一出斗殴。
青巅只好硬着头皮站在朱讽前面,用不太壮实的背部将朱讽完全挡在身后,这一幕让朱讽的眼光一闪,心里也有了一丝暖意,这时小胖子出言嘲讽道:“这么了朱讽,你不是很有种的吗,居然要这么一个低级弟子保护,看衣服装饰居然还是个普通弟子,你什么时候这么掉价了,不过想想你就是个野种,跟你那个短命老娘一样,这样才符合吗。”清宫引:九爷万福
“相公,枫儿很庆幸能遇见你,枫儿永远忘不了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晚,我在屋内看书,听见屋外有声音,打开窗户一看,月色下你坐在我屋外的枫树上,枫叶从树上缓缓飘下,落在你肩膀上,你看着月亮,月光也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