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闻言,问道,“你说的是那天在宴会上想刺杀爷爷的那个女人吗?人都死了,你怎么找证据证明她是林澈指使的?”
“所以只能慢慢想办法。”
“真没想到,林澈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就因为害怕爷爷知道他伤害过我们,就想害死爷爷,”布桐轻叹一口气,“不过他从那么早之前就开始害你,现在能害爷爷,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是教不会一条白眼狼学会感恩的。”
“好了,不想这些事情了,睡觉吧。”
“嗯,”布桐抬头看着他,“老公,辛苦你了,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你的话我都信的,不过你也知道,爷爷向来最公正,拿不出实质证据的话,他是不会处置林澈的,还得需要你去调查……”
布老爷子之前发过话,把宴会上的事情瞒了下来,并没有让警察介入,布桐一度还怀疑自家爷爷在偏袒林澈。
“我知道,爷爷有他自己的顾虑,你放心,我会找到证据,不会让林澈在我们身边再作妖。”厉景琛揉了揉她的发心,“还有小丁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在加派人手寻找了。”
“我担心的是钱进,他现在每天一门心思扑在找小丁这件事情上,我昨天让宋迟去看他,宋迟说他瘦了一大圈,晚上要靠喝酒才能入睡,精神状态非常差。”
“小丁刚失踪,他有这个反应也是正常的,等过阵子再看看,他如果还是这个反应,我会劝他的。”
“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我刚刚去找晚愉,跟她叮嘱了两句。”
“叮嘱什么,嗯?”
“晚愉从小到大就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之前一直喜欢的人都是林澈,我怕她没什么恋爱经验,所以让她不要盲目,家里可经不起任何人出事了。”
厉景琛笑了笑,“老婆,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全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的,别人可劝不了你。”
布桐笑得眉眼弯弯,“别人那是劝我离开你,而我只是劝晚愉慎重而已,不一样的,她如果真的喜欢楼星宇,楼星宇又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的话,我会祝福的。”
厉景琛道,“可是万一晚愉真的跟这个楼什么的在一起,择一怎么办?”
布桐蹙眉,“你们都觉得择一喜欢晚愉吗?我怎么没这么强烈的感觉啊?我就是觉得择一还挺喜欢跟晚愉拌嘴的,像欢喜冤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择一是什么人,他要是真的厌恶晚愉,怎么可能花时间跟她拌嘴,所以可能择一自己都没忘爱情这方面去想吧。”
布桐的眉头拧得更厉害了,“那如果是这样,就不好办了,他们不就陷入一场三角恋里边了?”
“好了,不管别人了,真的很晚了,赶紧睡觉。”
“虽然择一是我亲表哥,但是晚愉也是我亲表姐,我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幸福,尤其是晚愉,我希望她跟我一样,能遇到真正的爱情。”布桐补充道。
“好,我们静观其变,帮她好好把关就行。”
“嗯,我先去洗澡,感觉身上一股火锅味。”
“好,”男人嘴上答应着,搂着她的双手却没松开,哑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洗,嗯?”
布桐:“……”
“你不怕女儿被吵醒的话,我倒是没意见的。”
“关上浴室的门,吵不到他的。”男人说着,就有要起身的架势。
“你还来真的啊?”布桐急忙按住他,“别闹了,你自己生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吗?真把她吵醒,她能闹腾死你。”
前两天的一个晚上就是这样,他们两个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讲悄悄话,明明声音不大,却还是把小月牙吵醒了,哭闹了半天才重新睡下。
布桐看了看床上的小月牙,确定她没醒来,才悄声起身去了浴室。
……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帝都的秋天很短,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便变冷了起来。
小月牙在月中的时候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体内的药物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布桐这才放下心来,让早就给她安排好的授课老师来家里教学。
老师是厉景琛经过层层筛选的,加上有监控,还有女佣随时陪伴在侧,所以还算放心。
两岁多的小月牙就这么一夕之间成了全家最忙的人,德智体全面发展,每天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刚开始的两天,小月牙还挺新鲜的,认认真真上课,可是没几天就腻了,每天想方设法地找理由偷懒。
“太爷爷,月牙儿手手痛痛!”上完钢琴课,小月牙便吭哧吭哧地跑到客厅,举着刚弹完琴的小手跟布老爷子控诉。
“哎哟我的小心肝,手都练痛了?来,太爷爷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布老爷子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
一旁正在吃葡萄玩手机的布桐翻了一个白眼,道,“爷爷,您别上当,她可鬼着呢,就是要来博同情好逃避学习的。”
布老爷子把小月牙抱到自己的腿上做好,望向布桐,严肃道,“桐桐,孩子还小,你不能一下子给她安排这么重的学习任务,是个人都会反抗的。”
“爷爷,她不小了,我两岁的时候,都能弹一首钢琴曲,背一大篇古诗词了,再说了,您不是从小就对我特别严格的吗?您说女孩子虽然要富养,但是在学习方面绝对不能放松。”
布老爷子无力反驳,只能道,“可是月牙儿不是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