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时常在想,究竟是为什么,她和最好的闺蜜,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但是再去深究,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她改变不了结果。
女孩修长卷翘的睫毛轻颤,迈开长腿,直接从唐诗身旁越过,走进了洗手间。
布桐上完洗手间,洗了手离开,刚走出来,就看见唐诗还站在原地没离开,两个人再次四目相对,看样子唐诗应该是在等她。
布桐脑海中的猜测还没散去,许久没跟她说过话的唐诗就开了口,“桐桐,我有话想跟你说……”
布桐抿了抿唇,道,“如果还是过去的那些话,我不想听,今天是争争的生日,我不想跟你翻脸吵架。”
布桐说完,便准备离开。
“桐桐!”唐诗急忙叫住她,“我不是来挑拨离间的,也不是你以为的针对厉景琛,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
“不用了,我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你说了对不起,证明你做出过伤害我的事,而我还必须因为这三个字而原谅你,诗爷,不是所有道歉都有用的。”
“桐桐,我……”唐诗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有你的立场,看一个人顺不顺眼是你的主观意识决定的,我改变不了,只是那么不凑巧,你看不顺眼的人,刚好是我的丈夫而已。
其实我生气,不是因为你针对他,而是因为你不相信我,你不但不相信我,你连爷爷都不相信,连爷爷都那么放心厉景琛,你却固执地认为他是个坏人,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远离你。”
“桐桐,之前在布宅那天,是我态度不好,爷爷出事了,我心里很难过,只想着不要让布家再乱下去,所以才会觉得把聚星集团交给林总会更稳妥,仅此而已。”
布桐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她的说法,“诗爷,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滑稽吗?爷爷的遗嘱没公布之前,你觉得厉景琛接手了聚星集团会侵占,所以你处处针对,后来律师拿出了遗嘱,你听到了,我们夫妻两个人一分钱都没有继承,你还是不放心,你还敢说你不是在故意针对厉景琛?
我问你,那天在布宅,厉景琛在听到爷爷的遗嘱内容之后有任何反应吗?他如果真的想侵占聚星集团,那会儿应该会急得跳脚了吧?他根本就不在乎聚星集团,你想想看,他自己能创立比聚星还厉害的unusual集团,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聚星,在面对厉景琛的时候,你太自以为是太不客观了,我真的跟你相处得太累了,所以很想远离你。”
“桐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唐诗难过地看着她,“我承认我对厉景琛有偏见,但是现在我真的不会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爷爷能够醒来。”
布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我听西临说了,最近你一直在为了爷爷吃素,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我没拦着你进我家,你还是可以随时来看爷爷,但是你真的不要再针对我老公了,否则别说是我家,星月湾你都别想进来了。”
“桐桐,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唐诗咬了咬下唇,道,“其实我之前一直以为,爷爷会因为宠你而有点盲目信任厉景琛,但是当我听到爷爷的遗嘱后也惊呆了,你居然一分钱都没有,也就代表厉景琛其实根本得不到聚星集团,我才知道自己真的对他的防备心太强了。
这段时间,我发现无论是择一还是晚愉,好像都跟厉景琛相处得很好,他们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任何不是,我就在想,是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太主观了,我针对他,到最后得到了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跟你的感情破裂,这就真的证明,我做错了……”
唐诗抬手,握住女孩的双臂,眼泪狠狠地从眼眶中砸落下来,“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好不好?”
布桐无声叹息,垂眸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你不再针对厉景琛,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爷爷也不希望我们反目成仇,诗爷,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了。”
唐诗重重点头,“你放心,你看我表现,如果我再犯的话,你想怎么着都行。”
布桐抬眸看着她,“嗯,不说这些了,先出去吧。”
唐诗擦了擦眼泪,“好,咱们去给争争过生日。”
……
星月湾热闹了一天,生日派对圆满结束。
晚上,严争闹着要在主卧睡,布桐没办法,只能答应。
温暖的睡眠灯光下,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炙热的眼神在暧昧的光线中无声交流,可中间却硬生生地多出了一个熟睡的小奶包。
厉景琛蹭地一下坐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严争抱起,下了床。
“你干嘛呀?”布桐急忙压低嗓音叫住他,“争争都睡了,别折腾他了。”
“他不走,被折腾的人就是我。”男人毫不犹豫地抱着他出了门,送回了隔壁的儿童房。
布桐笑得花枝乱颤,等厉景琛回来,二话不说地就把她按倒,炙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等一下……”布桐躲避着他的唇,“你猴急什么呀?”
“不等,天塌下来等我做完再说。”
“唔……”
良久良久,主卧里的起伏才归于平静。
布桐像只疲惫地小猫,慵懒地窝在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