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生?”男人眯起眼睛,审视的眸光睨着他,俊美立体的脸上似笑非笑,“有本事,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
钱进:“……”
“姑爷,我……我们家小姐,真……真的……”
厉景琛眸光一凛,“说不说!”
钱进一个激灵,差点没吓得跪下来,“姑爷饶命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们家小姐从一出道,围在他身边的俊男就多不胜数,可是她从来没把谁放在眼里过,倒是对这个萧愈,有点不一样,我们家小姐好像挺喜欢跟他在一起聊天的,原本有更出名的摄影师可以合作,但是她指定要用萧愈,后来好像还……还约了萧愈去外地采风,但是萧愈放了小姐鸽子,一声不吭地就消失了,后来小姐派人去问,才知道萧愈已经出国了。
小姐失落了好几天,跟谁都不说话,把老首长都惊动了,不过没等老首长去劝,小姐就好像释怀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后来萧愈在国外成名了,小姐每次看到他的新闻,我都有注意的,小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有时候诗爷提起萧愈,她都不评论的,我们当然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谁能想到,萧愈还会回来啊,而且还说出了这样的真相,以小姐的性格,一定会去找诗爷质问的,两个人还指不定会不会打起来呢……”
钱进一口气说完,就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只见他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着。
钱进咽了咽口水,暗觉不妙。
姑爷每次出现这个转戒指的动作,都没什么好事发生啊。
“姑爷,容我再多说两句,小姐跟萧愈,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就算要发生点什么,都被诗爷扼杀在摇篮里了,小姐现在对萧愈正是满心愧疚的时候,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吃醋啊……”
男人抬手指了指门口,“出去。”
钱进巴不得赶紧走人呢,因为周遭的气压明显降低了,空气都仿佛稀薄起来了。
“姑爷,那我先回去了,再见。”钱进麻溜儿滚了。
偌大的客厅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厉景琛捏了捏眉心,疲惫地靠在了沙发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萧愈的存在,怎么可能不知道布桐和他之间微妙的关系。
当时他就慌了,布桐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异性有好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偏偏,他不能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他只能等,却不知道该如何守住布桐的心。
唯一能做的,也只能从萧愈身上下手,可还没等到他出手,唐诗就先动手了。
算起来,他是应该感谢唐诗的,这些年,她替他老婆挡住了无数朵烂桃花,所以他才一再对唐诗忍让。
可是现在呢?
萧愈回来了。
一个尚没有心动的楚牧,就带来了这么多风波,那动心过的萧愈呢?又会给他们的婚姻带来什么样的冲击?
……
严争昨天受了惊吓,今天格外粘布桐,布桐在他的房间哄了半天,才把他哄睡下。
女孩帮严争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在楼下的包包里。
布桐下楼,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吴妈端着安神汤走了进来,“太太,这是夏医生叮嘱要让您喝的。”
“嗯,放下吧,先生呢?”
“先生去了书房处理公务,让您想他的时候就上去找他。”
布桐撇嘴,脸蛋红了红,“自恋狂,谁闲着没事想他啊?”
话是这么说的,但心里还真有点想他了。
难得碰上周末,这男人怎么又往书房里跑?
布桐拿起安神汤喝完,刚想上楼,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很快拿起接听,“诗爷。”
“桐桐,我听说你上午去过医院了?”
“是。”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星月湾。”
“好,我现在过来。”
布桐笑了下,“厉景琛在家,你平时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是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过去再跟你说吧,一会儿见。”
布桐挂上电话,心里好不容易被搁置的思绪,又重新涌了上来。
萧愈的事情,必须跟唐诗问个清楚。
四十多分钟后,吴妈带着唐诗来到顶楼。
布桐坐在太阳伞下,身上穿着一身浅粉色连衣裙,青春洋溢,逆光勾勒着她娇美的容颜,远远看去,就像一副唯美的画。
“桐桐。”唐诗走上前,在她对面的户外沙发上坐了下来。
布桐拉回了神思,转头对吴妈道,“你下去吧,我有话要跟诗爷说,不许让人来打扰我们。”
“是,太太。”吴妈颔首离开。
布桐拿起精致的法式小茶壶,给唐诗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开口道,“诗爷,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桐桐,你怎么了?”唐诗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上淡淡的疏离,“是不是昨天被吓到了?”
布桐淡淡一笑,“第一次直面这种危险,难免有些后怕,不过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唐诗还是觉得她怪怪的,但此刻也无瑕顾及那么多,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你上午去见过萧愈了?他的伤怎么样?”
“子弹打中的地方是肩膀,医生说修养好就行,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唐诗点点头,“那就好,这次,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