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轻敲着书桌,眸光渐渐深邃了起来。
林澈,萧愈,谁又是省油的灯……
……
布桐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一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白天的一幕,清晰地涌入脑海,布桐下意识地狠狠哆嗦了一下,猛地坐起身,惊恐地叫出声,“老公?老公!”
卧室的门很快被打开,俊美颀长的男人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布桐,我在。”
厉景琛刚在床边坐下,布桐就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缩在他怀里止不住颤抖着。
厉景琛低头吻了吻女孩的发心,“乖,不怕,已经没事了。”
“我虽然是布家的孩子,但是从小就在无比安全的环境里长大,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枪战……”布桐突然想起了什么,松开厉景琛,紧张地看着他,“对了,萧愈怎么样了?”
男人抬手摸着她苍白的脸,“没事,肩膀上中了一枪,但是没什么大碍,已经脱离了危险,静养一阵子就好。”
“那就好……”布桐安心了不少,“还好他没事,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对了,爷爷呢?其他人有没有受伤啊?”
“爷爷想要留在这里陪你,但是我请他先回家休息了,除了萧愈,有两个客人也受伤了,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布桐点点头,“那就好,如果有客人在爷爷的寿宴上出事,那可就真的糟了……”
“老婆,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怎么能怪你呢?”布桐扬起嘴角笑了笑,“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啊,而且我知道你第一时间就想来保护我的,是我让你先去救争争的,老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可是我自责,”男人将她抱进了怀里,“我应该早点做好准备,不该让你受到这种惊吓。”
布桐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老公,你想多了,像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得到的,加上事发地点是公众场合,很难防范的,我没事,你放心吧。”
男人“嗯”了一声,“我让吴妈给你准备了燕窝粥,你吃两口,我们再回家。”
“好,可是我有点想去医院看看萧愈。”
“今天太晚了,而且萧愈需要休息,你放心,我有让人去照顾他,明天再去,嗯?”
“那好吧。”
布桐喝了半碗粥,换好衣服后,去隔壁房间接上严争,回了星月湾。
寿宴的事情,虽然交代了媒体不许报道,但一夜之间,在上流社会里成为了头条新闻。
第二天上午,厉景琛便带着布桐,一起去了医院。
萧愈的左肩中了枪,只能侧躺在病床上休息,本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萧愈,你怎么样啊?”布桐走上前,自责地看着他,“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
“布桐,我没事,”萧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
“萧先生,”厉景琛走到布桐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谢谢你救了我太太,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萧愈撑起手臂,想要爬起身,一旁的钱进急忙上前去扶起他。
“能让厉总欠我人情,还真是荣幸。”萧愈靠坐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
布桐再傻,也能感受得到两个男人之间电光火石的气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公,你不是说要去替爷爷探望昨天受伤的两位客人吗?快去吧,我在这坐一会儿。”
厉景琛“嗯”了一声,冷淡的眸光从萧愈身上扫过,转身,给了钱进一个眼神,便迈着长腿走出了病房。
钱进拉了一张椅子到病床边,站在了布桐的身后。
布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道,“萧愈,我先生没有恶意的,就是说话冷冰冰的,你别介意。”
萧愈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布桐,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昨天我救你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有想着让你惦记和回报,我只是遵从自己那一刻的本心去救你而已,如果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的。”
布桐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上,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谢谢你……”
道谢比起他昨晚救她的举动,根本微不足道,可是除了道谢,她什么都做不了。
萧愈垂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向了自己的左手,“你是不是想问,我的手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你是不是更想问,当年我为什么没有赴约,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手是怎么伤的?”布桐看着他断掉半截的无名指,眉心蹙了蹙。
昨晚她看见萧愈的左手上一直戴着手套,原本还在疑惑,现在又不是特别冷,为什么要戴手套,现在才知道真相,原来是这样。
萧愈的手很好看,干净,修长,而且手对一个摄影师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萧愈看着女孩惊美明艳的脸蛋,笑着道,“我如果说,是因为你,你信吗?”
“我?”布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萧愈从来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所以她难免心惊,“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萧愈说得风轻云淡,“顶多也就是看我跟你有发展的苗头,想把还未萌芽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总要给我一点教训,我才会知难而退。”
布桐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谁做的?”
他们认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