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敛了敛思绪,“嗯,我马上回公司了,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可以回家安排春节的事情了。”
布桐叹气道,“每年的春节都有那么多人来给爷爷拜年,你要按照每个人的身份不同准备回礼,澈哥,这些事情本来都应该是我做的,真是辛苦你了。”
林澈笑了笑,“那就不要光嘴巴上说说,想想怎么犒劳我。”
“行啊,我一定好好想。”
“好了桐桐,澈哥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见。”
“嗯,澈哥拜拜。”
布桐挂上电话,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
“怎么样,林总不让你去见杜医生啊?”一旁玩着手机的唐诗随口问道。
布桐吐出樱桃核,“对啊,澈哥说杜医生一句话都不肯说,我去了也是无功而返,所以算了。”
唐诗点点头,“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杜医生那种人,也少接触为好。”
“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她因为我在乎楚牧就冒险去医院杀他,这个理由,怎么想都感觉有点牵强啊。”
“的确……”唐诗也认真思考着,“按理说那个时候楚牧生死未卜,有很大的机会是活不了的,她为什么不等着,而是那么着急动手,我也想不通……”
布桐揉了揉太阳穴,“不想了,反正想了也不会有结果,我听爷爷说,像这种故意杀人,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会被判处死刑的,也算是替楚牧声张了正义了。”
“桐桐,你这么记挂楚牧,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啊?我昨天去看他,感觉他闷闷不乐的样子。”
布桐的小脸黯淡了几分,“恐怕见到我,他会更不开心的……”
“你们吵架了?”唐诗疑惑不已,“不可能吧,楚牧向来最让着你。”
“不是吵架,却比吵架还要糟糕,”布桐如实道,“楚牧对我……还是不死心。”
唐诗道,“他也算是专情的人了,只是可惜,你眼里心里只有……算了,说好不提厉景琛的,免得惹你生气。”
“太太,该吃叶酸了。”吴妈送了一个瓶子进来。
“嗯。”布桐接过来,拿出一颗塞进了嘴里,“吴妈,还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老忘记吃。”
吴妈露出了姨母笑,“事关您和先生的下一代,我当然得多上点心。”
“这个樱桃不错,再多准备一点,一会儿让争争吃。”
“好,我马上去。”
唐诗哪里还坐得住,往布桐身边挪了挪,“桐桐,你跟厉景琛……”
“在准备要宝宝了,”布桐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其实厉景琛真的挺好的,我听宋迟说,他戒烟戒得很辛苦。”
唐诗:“……”女人一旦蠢起来,果然是没边的,智商清零不说,还特别容易自我陶醉。
“那我就祝你们早生贵子了。”唐诗硬生生地把吐槽厉景琛的话咽了下去。
布桐歪了歪脑袋,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借你吉言,也祝你早点追到宋迟啊。”
……
unusual集团总裁办公室。
宋迟敲门后走了进去,“老大,刚得到的消息,林澈已经去见过杜医生了,但是他把人都支开了,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男人敲击着键盘的手没有停下,淡声吩咐道,“去安排,我也去会会她。”
“是,老大。”
“杜小双,出来,有人要见你。”狱警打开厚重的铁门,语气不耐烦地开口道。
杜医生坐在单人床上,低垂着头,闻言,轻声问道,“是谁要见我?”
“你管这么多干嘛,总之又是一个大人物,你还真是好命啊,来见你的,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多少人想见一面都没这个机会呢。”
杜医生勾起唇角。
厉景琛,终于来了……
只可惜,他就算能算准一切,也休想把她算计进去!
“知道了,我刷个牙,马上就来。”
“哟,难不成还真猜到要见的人是谁了,居然还想到先收拾一下自己,快点,没时间跟你浪费!”
杜医生已经走到了简陋的洗漱台前,除了一个盥洗盆,连一面镜子都没有。
她拿出塑料杯里的牙刷,这是一只看上去没有异样的牙刷,实则另一头,已经提前被她磨得异常尖锐。
杜医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绝,右手握着牙刷,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咚”的一声,人骤然倒地。
没来得及回过神来的狱警懵逼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走上前道,“哎,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我警告你啊……啊!来人啊,犯人自尽了!”
前脚刚送走林澈的看守所所长,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后脚又迎来了厉景琛这尊大佛,可这下倒好,人都拿不出来给人家见了。
“厉总……”负责人战战兢兢地敲门进了会面室,这个厉景琛,可不像林澈那般温文有礼,身上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人呢?”站在厉景琛身侧的宋迟问道,“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带来。”
“厉总,我正要跟您汇报这件事,犯人她……她自尽了。”
“什么?”宋迟震惊,“自尽了?”
“是,她磨尖了牙刷,狱警防不胜防,医生第一时间赶去抢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老大,这……”宋迟一下也被惊到了,谁也想不到,判决还没下来,人就先自我了结了啊。
相比于其他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显得分外淡定。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