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憋着笑,开口道,“爷爷,那我滚了,既然您嫌我碍眼,那我就出去度个长假,过两个月再回来吧。”
“你敢?”布老爷子差点没吹胡子瞪眼,“好不容易忙完工作,就不能在家好好待着?明天带争争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爷爷,明天见,澈哥再见,诗爷再见。”
“桐桐再见。”
……
医院。
厉老爷子在钟伯的搀扶下,匆匆赶到警察把守着的抢救室外,着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思源怎么样了?”
杨怀英独自守在门口,哭得泣不成声,“还在抢救,医生说两处枪伤情况都很严重,还把厉盛给叫走了,说不定是让他签什么病危通知书去了……”
她瞪了厉老爷子一眼,“都怪你在外面搞出来的那个私生子,要不是因为厉景琛,我们思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思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大少奶奶,您怎么能这么跟老爷子说话?”钟伯实在听不下去,皱眉道,“老爷子还不够疼思源少爷吗?我们刚刚就是从布家出来的,老爷子为了思源少爷,都给布老首长跪下了,您还想让他做到什么程度……”
“你一个低贱的下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杨怀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要不是我好心,你们主仆两个早就流落街头讨饭了,吃我的用我的还敢跟我顶嘴?”
“你们在干什么?”正说着话,厉盛便捂着手臂走了过来。
“厉盛,医生怎么说的?”厉老爷子着急地走上前问道。
“爸,医生说思源失血过多,要我给他输血,这不,我刚输完,应该会没事的……”
“你说什么?输血?”杨怀英闻言,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
“不就是输点血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厉盛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惯出这么一个不孝子,我也不用受这种罪!”
杨怀英像是见了鬼一般,面白如纸,惊恐地看着厉盛。
“神经病……”厉盛懒得搭理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过几分钟,抢救室的门便被人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病人家属,赶紧去输血,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厉盛站起身,“我刚刚不是输过一袋吗?难道还不够用?”
“你们是真不想救病人了是吧?他的血型是特殊的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必须是同血型的家属才能输,怎么可以随便乱来?”
厉盛皱眉,“医生,不可能的,我们夫妻两个都是o型血,我儿子怎么可能是rh阴性血,你一定是搞错了。”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杨怀英极不自然的脸色,瞬间猜到了什么,“这位先生,恐怕搞错的人是你吧?赶紧叫你太太把孩子的亲生父亲找来,否则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我们可负不了责。”
厉盛愣了愣,很快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脸上浮现出杀气,转身望向跌坐在地的女人,“杨怀英!你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敢生下别的男人的儿子?我打死你!”
“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救人要紧,让我先打电话找人救思源吧我求求你了……”杨怀英哭着喊道。
“救他?你做梦!你说,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厉盛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怒吼道。
杨怀英护着头,可还是抵不住他的拳脚相加,哭着喊救命,“警察,你们都是瞎的吗?看不见我被打?还不把他给我拉开!”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悠闲姿态,谁都没有上前。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来看守犯人的,不是来保护红杏出墙偷男人的dàng_fù的。”
“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告你们!”杨怀英哭得撕心裂肺。
“贱女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厉盛打得更凶狠了。
“厉盛,你打我干嘛?要不是我们结婚三年我还怀不上孩子,我至于出此下策吗?”杨怀英哭诉道,“事实证明,是你无能!否则我怎么可能跟别人睡了一晚就怀上儿子,你还好意思怪我?活该你们厉家断子绝孙!”
厉盛气得差点没晕过去,“你他妈还敢狡辩?你说,他到底是谁的种?”
杨怀英捂着高高肿起的脸,畏畏缩缩地开口道,“是家里之前那个司机的……”
一旁的厉老爷子,早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听到这里,捂着胸口,眼皮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老爷子!”钟伯急忙扶住他,“来人啊,医生……”
……
布桐心里好奇,追问了一晚上,厉景琛都没告诉她原因,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厉思源竟然不是厉盛的亲生儿子,而是杨怀英和家里的司机生的。
因血库缺血,厉思源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中了枪的右脚可能会瘸,左手也受了重创,可能再也不能提起重物。
厉老爷子得知孙子并非厉家血脉的事情,当场晕倒,至今未苏醒。
布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钱进绘声绘色的描述,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世界果然很玄幻……
“吴妈,”厉景琛突然招手把吴妈叫了过来,“去把家里的男司机辞退,全部换成女司机。”
吴妈:“……”
钱进:“……”
布桐:“……”
“厉景琛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布桐又好气又好笑,拿起餐盘里的面包砸向他。
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