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职工作是经纪人,本来就不擅长企业管理,这段时间是硬着头皮上的,不怕告诉你,这阵子我几乎每天都会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我们家桐桐,她怀着孕不宜伤神,所以后来厉总叫我别打扰她,有问题直接找他。
可是你知道的,unusual集团很忙,厉总日理万机的,还要被我耽误时间,我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原本就是准备等唐氏集团渡过危机后就辞职的,到时候桐桐生完孩子会复出的,我还是想继续当她的经纪人。
所以哥,你别想得太复杂,我不是因为你才辞职的,而是我有我自己的职业规划。”
“原来是这样……”唐斯年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能一直留在唐氏,毕竟你才是跟爷爷有血缘关系的那个人,唐氏应该交到你手里的。”
“哥,血缘关系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外公外婆一直把舅舅和你当成至亲,你和舅舅也是真心孝顺他们二老的,这就够了。
要论亲近的话,你这个孙子比我这个外孙女贴心多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血缘关系,让你和外公外婆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那样太不值得了,能成为一家人,真的很不容易的。”
“诗诗,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是看待问题比我通透多了,我自叹不如。”
唐诗笑了笑,“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些年,阅历不少,加上在布家耳濡目染,当然会不一样。”
“嗯,你能遇见布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我也知道,你对布家的感情,比对唐家深厚,你其实一直都想回帝都,对吗?”
“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心若无处栖息,到哪里都是流浪。
没有了慕西临,她注定流浪一生。
留在云城或是去往帝都,没什么区别。
“好,咱们不聊这些了,你好好休息,”唐斯年道,“诗诗,不要让慕西临再欺负你了,好吗?”
“我跟慕西临之间的事,你不要过问,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我了解慕西临,你越是插手,他越是生气。”
“我懂了,我以后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冲动行事了。”
“谢谢哥,那你先忙吧,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好。”
……
唐诗是真的不舒服,才请假没有去上班。
昨天白天被慕西临折腾成那样,晚上还撞伤了额头,夜里便发起了高烧。
好在慕西临昨晚没有回来继续折腾她,她吃了退烧药,昏昏沉沉睡了一觉,好不容易才退了烧,但是根本没力气起床,只能请假。
唐诗躺在床上昏睡了一天,却一直在做噩梦,越睡越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小姐小姐!”小梅跑进主卧,慌里慌张的道,“您醒来啦?二夫人回来了,在楼下坐着,要你赶紧下楼呢!”
唐诗蹙眉,“二夫人?慕西临他妈?她不是出国养身体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知道,但是看她的脸色可难看了,看样子是要兴师问罪的,要不我们还是别下去了吧。”
“她是我名义上的婆婆,我避而不见,未免太没有礼貌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吧。”
唐诗掀开被子起床,去洗了把脸穿上外套,在小梅的搀扶下下了楼。
一楼客厅,连蔓云优雅地坐在主座沙发上,拿着青花瓷茶杯喝着热茶,管家刘嫂站在一旁,看见唐诗,面露不悦。
唐诗没在意,自顾自走上前,隔着一张茶几,在连蔓云面前站立,礼貌地开口打招呼,“妈,您回来了?”
“你别叫我妈,我担不起,”连蔓云风韵犹存的脸上一片冷漠。
“好的,”唐诗改了口,“二夫人,您回来了。”
连蔓云冷哼一声,“我要是再不回来,慕家还不得被你搅得乌烟瘴气?唐诗,你还真是跟你妈一样,贱得要命,在慕家的餐厅都能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你不要脸我们慕家还要脸呢!”
唐诗脸上的那抹淡笑顷刻间烟消云散,布上了一层寒意,冷声道,“二夫人,我尊重你是长辈,才站在这里跟你问好,但是我希望你能收回刚刚羞辱我妈妈的话,并且跟我道歉。”
“我跟你道歉?”连蔓云直接笑出声,“我不把你赶出慕家已经不错了,我还要跟你道歉?你还真是够不要脸够下贱。”
唐诗双手攥拳,隐忍着怒意,冷冷地看着她,“豪门贵妇我也算见得不少,但是像二夫人你这样架子大又无脑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该不会是以为,昨天在餐厅的事情,是我主动的吧?我会吃饱了撑的没事让慕西临在餐厅里跟我做那档子事?不如你去问问慕西临,他是怎么精虫上脑才会连裤裆里那几两肉都管不住的。
其次,就算我唐诗这个人再不堪,也跟我妈妈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允许任何人羞辱她,二夫人,看不出来,你摆出一副端庄优雅的样子,却连尊重已逝之人这个道理都不懂,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连蔓云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脸上爬上了一层愠怒,“我听说你是从山沟里爬出来的,果然没有家教,你妈妈是什么货色,我最清楚不过,你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让人望而生厌。”
唐诗的脸色本来就差,现在被她这番话气得更是苍白如纸,“我不知道你跟我妈妈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杀人放火害你,所以左不过就是什么感情纠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