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厉景琛收起手机,转头看着身旁一脸气鼓鼓的女孩,眉心一蹙,问道,“布桐,发生什么事了?”
布桐托着腮,视线依然盯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回,“没什么,圈内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女艺人拉了个微信群,有个女生说昨晚应酬被投资方的老总吃了豆腐,回家洗了三小时的澡都觉得身上脏兮兮的。”
厉景琛笑了笑,“这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布桐皱起眉,转头看着他,“厉景琛,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女艺人被欺负是正常的事情,干我们这一行的,活该被男人占便宜是吗?”
男人摊了摊手,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种风气在娱乐圈屡见不鲜,很难避免。”
布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所以很多男人都会以为,每一个女艺人都是可以随便占便宜的。”
“太太应该没有这个烦恼吧,”厉景琛揉了揉女孩的发心,“因为没人敢动你一根头发。”
“也不是的,我刚出道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我跟布家的关系,但是我的姓氏还挺少见的,不少人都会主动询问一下,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般也会明说,所以别人自然会忌讳我,可不是每个人都会求证我的身份,自然就不能避免你说的那种风气呀。”
布桐边回忆边说道,“那个时候诗爷还没来公司,有一次我跟我的经纪人去参加一个晚宴,有个喝醉酒的男人看我长得漂亮,就来拉我的手要我陪他喝酒,还好被我的经纪人及时阻止了,那天澈哥在外地出差,连夜赶了回来,去那个男人家里,当场把他的手打断了,男人的家里人报了警,事情闹到警察局去了,澈哥在警察局的时候,还不管不顾的,抡着椅子要打死他呢……”
厉景琛看着女孩眼角的湿润,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依赖林澈。
原来在他被迫缺席的时光里,林澈取代了他,做了很多很多让她无法忘怀的事情。
“那后来呢?”厉景琛忍不住问道。
“后来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放话出去,公开了我和布家的关系,那个男人自然不敢再追究这件事,可是爷爷还是惩罚了澈哥,罚他跑了几十公里,”布桐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真的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的,澈哥跑着跑着,就下起了大雨,爷爷一点都没有通融,还不让我给他送伞,等澈哥淋着雨跑完的时候,当场就倒在地上晕倒了……
后来澈哥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嘴里还在一直说着‘不许碰桐桐’,从那以后,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跟布家的关系,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澈哥再也没有让我参加过任何应酬,每次出行,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把我保护得特别好……”
男人眯了眯眼,眸光渐渐涣散,“我懂了……”
布桐扭头看着他,眼里还凝着没落下的泪水,“所以厉先生,澈哥是我的亲人,你不该乱吃飞醋的,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
“我会的,”厉景琛吻了吻女孩的眉心,哑声道,“我很感谢他,在过去对你的保护和照顾,从今以后,我会接手你的人生,不会再麻烦他了。”
布桐扬起唇角,笑着点了点头,“好。”
……
晚餐过后,吃饱喝足的布桐精神了不少,给唐诗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去医院。
唐诗却说林澈交代让布桐好好休息一晚,今天不用再去医院了。
布桐想了想,还是决定乖乖听话。
挂上电话,百无聊赖的布桐,继续去微信群里安慰了一下朋友,等厉景琛从书房出来,收起手机迎了上去,“厉先生,你累不累?”
“不累,”男人笑着问,“怎么,厉太太安排了什么有趣的活动吗?”
“活动倒是没有,但是今天是万圣节啊,街上很热闹的,我们出去转转吧好不好?”
男人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好。”
“那我去换件衣服。”女孩兴高采烈地回房间,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穿着帆布鞋,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
男人依然穿着那身简单的休闲西装,两个人手牵手走出了酒店。
毕竟是西方节日,节日气氛比起国内要浓烈的多,街上有盛大的巡游,不少路人都打扮成了鬼怪的模样。
布桐也是第一次在国外过万圣节,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鬼怪”,时不时会被吓一跳,紧紧牵住了厉景琛的手。
“厉先生,你看,那边有人在点南瓜灯,我们也去点一盏吧。”布桐惊喜地指着前方。
“好。”
十分钟后,布桐手里提着一盏南瓜灯,牵着男人的手继续对着人群往前走。
“厉先生,前面有一家教堂,我出门前从微博上了解到,教堂里有一棵许愿树,每年的今天,有很多人去那里写下愿望挂在树上,据说很灵验的,我们去那里许愿好不好?”
厉景琛哪里会相信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但看着女孩一脸的虔诚和期待,还是宠溺地点了点头,“好。”
教堂里挤满了人,都在排队领取许愿牌。
男人陪着女孩,耐心地排着队,各自领取了一个许愿牌,拿了笔去不远处的桌子前坐下。
“快写吧,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你也不许看我的。”布桐神秘地捂着自己的许愿牌,认真地想了想,在上面写着字。
男人嘴角勾起潋滟的弧度,很快落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