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自那天见了郭湘回来,一想到自己的父母是那样的人,整个人都有点自闭了。
“小北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啦?”程娟伸手去探陆小北的头,“是不是生病了?”
他头一偏闪了过去,“我没病。”
“没病怎么这几天都不说话?”程娟看着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叛逆呢?”
陆小北看了她一眼,不想理她。
“不过你不是和你那个师姐关系好吗?让她去帮你爸说说呗?”程娟说道。
“妈,你别忘了她是我哥的妻子!”陆小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一边在骂大哥一边还让自己去求他的妻子办事?
“那怎么啦?你哥不是没死吗?”程娟撇撇嘴。
“没死?是,没死就行了是吧?”陆小北冷笑得看向自己的母亲,“当年你是不是恨不得杀死他?”
“你胡说什么?”程娟的脸白了。
“我胡说?”陆小北看着自己的母亲,“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是怎样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怎样虐待我大哥。”
“平时就不说了,就那一次,借着还是婴儿的我脸上起了个包就说是我大哥打的,不由分说暴揍一顿。”
“等爸回来,他不说心疼我大哥,一人单打变成了两人混合双打,害得我大哥耳朵聋了,脸也瘫了。你们是不是该高兴了?”
陆小北的眼睛都红了,真不敢想象自己的父母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
“你都听谁说的?是那个贱女人是不是?”程娟一听气急败坏,“这还没怎么呢就敢说我的坏话?她永远别想进我们陆家的门!”
“你以为她稀罕?”陆小北冷嗤一声,“人家早改姓改为顾了,人家不稀罕当你们陆家的儿子,你们就是去求他,他也不会回来,就你们自己还拿自己当个人物,谁稀罕?”
“啪——”
陆元平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也不稀罕,不稀罕你就滚,滚出这个家!”
陆小北一下被打懵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挨过打,今天居然被打耳光,他的双目通红,“走就走,你们以为我愿意留在这个家里?”
说完进了房间胡乱塞了几件衣服放进包里,拿上包就跑了出去。
程娟大惊失色,“小北、小北……”
“老陆,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打他做什么?”程娟埋怨。
“他就是过得太舒服了,我们这么做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他,你听听他怎么说,他怪我们太狠毒,这是一个儿子该说出的话吗?”
陆元平指着陆小北刚跑出去敞开的房门,气得手都抖了,“我们这是为了谁?”
“他……不是还不懂事儿吗?”程娟安慰丈夫。
“多大了,还不懂事儿?都是让你惯的!”陆元平指着程娟也骂了一句,甩手走回屋里。
陆小北拿着包跑出门,打了辆出租到了单位宿舍,就是首都医院。
今年刚从首医大毕业,考研没考上,就工作了,这才工作了几个月。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不是没值班吗?”同事也是他的同学张途问道。
“我想住宿舍,今晚跟你先凑合一晚。”陆小北说道。
“那你明天再来啊,去后勤问问还有没有宿舍给你分一间。”张途说道。
“我离家出走了,今晚没地儿睡。”陆小北也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和爸妈吵架啦?你叛逆期有点晚啊!”张途调侃。
“滚你的,谁叛逆期?”陆小北脸一下沉了下来,“就挤一晚废话怎么那么多?”
“行,行,我怕了你行了吧?”张途举起手,看陆小北脸色真的不好,也就懒得问了。
……
很快到了周末,穆青和张奋强一起,王楚豫和王楚云开着自家的车,四人会合,然后一起去了香山公园。
这时候刚九月下旬,香山的枫叶还没红,因此游人也不是特别多。
不过天气晴朗,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微风拂面,特别舒服。
四人一起爬山,张奋强和王楚云有意留空间给穆青和王楚豫两人,很快就爬上去不见了踪影,把他们俩远远甩在后面。
穆青爬得气喘吁吁,刚好前面的路有点陡,她伸出手,“王楚豫,拉我一把!”
王楚豫的耳根微红,看了看后面没人,把手伸给穆青。
她拉上他的手,一个用力,一下贴近王楚豫,他的脸唰一下红了。
穆青轻笑一声,松开了手。
“走吧!”
“哦!”王楚豫跟在穆青身后。
“王楚豫!”穆青突然转过身,把王楚豫吓一跳,“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穆青问道。
“没有啊!”王楚豫一脸惊愕,哪里看出自己讨厌她?
“那你怎么都不来找我?”穆青看着他。
“我、我不是工作忙吗?”王楚豫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穆青。
“看着我!”穆青掰过王楚豫的脑袋,定住,直直看着他,“你在怕我?”
“没有!”王楚豫的脸通红,感觉脸颊上穆青的手好像火烧一般烫。
“那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穆青笑。
王楚豫看过去,穆青的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的眼里映的全是自己的身影。
“我好看吗?”穆青问。
“好看!”王楚豫脱口而出。
穆青“噗嗤”一笑,这是心里话,回答得挺快。
王楚豫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连脖子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