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见到的虞璘,是上官箬假扮的?”叶翎是惊愕的。
这个推测很大胆,根据只是并不算铁证的寒梅香。
普天之下喜欢梅花的人多得是,用这种气味香料的人也绝对不少。那夜上官芃只见到动手的人都是女子,不能断定背后做主的一定也是女人。
但反过来看,与虞璘有关、寒梅香、属下女子皆用毒、需要蛊种宿主,这些因素,每一点,上官箬都契合。
因此,至少可以说,在南宫珩和叶翎已知的人中,上官箬就是唯一的最大的嫌疑人。
原老头拧眉,“如果真是上官箬,她到底想干什么?”
南宫珩面无表情地说:“她跟楚明泽兴许是同一类人。追求至高无上的实力和权力,为此不择手段。”
从当年上官箬欺骗虞璘的感情,获取虞家蛊术机密的手段就可见一斑。而她不择手段的本性,最大的体现,正是在她亲生的儿子南宫珩身上。
“如果是她,已足够谨慎。”叶翎蹙眉,“且她的目的达到,并没有留下任何供我们调查的线索,除非她再次现身,否则我们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一个两个都是疯子!”原老头忍不住吐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搞这些幺蛾子!”秦岩、楚明泽、上官箬,都是原老头骂的对象。
叶翎轻笑:“师公年轻的时候也没有甘于平凡啊。人各有志,不过某些人,确实是不做人。”她此时评价的,就是上官箬。只那女人对待南宫珩的方式,就让叶翎坚定地把她列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榜榜首!
“那现在怎么办?”原老头问,“找不到人,是不是要回去了?”
“秦岩还在疯狂地寻找楚明泽,但他去遗洲岛,是不可能有任何收获的,接下来定会去秦国开元城找我们。”叶翎说。
原老头轻哼,“虽然我认同小叶丫头你的某些话,不过我还是觉得那小子疯魔了!若是那个楚明泽正常的时候,真愿意跟他在一块儿就罢了!他趁着那人痴傻的时候,自以为是地跟他搞些有的没的,这不就是自己骗自己吗?什么真爱?我呸!”
叶翎点头,“师公这话说的在理。对于秦岩和楚明泽的关系,秦岩确实是自欺欺人。我比他更了解楚明泽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肯定地说,楚明泽若是清醒的时候,绝对不可能会喜欢秦岩的。”
“就是!他脑袋被驴踢了!又进水了!真有个好男人真心喜欢他,我也没话说,现在搞得这是什么破事儿!”原老头气哼哼地说。
叶翎能听出来,原老头事实上还是在意秦岩这个徒弟,真心希望他好的。若不然也不会当初默认让秦岩抢走了他手中的势力都没有追究。
“把魏垣解决掉,我们就回去。”南宫珩做了决定。
“对!那个姓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岩那个蠢的,被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原老头不太冷静,快把桌子拍散架了。
叶翎心中微叹,“师公若是还想拯救秦岩的话,我倒有个想法。”
原老头问:“什么想法?”
翌日深夜,魏垣躺在龙床上,额头包着布,一条腿被夹板固定,面色阴沉沉的,喝过安神汤,依旧难以入眠。
眼睁睁地看着床边伺候的下人昏倒,魏垣叫喊声尚未出口,也昏迷过去。
不过很快,魏垣就苏醒过来,他被强行拖到书案旁,面前放着文房四宝,腿上固定的夹板移位,疼得他冷汗直冒,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南宫珩就坐在魏垣对面,这次并没有易容成魏渭的样子,因为已经没必要了。
“我姓秦。”南宫珩唇角微勾,“不是初次见面了。”后面一句话,模仿了魏渭的声音。
魏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珩。面前这个容貌如妖似仙的男子,假扮了魏渭,可他竟然姓秦?!有传闻说,秦徵还有个儿子!
看到魏垣眼中的惊惧,南宫珩微笑,“你猜的没错,如今的秦皇,是我弟弟。今夜找你,只一件事。乖乖地把你如何看待秦岩,怎么欺骗他,目的是什么写下来,签字画押。”
“你……你想干什么?”魏垣张口,无声地问。
南宫珩摇头,“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可以选择写,或者,死。”
魏垣身子一颤,在南宫珩犹如实质的目光中,拿起了笔。
魏垣写好不满一张纸的内容,递给南宫珩。
南宫珩看过之后,揉成团扔到了魏垣头上,“重新写!好好写!把你心里骂过秦岩的,怎么看待他跟月宥在一起的,统统写下来!再敢糊弄,我先剁了你的左手!”
魏垣战战兢兢地重新拿起笔,想了一会儿之后才落笔,最后写满了三张纸。
南宫珩拿过来看,这次写的言辞激烈很多,尤其是对于秦岩的看法这部分,其中不乏羞辱讥讽嗤笑的话语。
这才是魏垣面对秦岩时,真正的想法。还包括魏垣看着楚明泽和秦岩在一起时,心中想的是“这个不男不女的贱人配了个傻子,真是够下贱的,也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才会跟这种贱货在一起”,甚至有些不堪入目的,魏垣幻想过秦岩跟楚明泽两个人夜里困觉的时候会做的事……
南宫珩看完觉得辣眼睛,又让魏垣签字按手印,并且盖上了他的皇帝大印。
南宫珩把那东西折起来,塞进怀中。
魏垣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眸中满是哀求。
南宫珩倒也没再跟这人渣废话,直接上前来,扯了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