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芃见状,似乎被取悦了,狂笑三声说:“阿苍,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狗链子,真是跟你十分相配!”
跪在地上的十几个高手,虽然站队没错,但到此刻,听着上官芃的话,依旧心中发怵。因为上官芃真的太狠了!暴虐冷血,对上官苍极尽羞辱折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真真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大哥……”上官苍涕泗横流,满面哀戚,“娘还在,求你看在娘在份儿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官芃闻言,声音低沉地笑了起来:“娘?她老人家还活着呢?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自小就偏疼你,总是教导我要让着你,曾经不止一次提过,让我将少主之位也让给你。当然,我不会无凭无据怀疑当年谋害我的事她也有份,但你放心,当年你是怎么制造我假死的,我会好好效仿的。娘怎么会有事呢?反正她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儿子,也没要死要活的。你活着,或者我活着,对她来说,不应该有区别,你说呢?”
上官苍浑身颤抖:“大……大哥!大哥我真的错了!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无耻下作!我不是人!求求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全听大哥的话!我给大哥当牛做马!”
上官芃嗤笑,没有回应上官苍的话,却转移视线看向了跪在不远处的那些人,语带嘲讽:“这人啊,真是怪得很。二十年前,上官苍为了个少主之位,将我出卖给虞璘,让我消失。就在今夜,上官苍为了他心爱的儿子,跟我下跪求饶。可他的儿子尸骨未寒,尸体就在他身子下面压着,他竟开始跟我谈论兄弟血缘了?你们说,这人,真的有心吗?”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大气都不敢出,哪里有人敢贸然出头回答上官芃的问题?只求上官芃别将怒火撒到他们身上。
上官芃倒也没想让那些人回答,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上官苍,冷笑:“你有心,有肺,不过是狼心,是狗肺!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只记住,你的儿子,是被你杀死的,在你当年陷害我的时候,在我的妻儿死去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日!不过你放心,我先不杀你。毕竟,你还有一个儿子没回来,咱们等等他。你想让你的小儿子怎么死?想到了随时可以告诉我,若是有趣的死法,我会采纳的,哈哈哈哈!”
上官苍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上官芃吩咐那些高手,让他们去把上官苍的女儿上官梦抓过来,另外,控制飞云岛,若上官齐或虞家人现身,不要惊动,立刻禀报。
上官梦被找到的时候,她正要逃离飞云岛,但既然被发现,自然就走不了了,被上官芃扔去跟上官苍关押在一处,同时被关押的还有上官苍的一妻一妾,上官铭的妻子魏嫣然,以及上官铭和秦华苒两人残破的尸体。
此外,还有上官芃从遗洲岛带过来的宫氏,以及虞璘的两个小妾和两个女儿。
用尽全力复仇的上官芃,誓要让上官苍体会到这世间最极致的痛苦折磨,都难消解他心头滔天巨恨。
至于曾经被上官铭拿来当幌子,去寻找上官箬的儿子的上官老夫人,其实并未病重。
上官芃没有去见他的母亲,却下令将她软禁,吩咐下去,老夫人要见他,甭论是要绝食还是要上吊,都不必禀报。
有些事,上官芃不需要调查,当他清醒的那一刻,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曾经孝顺懂事,爱护弟弟妹妹,可到如今,他才知道,当年的他,是上官家最傻的一个人。因为他以为这里是家,以为那些是他的至亲之人,是他在这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就是那份愚蠢的信任,让他落入了上官苍并不多高明的陷阱,失去了二十年的光阴,失去了他原本拥有的一切!
天亮了。
上官芃依旧穿着那身染血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他从小到大居住的院子中央。他在这里长大,在这里成亲,这里原本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但现在,这里是上官家废弃的院落,院中杂草丛生,身后房屋破败。
院子一侧有两棵树,跟他一起长大,两棵树中间绑了个秋千,是他亲手做的,秋千木板已腐朽破损,随风轻轻晃动。
闭上眼睛,上官芃还能想起他美丽温柔的妻子,想起他最后一次离家的前一日,做好这个秋千,小心翼翼地让他身怀六甲的妻子坐在上面,不敢推,只是抱着她轻轻摇晃,笑着说,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就可以玩儿了……
睁开眼,上官芃眸中水光闪烁,猛然握拳,又重重挥掌,两边的院墙轰然倒塌,他眼中再次出现暴虐之色,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进房间,飞身离开了那个院子。
飞云岛上表面看来,跟原先并没有多大不同。岛上也有普通百姓,对于上官家内部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岛上各处的防守都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身处漩涡中心的人才知道,上官家遭遇了百年来最严重的危机。选择效忠上官芃的人,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为他们不得不怀疑,上官芃若是发疯发狂,有可能连他们这些人都会遭殃。
隔日,被上官齐先行派回来通风报信的两位长老,在上岛之后都未察觉异常,甚至进上官家之后见到了他们熟悉的兄弟,然后,被带到了家主面前。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如今的家主,已经不是上官苍了。
这两位长老被派回来的时候,上官齐并未跟他们说太多,只说让他们告诉上官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