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再去见如烟,痛骂她,殴打她,只能说明如烟带给她的痛苦依旧无法释怀。但这不是事实。那些过往对如意来说,都不算什么了,再也影响不到她。
而且,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虽然孩子太小,什么都不会知道,但依旧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见到如烟丑陋的脸,听到她令人作呕的声音。
如意想,如烟知道她回来,但她见都不见,无视,才是对如烟最好的反击。
宋清羽微笑:“也好,伯母现下怀着身孕,见了那贱妇,她定是污言秽语,倒是让人不快。”
不过宋清羽想着,秦徵或许会想当面跟如烟聊聊的。
结果秦徵对宋清羽说:“我也不愿再见那贱人,在朝中已命刑部官员负责审问她的罪行,清羽你辛苦,把她扔去天牢,她的女儿一块儿扔过去!”
宋清羽笑意加深:“乐意效劳。”
秦徵和如意过得幸福,又都是大气从容的人,今日已不再会被如烟影响,连个照面都不打,跟如烟那个无耻下作,狭隘善妒的贱人相比,高下立现。
秦徵又说:“清羽,我得陪着你伯母。你原先当过将军,也当过皇帝,接下来很多事都要麻烦你帮忙。第一你尽快把兵权接过来,不能出乱子。第二要肃清官员队伍,把那些蛀虫剔除出去。”
宋清羽点头:“没问题,伯父好好陪着伯母,这些事都交给我吧。”
他是叶晟的徒弟,叶缨和叶翎的师兄,将门出身,从将军变成皇帝,在这方面不管是才能还是经验都不缺。当下秦国确实存在许多问题,宋清羽打算好好整顿一下。
宋清羽离开,如意对秦徵说:“你当着皇帝,却把事情都交给清羽,不太好吧?这样还不如直接把皇位给他呢,省得他做事的时候有人不服。毕竟如今他的身份对很多人来说都不明朗。其实我不用你时时陪着的。”
如意的意思是想说让秦徵去做该做的事情,不用一直守着她,不要把事情都推给宋清羽,让他太辛苦。
但秦徵闻言,神色一喜:“我怎么没想到呢!”
如意愣了一下:“什么?”
“干脆就把皇位给清羽呗!我本来也不想当这皇帝!”秦徵笑着说。
如意哭笑不得:“清羽能力强又懂事孝顺,可你不能倚老卖老,欺压小辈,本来就是你的事。”
“什么本来就是我的事?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清羽跟阿珩一样,在我眼里跟儿子没差别的。再说,什么倚老卖老?我哪里老了?”秦徵说着,大手贴在如意小腹上,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如意脸上飘来两朵红云:“没正形。”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等清羽再过来,我跟他说。明日下旨,把皇位传给他。”秦徵很爽快地说,“不怕有人不服,就说他是我儿子!”
“若是清羽不愿意,你可不要勉强。”如意说。
秦徵摇头:“那不能。清羽比阿珩那小混蛋乖多了!要怪就怪阿珩,谁让他不在?他要是在的话,我就不欺压清羽了,哈哈!”
“什么歪理?”如意嗔了秦徵一眼。
宋清羽并不知道他即将再次当上皇帝,这会儿他已来到地牢,见到如烟。
如烟昨夜因听到秦徵和如意一家温馨甜蜜,受了刺激,怒火攻心,吐了血,这会儿死气沉沉地倒在地上。
秦华菲见到宋清羽,眼眸复杂阴鸷,不再言语。
但宋清羽对秦华菲连眼神都欠奉,叫了如烟一声,如烟缓缓抬头,看向他,喃喃地问:“秦徵呢?如意呢?我要见他们……”
如烟受不了秦徵和如意双宿双栖过得那样美满,尤其是跟她凄凄惨惨的现状相比,更让她抓狂。她要见他们,她要告诉如意,秦徵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如意只是替代品!她要告诉秦徵,她这辈子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是他!
宋清羽闻言,神色淡漠:“你以为,他们会来见你?”
如烟狠狠拧眉:“他们当然会来见我!他们时隔这么多年回来,就是因为我!昨夜是秦徵故意设计的吧?说的话都是提前想好的吧?为了让我难受?做梦!我知道那是假的!如意什么年纪,还怀上身孕?真是可笑!”
宋清羽听着如烟自欺欺人的话,轻笑了一声:“其实,昨夜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当时在隔壁。至于真假,你心里有答案。”
如烟神色一僵,继而面色扭曲,厉声说:“我要见他们!让他们过来!”
“你已被剥夺了所有身份,贬为贱民,且因秽乱宫廷,祸害秦国,被当今皇上下令打入天牢受审。我是来送你过去的。”宋清羽说。
如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秦徵要把我打入天牢?不可能!他会见我的!他一定会见我的!他怎么可能不见我?!一定是你在搞鬼!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你有什么话,都留着到天牢后跟审问你的刑部官员说吧。”宋清羽话落挥手,两个侍卫上前,把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的如烟拖起来往外走。
如烟疯狂地挣扎,愤怒地尖叫,不停地喊着秦徵的名字,又对如意破口大骂,要见他们。
宋清羽让侍卫用破布堵了如烟的嘴,省得聒噪,然后才看向秦华菲。
只轻飘飘的一眼,冷漠至极,薄唇轻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