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个板子下去,叶昭整张脸肿得像猪头,口中流血不止,眼神涣散。
叶勋在旁边,脸色煞白,微微颤抖。
岳氏哭嚎,叶妤傻愣。
叶翎突然停手,把叶昭甩在地上,一脸鄙夷地说:“身子骨比女人还弱,竟有脸说当年是我爹犯错,你在规劝?从小嫉妒我爹,但我爹的容貌才华,都是你这杂碎拍马都追不上的,心里很不好受吧?”
叶昭身子颤了一下,喃喃地说:“我……我才是……叶家嫡长子……叶晟就是个杂种……乞丐……”
叶昭话落,叶翎手中的板子直接拍到了他张开的嘴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感觉满口的牙都要掉了!
岳氏扑过来,抱住叶昭,流泪不止,猛然仰头,看着叶翎,满面的怨怒:“你有种就打死我!我告诉你,若不是我养大叶晟,他早就死了!是我给他饭吃,给他穿衣!养恩天大,你竟然如此对我?”
叶翎闻言,似笑非笑地说:“祖母,我有必要纠正你一下。负责养家的是祖父,是他在外面打拼,你跟你的孩子才有房子住,有饭吃,有衣服穿。我爹是祖父捡来的,是祖父决定收养的。祖父在外面辛苦打仗,只求你在家中照顾孩子,包括我爹!我想,那些年你联合你儿子,虐待我爹,从来不敢让祖父知道吧?养恩天大?你配吗?我告诉你,你这种毒妇,只配四个字,厚颜无耻!”
叶翎话落,俯身拽起岳氏,就把她甩到了一旁!
扔了木板,捡起地上的棍子,叶翎朝着叶勋背部重重地打了过去!
叶勋本就被拧断了一条胳膊,如今被打得趴在地上,颤抖不止,惨叫连连!
叶翎打了五十棍才停下,感觉手都酸了!她一点没客气,叶勋的命都去了半条!
岳氏哭得声音沙哑,不住地喊:“老爷!你在天有灵,快看看吧!你当年好心,没有好报啊!你的亲生儿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叶翎冷哼了一声:“你接着嚎!使劲儿嚎!祖父在天有灵,应该会感谢我,帮他教儿子!至于你这个毒妇,该想想死后怎么有脸去见祖父!”
叶翎一手持棍,一手拿着木板,木棍和木板上面都被血染红了。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这才刚刚开始!不过,我给你们一个求生的机会!现在,你们把当年怎么欺负我爹的,不论大小事,跟我讲一遍!讲一件,少挨一下打!不讲,今儿我活活打死你们,皇上也不会给你们撑腰!我话放在这儿,你们有种就拿命跟我赌!”叶翎话落,踹了叶昭和叶勋一人一脚!
“自己做的孽,不好说是吧?”叶翎冷笑,“那来个更好玩儿的,互相揭发!叶勋你先来!三息时间,你若是不开口,我就敲掉你一颗牙!”
叶勋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声音虚弱地说:“小时候的事,全是大哥带着我做的……”
叶翎闻言,轻笑:“很好!叶昭,你要反驳吗?”
叶昭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水,声音怨毒:“叶晟就是杂种,活该!”
下一刻,叶翎拽起叶昭,抬脚踹在了他的心口!
叶昭飞出去,撞在门上,一口血喷出来,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咳嗽!
“我原以为,这个叶家,最贱的人是叶勋。事到如今才发现,跟你们母子二人相比,叶勋都算得上大好人了!”
叶翎冷声说着,抬脚踩在叶昭脑袋上:“从小到大,你都很不甘心吧?你是老大,可是我爹样样比你出色,你除了用些肮脏的手段欺辱我爹,还有什么本事?刚刚你女儿斥责我,说我爹毁了你的前程?你倒是告诉我,你有什么前程可毁的?哦对,你上过战场!第一次去,愚蠢行事,就害死了你亲爹,自己也差点没命,最后仰仗我爹,才捡回一条命来!若不是我爹顶了你的罪,一百军棍下去,你早死了!你这种又贱又蠢又弱又渣的窝囊废,为什么还活着?凭什么活着?就凭不要脸是吧!”
叶翎话落,提起叶昭,把他扔回叶勋身旁!
“叶勋,他的机会没了,你来讲!好好讲,只要让我满意,今日我就饶了你!”叶翎冷笑着,坐在旁边的位置上。
房顶上传来一道暗含戏谑的声音:“主子,小的已准备好做记录了!”
不是南宫珩原本的声音,但叶翎一听就知道是他。
“小南,好好听,好好记,最后给我报个数。”叶翎微微仰头说。
已经在慈月居房顶上坐了好大一会儿,听着下方好戏,刚刚又离开去找了纸笔回来的南宫珩,应了一声:“得令!”
“开始吧。”叶翎看着叶勋说。
“我们……”叶勋开口,声音艰难,被打得目光已有些呆滞了。因他这些年养尊处优,从来也没吃过什么苦。
“住口!不准说!”岳氏厉声说。
叶翎冷哼了一声:“老毒妇,我不是我爹,也没有不打老人孩子的规矩!我这是在给你儿子生路,你给我闭嘴!”
岳氏瞪大眼睛看着叶翎,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哭声戛然而止!
叶勋开始讲,从他记事起,他被叶昭带着,一起欺负叶晟的事。
叶勋讲,叶翎听,南宫珩在上面记。
云堃是外人,他所知道的,他所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叶晟从小到大在这个家里真正经历的,完全是非人的折磨!
叶勋最清楚叶翎的实力和秉性,他早已放弃抵抗,机械性地回忆童年,老实交代。而这其中,不止有叶昭和叶勋两兄弟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