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名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扶住赵老头要他坐下,才指着店里一张裱着一个如同符咒画的字一样的匾额道:“那就是‘衡’。”
我眯着眼细细打量这个字,仍然感觉像是一张鬼画符。
赵老头点了点头,不掩骄傲道:“这还是秦五爷在恢复高考后教书时写给我的。”
我虽然不太懂这个所谓的会意字“衡”写得哪里好,不过我还是抓到了一个关键点:“1977年后?”
赵老头点头,道:“当时动乱结束,百废待兴,秦五爷毅然拿出了五年时间投身到了教育工作当中。话说回来,要没献出那五年,或许他已经找到找到那东西了……”
“找东西?”我诧异道。
我看了柳松名一眼,这柳松名也曾经说过,他们一直跟着秦五爷盗墓,无非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柳松名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对赵老头说道:“赵老,这次秦五爷要我带着少主去岭南,少主身上的多余东西就得先托付到你这儿了。”
赵老头听到“岭南”二字时,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老掌柜是快要宾天了吗?那……”
柳松名点了点头。
赵老头转头看向了我,缓缓抬起手指向那个“衡”字,他道:“少掌柜,万事万物皆可度量,但那把秤,却只有你的那一颗心。”
我不知道赵老头为什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多想,柳松名已经站在我面前开始向我索要身上的东西。
其实柳松名这么做无可厚非,我连和氏璧碎块都留在了祖奶奶那里,身上多余的东西也指不定会遗失在路上。我将青铜匕首、靖康通宝一齐交给了柳松名,说道:“我身上还有一张储蓄卡,还有这个,得带着走吧?”我拍了拍胸口,示意他龙凤玉佩被我带在身上。
“你带信用社的卡有什么用?不是现钱你还指望出了省找地方取呢?”看柳松名的样子,他似乎也没想到我竟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我撇了撇嘴,虽然不是很甘心,但还是把藏在内裤口袋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这事我从听祖奶奶说有可能要去北越时就有了计较,就算全国农村是一家,可越南不一定能认可我的农村信用社储蓄卡吧?
柳松名皱了皱眉,把匕首复又塞给了我:“这东西带着防身吧。”柳松名将靖康通宝和我那张储蓄卡找了张牛皮纸包好递给了赵老头,这才道,“这是咱们在本市的一个驻点,赵老是这个驻点的掌事。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和赵老先见个面,来日方长,往后有事尽管来找赵老帮忙。”
赵老头拿上写了几个字,放进了抽屉。他沉着道:“柳司公两年前还和老朽见过一面。恰逢多事之秋,少掌柜前段遇了困境我也有些耳闻。我当时还只知道我市有家暗地里做着土墓活计的娃娃,没想到却是自己家里的少掌柜。这事啊,也怪我老眼昏花……人老了就不想多参与年轻人的打拼,我当时也没往心里放这件事……既然柳司公有意介绍老朽与少掌柜见面,那少掌柜归来时,我便与北方众老一同设宴恭迎少掌柜北归。”
柳松名含笑点头,拽住我叮咛道:“还不快拜谢赵老。”
我稍稍斜了柳松名一眼表示不满,不过身体上依旧恭恭敬敬地给赵老头鞠了一躬。
赵老头捋着胡须淡笑,看向柳松名道:“柳司公用心良苦。你选定少掌柜就是我北方诸位驻地掌事的共举,若是少掌柜北归之时有聚拢南北之心,我们也定当俯首认同。”
我挠了挠脑袋有心发问,只是柳松名没给我机会。他对赵老头点了点头,交代道:“我已经把三人禾召回了这里主持事宜。这次老主与胡夫人有些约定,具体的情况三人禾会和赵老你碰面商议。希望赵老看在我柳某人的面子上,助三人禾稳定大局——直到我带着少主安全归来。”柳松名转头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又看向我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赵老朝我们俩抱了抱拳,我和柳松名和随即抱拳回应。
出了门,柳松名边带着我一路走向同里铺边向我吐露了他的一些想法。
柳松名吐露道:“陆风琴其实是南方人你知道吧?他在秦五爷在时一直是担任南司公,协调、分配南方组织中的人员、财产,并且在所有南方的活动中担当后勤,统筹一切事宜。秦五爷早知道陆风琴狼子之心,借着陆风琴投毒暗杀他便顺势告诉了他传国玉玺的藏处,要他涉险,自做黄雀再取。如今陆风琴羽翼日渐丰满,秦五爷眼看着他不断做大却又不准南北两方内斗。如你所见,北方各驻地的老人大多都很不满,秦五爷一旦宾天,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和陆风琴虽然常伴秦五爷左右,但是他老人家的深思远虑是我们万万所不及,我只是猜测——这次前往桃花涧,就是秦五爷打算在走之前指定传承人。这是继承人的争夺,也是南北之争,更是对秦五爷一生最大秘密的传承之争。”
“秘密?”我道。重生豪门:恶魔公子,拽翻天
我在柳松名的帮助下没费多少力气便和他一起跳上了原本速度就不快的火车。寻觅了一阵,我们便跳进了一节无人的车厢。从这节车厢开始,柳松名撬开了锁,一路带着我到了前几节车厢。
找到了我们票上显示所属的卧铺,柳松名指着床告诉我:“从咱们这儿到桂林要两天,你安心歇着吧。”
既然已经顺利找到了位置,我索性也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