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检查了前后院门,将门栓后都缠上了绳子,心里暗暗赞叹薛一梅的聪明。
不过,想到篱笆墙根本挡不住有心之人,想到那莫名其妙的追杀他们的人,想到家人有可能受自己连累,随时可能陷入危险之中,盖房子的念头第一次清晰地涌上了心头。
薛一梅在屋里静静地坐着,她听见傅松回来后,和西屋的张虎等人稀里哗啦的洗漱了一番,这才将南北门插好,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松知道待会儿薛一梅还要出去,就没关门,就脱鞋上了炕。
面对薛一梅,说实话,傅松有些拘谨,也有些尴尬。
前两晚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因为没有多想还没什么,可今晚他却有些紧张。
他和薛一梅分开了三年多,之前仅仅在一起五天时间,彼此之间也不算太熟悉,也就比陌生人强那么一点儿,但却不妨碍他生理上有需求。
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正值血气方刚,见了自己的媳妇不可能没有需求,但是当着两个孩子的的面实在是不方便,最主要也不好意思直接跟薛一梅说出来。
而且母亲去世时间不长,还要守孝,他也没有心思做这些事,只能强行压抑自己的需求。
因此,他上了炕后,看了薛一梅一眼,摸了摸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干咳了一下,没话找话的问:“你不睡吗?”
话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还用问,薛一梅每天晚上都是晚睡的。
其实,自己回来了,本应该自己晚睡才是,如果仅仅是填灶坑,他晚睡也行,但薛一梅晚睡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上厕所,因此他才没有坚持晚睡。
薛一梅其实也很紧张。
虽然她和傅松是夫妻,但是却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尤其自己还是后来的,等于是第一次见傅松,她也怕傅松不管不顾的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
虽然傅松是那种男人中颜值高、极有魅力的男人,但让她跟他上床还是有些抗拒,因此,见傅松问,便故作镇定的说:“我再等会儿,你睡吧,在山里累了一天,肯定早就困了。”
傅松看了薛一梅洗漱后有些红润、白嫩的脸颊一眼,压下了身体上蠢蠢欲动的反应,暗哑着嗓子说:“那,我先睡了,等下你也睡吧。”说着,摊开被子,背对着薛一梅脱了棉衣,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钻进了被窝,便闭上了眼睛。
饿着肚子在山里奔波了一天,他其实早就累坏了,身下热乎乎的炕头将他体内的疲劳全部激发了出来,因此,几乎话音刚落,他就睡了过去,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薛一梅看着顷刻间睡着的傅松,忍不住怜惜的摇摇头。
傅松回来的这两天,薛一梅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管他之前遭遇了什么,回到家后,根本没有多耽搁,也没抱怨,就担起了自己的责任,带着张虎进山打猎。
虽然将张虎和小豆子带回来出乎自己的预料,自己也曾经暗自埋怨,但也从另一面证明了傅松的为人和品性。
如果和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好像也不错
薛一梅终于还是等到了大约十一点左右,才出去上了趟厕所,关好门之后,将四个灶口都填满了,堵上土坯砖,洗了洗手脸和脚,才上炕睡了。
第二天,薛一梅比往常早起了会儿,天还大黑着就起来了。
她悄悄地摸黑穿好了衣服,又摸索着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这才下炕趿拉上棉鞋,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到了堂屋,她摸索着找到了放蜡烛的地方,摸出一根蜡烛,用火石点燃粘在了操作台的一角,堂屋里立即亮堂起来。
昨晚临睡前,她就舀了几瓢荞麦面、半瓢白面在盆里,打算今天早晨给傅松他们烙几张杂面饼带着,也吃口早饭。
面盆里加了食盐,用热水活了面,暂时放到一边饧着。
然后拿了一棵白菜,切了细丝,又切了几刀葱花,打算待会儿就着油锅放个白菜丝汤。
然后就是一通忙绿,等到香味儿弥漫在屋子里时,外面还黑着,傅松和张虎也陆续的起来了。
“弟妹,这么早?嘿嘿,做的啥饭?这么香?“张虎走出屋子,见到薛一梅正忙碌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昨天可能累着了,我睡得太死了,刚醒,嘿嘿”
“大哥,起来啦?昨夜睡得好吗?那是你们太累了才会睡得死。“薛一梅一边翻动着饼子,一边和张虎打招呼,”我寻思着你们进山不能空着肚子饿一天,就想让你们吃饱了再去,顺便带几张饼子,饿了就垫垫。”
“啊?这是给我们做的饭?这太太麻烦了吧?”张虎有些不安的看了从屋里出来的傅松一眼。
其实他想说的是,麻烦倒是其次,主要是太费粮食!
他可是亲眼看见买粮食花了多少钱,何况后来又买了衣服鞋袜、被褥,傅家这回因为他和小豆子来,花费肯定老鼻子了!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在山里傅松想要杀只鸡来吃,他极力阻止的原因。
其实傅松跟他是一样的心思,也是家里因为他们来花的太多了,不舍得糟蹋一只鸡。
一只山鸡就算再便宜,也能卖个十几文吧,买荞麦面还能买好几斤呢。
傅松默默地看了忙碌的薛一梅一眼,没有吭声,自顾自的舀水洗脸去了。
“麻烦啥?”薛一梅知道张虎的言外之意,但却不赞同,“大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们饿着肚子在山里就是一天,这哪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