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们可别再说这些,总说这话就伤感情了!”
张虎见薛一梅是发自内心的真的不嫌弃他们,心里热乎乎的,眼睛有些湿润。
他掩饰的低下头,轻咳了一声,笑了起来,笑容比之前真诚多了:“好,我们就听弟妹的,不客气了,你说得对,以后咱就是一家人!”
小豆子靠着墙坐着,高兴的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满足的说:“嗨,真好,我总算有家了!”
傅松默默地走了进来,爱怜的摸了摸小豆子的头:“放心,以后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薛一梅也附和道:“你哥说得对,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说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饭菜都该熟了,就出了西屋,开始忙碌起来。
四只野鸡都不是太大,平均也就二三斤左右,去除内脏,四只鸡加在一起也不算少了,足有七八斤,而且薛一梅前两天从河边挖的一些野菜一直没有舍得吃,这次派上了用场。
因为人多肉少,大家又都是这些年第一次吃肉,特别是新增加的人员是两个半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小豆子算是半个吧,菜就有点儿少了。
因此薛一梅水搁得多了点儿,快熟时将洗干净的野菜放进了锅里,使得整个鸡肉浓郁鲜香,还带着野菜的清香,看着就让人恨不得一下子吞下肚去。
薛一梅看锅里的野菜变了颜色,便将鸡肉盛在了两个铜盆里。
这时米饭也熟了,薛一梅盛在一个大木盆里端了上来,放在了炕沿边上。
又给两个小的洗了手,将她们抱上了炕,招呼傅平过来,大家团团围坐在炕桌旁,虽然有些拘谨,但心里都很高兴。
薛一梅给大家盛好了米饭,忽然一拍脑袋,说:“遭了,忘了买酒了!”
傅松不在意的说:“没事儿,三弟身子还虚着,不能喝酒,等下次再给大哥买酒,这次就算了。”
张虎可是一点酒量也没有,一杯老烧刀子就能倒下,只是,喝多了话不多,就是睡觉,当然这都是张虎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样,傅松也不知道。
自从和他结识以来,就没个消停时候,还没来得及印证各自的酒品。
张虎也不好意思地接过话茬:“弟妹,你可千万别给我酒喝,会误事的,嘿嘿??????”
薛一梅一听,也就笑呵呵的道:“那好,还真是该着了,大哥,三弟,欢迎你们来家里,咱家条件不是很好,屋子也埋汰的很,你们不要嫌弃??????”
小豆子开心的笑道:“不嫌弃!不嫌弃!这屋子比我以前住过的狗窝可强多了??????”
大家全都被他说的笑了起来,桌子上的气氛也轻松起来。
“那好,咱以后好好过日子,别的不敢说,以后咱能吃得饱,穿得暖还是能做到的!来来来,我敬大哥、三弟,没有酒,就用米饭,希望咱家以后越来越好!”
傅松先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张虎碗里,又加了一块放进了小豆子碗里,说:“大哥,三弟,快吃吧,咱们家就这条件,以后咱们都使劲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来,吃吧!”
不仅仅是傅松他们好久没吃肉了,薛一梅她们更惨,两个小的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肉呢。
因此,看着盆子里香喷喷的鸡肉,那香浓的滋味彻底征服了大家,全都手疾眼快的大快朵颐,恨不得多长几只手。
就算是张虎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也放开了,手里的筷子频频伸向盆里,后来不好意思跟孩子们抢鸡肉吃,就频频喝鸡汤,喝白菜丝汤,满足的连连夸奖薛一梅做饭的手艺。
小豆子因为大病初愈,鸡肉没敢让他多吃,但却喝了不少的鸡汤,也能滋补一下他虚弱的身体。
傅平闷着头吃肉,但大多是吃那些不好啃的鸡骨头,好肉留给大家吃。
傅欢和丫丫都是第一次吃肉,虽然两人饭前吃了些鸡杂,但和鸡肉却是两个味道,此时坐在桌前,一边吃着还一边盯着盆子里的肉,唯恐盆里的鸡肉被吃没了。
薛一梅是吃鸡肉最少的人,一方面是迁就一下客人,想让客人多吃一些,一方面是照看两个小的,将好啃的鸡肉,都给两个孩子夹到碗里,怕她们俩噎住,还不时的舀些鸡汤给她们喝。
她也和傅平存着一样的心思,想让客人们吃好,毕竟这是在傅家吃的第一顿饭,总要招待好了。
但她自己也不能一块肉不吃,只能夹鸡爪、鸡脖子不好啃的吃。
好在还放了白菜丝汤,鸡肉里还有野菜,鸡汤也不少,弥补了一下鸡肉少的不足。
一顿饭大家吃的是心满意足,鸡肉因为大家都不好意思敞开肚子吃,剩了有多半盆,高粱米饭却吃的一干二净,鸡肉里的野菜都让大家挑着吃了,白菜汤更是一滴也没剩下。
这顿饭,不仅两个小的吃撑了,几个大人也都吃撑了。
弄得张虎很不好意思,连连说让弟妹见笑了,太丢人了!
也不怪他们这么失态。
这些年傅松他们就从来没吃饱过,白天累的像死狗,两顿饭还都是稀饭,去晚了稀饭都没有。
好容易逃出来了,还被人追杀,每天过的心惊胆战的,唯恐被人摸上门来,夜里睡觉都不敢睡踏实,饿肚子是常事,更别说吃饱饭了。
大家吃完后,薛一梅收拾了桌子,洗刷了碗筷,将堂屋打扫、擦抹的干干净净后,嘱咐两个孩子先在西屋玩,让她们不要睡觉。
她打算一会儿要将新买的被褥各自分配一下,还要把买来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