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
自己就应该被人算计、被人愚弄、被人追杀吗?自己的家人就应该过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吗?
傅松此刻内心非常复杂、苦涩和不甘,深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给家人一个更好的生活,就连嘴里之前香香的饺子也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薛一梅察觉到傅松的异样,以为是因为秘方激动的,并没有想别的,又见傅平和傅欢、丫丫都看着她,就笑了笑,淡淡地说出了令人震惊得话:“是做豆腐的秘方,卖了二百两银子!”
“咳咳??????”傅松突然被饺子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薛一梅。
他被薛一梅说出的钱数吓到了!
二百两啊!这这,这是真的吗?!
在靠山屯长大的傅松,太知道赚钱的不容易了!
一年到头的在山里忙活,他们父子俩秋冬时还经常去山里打猎,一家人省吃俭用,到年底能攒下一二两银子就顶天了。
一个豆腐秘方竟然卖了二百两银子,这简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以为也就十两银子顶天了,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银子啊!
傅平也惊吓的愣住了,下一刻,急忙连连追问:“嫂子,这是真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傅欢、丫丫还不知道二百两银子意味着什么,但傅松、傅平却知道,这是一笔数额庞大的巨款!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卖了秘方,傅家终其一生也难以赚到这么多的钱!
在他们的记忆里,傅家最多的时候,家里也只有七八两银子,那还是全家人省吃俭用,积攒了十多年才攒下的。
现在薛一梅轻飘飘的一句话,简直不亚于一道惊雷,将他们都震懵了!
薛一梅见傅松也是被吓到的样子,心里舒服了很多,看来不仅仅是自己被这笔钱吓到了,他们也是这样,自己内心平衡了!
“是真的!现在就在我怀里呢。”薛一梅也很兴奋,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其实,薛一梅之前也有些纠结,考虑是不是将这笔钱拿出来。
毕竟在见识了古代的物价之后,二百两银子对傅家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就在靠山屯生活,不说能花一辈子,但也够花个十几年。
而且傅家不仅仅只有她和丫丫,还有傅平、傅欢,就算自己将这笔钱拿出来,他们也不会多领情。
而如果傅松从此不回来,自己是否还能在傅家坚持,是否会离开这里,都是个未知数。
当然这是理智的想法。
只是,傅松今天的回来,让她意识到,自己和傅家是捆在一起的,是不可分割的。
就算傅松回不来,傅平、傅欢她也不忍心抛下,只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因此,她这才将秘方的事说了出来。
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撒了个小谎,将秘方的事假托已经去世的老人,果然,傅松、傅平都没起疑心,相信了这个说辞。
薛一梅说完,从怀里掏出了钱袋,从钱袋里面拿出了二百两的庄票。
为了花钱方便,知道酒楼各种银钱都有,薛一梅临走让陈贵将其中的一百两庄票换成了一张五十两的庄票,其余的兑换成了二十两庄票和十两、五两、二两、一两的银锭。
此时这些银子堆在了炕上,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淡黄色的庄票、灰白色的银锭,明晃晃的差一点儿晃瞎大家的眼睛。
尽管内心很激动,傅松还能忍住,傅平却激动的捧着一张庄票,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唯恐将庄票弄破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哈哈??????天哪!我终于,见到庄票了!??????”
傅欢和丫丫不知道庄票是什么,但她们知道这是钱,有了钱就不会饿肚子了,因此,也跟着瞎掺乎,手里攥着一块银锭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嘴里不住的说着:“钱!钱钱,肚肚不饿!”
傅松在激动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看着弟妹,郑重的嘱咐道:“你们记住,家里有钱的事,你们在外面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会被人惦记,给家里带来危险的,记住了吗?”
想起前些天回来碰上的小偷,范家的二小子,他不禁咬了咬后槽牙,暗暗冷哼一声,小兔崽子,竟然胆大包天敢到傅家来做贼,活腻了吧?!
傅平小心地放下庄票,认真的说:“大哥,你就是不嘱咐弟弟也不会乱说的,这样的事怎么会让别人知道呢?我跟谁也不会说的!”
傅欢、丫丫虽然不懂傅松说的是啥意思,但也跟着鹦鹉学舌:“不说!不说!”
傅松坐到炕沿上,看着摊在炕上的庄票,也小心地拿起一张一百两的庄票看了看,才看着薛一梅认真的嘱咐道:“一百两和五十两的庄票先放起来,不要动,等以后家里有大事需要花费时再拿出来。”
薛一梅点点头,立即将两张庄票装进了钱袋,打开了北边衣柜上的小锁,将这个钱袋塞进了一件旧衣服里,又将里面另一个盛卖鱼钱的钱袋拿了出来,顺手又拿了一把钥匙,之后才把衣柜又锁上了。
薛一梅在炕上找了一根结实的麻绳,将钥匙穿起来,递给了傅松说:“这是北边衣柜的钥匙,我和二弟一人一把,也给你一把吧。”
傅松也没客气,接了过来,顺手拴在了脖子上。
薛一梅从炕上拿了两个二两、一个一两的碎银,装进一个自己缝的钱袋里,递给了傅松,略带伤感的说:“??????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