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宿家的责任,也是主子这么多年苦心经营、锲而不舍的原因所在。
当然,傅家的一些隐秘自己必须掌控在手里,看来得找个合适的借口,将傅家真正纳入自己的麾下。
“大少爷,宿五回来了!”宿一进来禀报。
宿致远精神一振,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
随着话音,一个山里穷汉打扮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只是当门帘落下,屋内只有宿致远一人时,穷汉立即直起腰来,身材也变得挺拔遒劲,配着身上的破衣烂衫,怎么看怎么诡异。
宿五单膝跪地,冲着宿致远禀报道:“奴才宿五见过大少爷!”
“起来回话!”
“是!”
宿五禀报完了之后,仍然从后门溜了出去,谁也没有在意一个山里穷汉的来去。
宿致远静静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回想着宿五的情报,仔细的推敲着,推理着各种可能性,最后冷冷的笑了笑,吩咐道:“飞鸽传书告诉主子,夜鹰有了消息。”
薛一梅并不知道毛鹏翔并没有死心,也不知道宿致远回来的真正原因,怎么会那么巧赶上给他们解了围。
此时的薛一梅,已经跟着傅松和大哥,带着家人回到了薛家沟子。
因为在镇里的耽搁,回到村里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两点,也就是未时中了。
随着天气转暖,村里人已经开始进山踅摸婆婆丁、荠菜等野菜,好省下一些粮食,因此,他们进村时,几乎看不见大人,在村口和街上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太太,在哄着年纪幼小的孩子玩耍。
见他们回来,大家一边和他们打招呼,一边紧盯着他们背后沉甸甸、满满当当的筐子,眼里闪过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山子回来啦?买的啥好东西?筐子都装满了?这家伙,你家以后可要好过喽!”
“嗯哪,三叔哄孩子哪?呵呵,借您吉言!”
“哇!你们还买了这老些书?这得花多少钱?你家真的是发大财啦?!”
“嘿嘿,发啥财,这都是我妹子妹夫给买的。”
薛春山带着家人一边和邻居搭讪一边沿街正往家里走,却看见以虎子为首的孩子们正在街上呼啸而过,向村口冲来,后面的两只褐色瘦狗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使得临近傍晚的村子显得非常热闹。
见到薛一梅他们,虎子一下子冲了过来,直奔薛春文。
“文子文子,你回来了?走走走,跟我们去捡柴去,天黑以前还能捡两回。”
虎子今年八岁,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四岁的妹妹,他爹刘大猛去了镇里给大户人家做工,家里只剩下母亲周秀秀和他们兄妹,因此虎子非常懂事。
其他时候都是领着一帮孩子挖野菜、捡柴火、找山货,冬季里他们就每天去山脚下捡柴火。
虽然他们力气小也捡不了多少,但积少成多,也帮了家里不少的忙。
薛春文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和虎子关系很好。
薛春文看了哥哥姐姐一眼,拉着虎子走到了一边,说:“今天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虎子看了薛春山和薛春雨背后的筐子一眼,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大姐回来了,你们家有钱了,不用再去捡柴火了。”
薛春文急忙摆手道:“说啥呐?谁有钱啦?我是真有事不能去!”
他心里还惦记着镇里遇到的事儿呢,哪有心思去捡柴火?虽然他年龄小,但今天那帮人很明显是冲着大姐来的,这一点他看得非常清楚。
虽然后来来的那个宿公子给他们解了围,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想回家再问问大姐,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虎子却明显不相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羡慕的看了薛春文一眼,就带着一帮小伙伴出村去了。
这时,一直在家门口转悠的菊花嫂迎了上来,小声的告诉她们:“没事儿,这半天谁也没出来!”说完,用手指指了指她家隔壁薛一梅二叔家的院子。
王兰花感激的说:“谢谢你菊花嫂,多亏有你看顾着!”
菊花嫂看了薛春山等人背上的筐子一眼,爽快的说:“说的啥话,咱们两家谁跟谁?这不是应当的吗?你们今天还给我们家油梭子呢,你说你们过的也不好,还惦记着我们干啥?”
王兰花笑着说:“呵呵,都是他大姑拿来的,我是借花献佛,让你们跟着也解解馋。”
“大姑娘真是心善,谢谢你了一梅!”菊花嫂冲着薛一梅感激的笑了笑,扭头看着王兰花,羡慕地说,“兰花啊,你们家以后可真是翻身啦,啧啧,要过好日子啦!”
薛一梅看了菊花嫂憔悴苍老的面容和身上破旧的衣服一眼,也感激的说:“菊花嫂,谢谢你啊!谢谢你看顾我的家人,以后有机会咱们一块儿挣钱!”
“啊?你说真的?!”菊花嫂眼里蹦射出惊喜的亮光,不敢置信的问道。
薛一梅也郑重的点点头:“嗯,你放心,有机会一定不会忘了菊花嫂!”
菊花嫂一听,激动的眼泪险些掉下来:“哎哟,谢谢你一梅,一梅办事就是敞亮,还有本事,那啥,有啥我能干的你尽管吱声,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绝不给你丢脸!”
薛一梅笑道:“嗯,我相信你!”
“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薛一梅等人都进院子了,菊花嫂还没反应过来,高兴的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薛一梅这次回来给娘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