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将不多的鱼虾分类收拾好,将鱼篓换了个地方下到了河里,回到屋子就脱鞋上炕和衣躺下了,很快就阖上了眼睛,进入了浅眠。
一方面这是薛一梅的硬性要求,另一方面自己在外面冻了一夜,虽然身子经过晨练不那么僵硬了,但还是很疲惫,亟需用睡眠得到修复。
傅欢和丫丫见傅松睡觉,两人也不闹他,只是静悄悄的在炕上玩自己的小布偶和连环画,就算说话也是很小声很小声。
“小姑姑,爹爹睡觉觉了,我也想睡······”
“······睡觉觉?嗯,哈欠······我也困了······”
于是,等薛一梅做好饭回到东屋时,傅欢和丫丫也和衣躺在了炕上,依偎在傅松的身侧,睡得正香。
薛一梅没有惊动他们,只是拽过一床被子给她俩和傅松盖上了,看着三个大小人安谧的睡颜,她心里一霎那感觉非常温暖和幸福。
岁月静好,浅笑安然,希望今后的日子能够平安度过,幸福一生。
薛一梅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将粥盆和炖的冻豆腐搁在屉上放进了锅里,免得待会儿大家回来吃凉了。
毕竟每天都是吃两顿饭,今天她也没有提前打招呼,张虎他们也不知会走多远,什么时候能回来。
去西屋看了看小花,见她已经起来穿好了衣服,小秋正端着半盆热水准备给她洗脸,就接过了洗脸盆,放在了炕上,沾湿了布巾给她擦洗起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薛一梅一边给小花擦脸一边柔声问。
小花今天的脸色有了些血色,配上白皙的皮肤,虽然还很瘦削,眼窝深陷,但总算有了些起色,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小花笑得很幸福,忙不迭的点点头,轻咳了几声:“咳咳······好啦好啦,嫂子,我真的好啦!”
她的嗓子还是很沙哑,清澈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头乖巧的小鹿,濡慕的盯着薛一梅,一脸的幸福。
小秋也在一边高兴地说:“真的好了,昨天夜里都没怎么咳嗽。”
“真的吗?那可真是老天保佑!”薛一梅一听也很高兴,将水盆放在一边问道,“饿吗?今天是大米粥,趁着大家还没回来,要不先吃一点儿?”
小花扶着瘪瘪的肚子,不好意思的一笑:“······嗯,是有些饿了。”
薛一梅一听高兴了:“······饿啦?那可是好事儿,那赶紧的,咱马上就吃饭。”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在一边洗脸的小秋急忙擦了一把脸,说:“嫂子,我去吧。”
“你洗你的,我来就行了。”薛一梅说着已经出了屋子。
小秋听着堂屋传来的轻微的响动,小嘴抿了抿,没有坚持着出去,而是仔细的擦了擦小脸,将剪短的头发拢了拢,将身上的棉衣红袄绿裤仔细的擦了擦,将身上的小污渍擦干净,这才将布巾搁了些皂角粉,在水盆里仔细的清洗干净拧干放在了一边。
小花见小秋这样,也坐了起来,将身上穿的柔软的粉色里衣抻了抻,也拢了拢一头碎发,力求让自己看着精神点儿。
之前小花病重,两人谁也没有心情收拾自己,以前饭都没得吃,衣服脏了也很少洗。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们现在是傅家人,不能给傅家丢人,就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免得被人笑话。
薛一梅注意到了两人的变化,也没点破。
她将端来的饭菜放在了一个盆子里,里面有一碗浓稠些的大米粥,一小碟凉拌萝卜丝,里面还捡了几块冻豆腐。
可能是真的好了,今天小花吃的不少,一碗满满的大米粥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舐碗边,好像没吃饱的样子。
薛一梅虽然高兴小花终于能吃饭了,但还是没有再给她吃。
病人要量力而行,吃得过多对病人并不好,而且今天吃三顿饭,等到午时还要再吃一顿,这样留有余地,午饭时会更有食欲。
薛一梅将碗筷洗刷干净,立即拿了一包药草给小花煎药,等到半个多小时后便将药煎好给小花喂了进去,正洗刷药吊子时,张虎带着大家回来了。
小豆子和傅平手里各自拎着一只野兔,小明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大家兴致勃勃,看样子今天收获不错。
“大哥,你们回来啦?”薛一梅将洗刷干净的药吊子放在一边,看着张虎担心的问,“今天没事儿吧?”
每天晨练完他们都会在附近搜索一番,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可疑动静,或者说痕迹。
只是他们却不敢大意,每天不管多累,都会去附近查看一下。
张虎安抚的笑了笑:“没事儿,弟妹放心!”
这时,在东屋睡觉的傅松、傅欢和丫丫听到外面喧哗的声音也醒了,傅欢和丫丫更是在屋里喊了起来。
“娘!”
“嫂子!”
薛一梅让大家赶紧洗脸洗手,一会儿好吃饭,然后就进了东屋。
东屋里,傅松已经坐了起来,正要下炕,见薛一梅进来,不由得抽抽鼻子,一边穿鞋一边问:“做早饭啦?怎么这么香?”
薛一梅上前给傅欢和丫丫整理头发,叠被子,顺口说:“今天是大年三十,过年了嘛,吃三顿饭,也算是犒劳犒劳大家。”
“弄的什么?挺香的。”傅松往外看了一眼,问。
“香什么呀,就是大米粥,炖了点儿冻豆腐,切的萝卜丝。”薛一梅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回答。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