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也着急的说:“对对对,那个,下午我就不进山了,我给二嫂买药去吧。”
傅松则淡定的说:“是,你二嫂从昨晚就有些不舒服,买药就不用了,好好歇着就行。”
傅平急忙说:“那哪行?咱娘就是因为风寒才,咱家现在也不是买不起药。”
小豆子也帮腔说:“就是就是,有病就得治,可别学我,总也不好。”
薛一梅见急忙连连否认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我睡了一觉,已经没事儿了,好啦好啦,你们屋里歇着去吧,别影响我做饭。”说着,立即手脚不停的开始忙碌起来。
将烙熟的三十多块杂面饼放在干净笸箩里,炒萝卜丝,热鸡肉、放白菜鱼汤,忙得团团转,精神抖擞的样子,证明自己确实已经好了。
傅平和小豆子见薛一梅真的没事儿,就嘻嘻哈哈的和傅松洗漱了一番,正好张虎也醒了过来,饭菜也熟了,大家就热热闹闹的在西屋炕上吃了午饭。
饭后,傅松他们也没歇息,直接带着昨天的家伙事儿进山踅摸硝土去了。
既然薛一梅说这个东西不怕多,就得赶紧在外人还没有注意时,多积攒一些。
别看昨天闹了一出,惊天动地的,但家里也没留人。
因为大白天陌生人想要从张家铺子门口进入傅家,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因此,家里只留下薛一梅、傅欢和丫丫,傅松非常放心。
傅松等人走后,薛一梅收拾好了屋子,让两个小的在炕上玩,她便开始用布头给男人们再每个人缝制一条内裤,顺便做两道棉门帘。
虽然草编门帘也很厚实,挡风,但还是棉门帘密实。
她打算挂两道门帘,里面是棉门帘,外面是草编门帘,这样多加一道门帘,密封性强,省得从门缝里漏风,也暖和一些。
薛一梅一边缝制,一边和两个小的玩文字游戏,哄着她们从头背三字经,轻声慢语的给她们讲述里面的小故事,以加深她们的印象。
一晃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中,薛一梅终于提炼出了相对纯些的硝土,也就是硝酸钾,按照黑火药的配制比例,用硝酸钾、硫磺和木炭,制成了粗陋的黑火药。
然后在她的指点下,全家除了两个小的齐上阵,在火药里添加了小碎石,用买来的小孩儿手臂粗的竹筒,制成了古代简易的竹管雷,还用麻纸裹了火药、碎石制作了比较粗大的麻纸雷,里面的引线使用的都是用桐油浸泡过的麻绳。
为了防止白天有人过来,这些简易雷管是利用夜间制作完成的。
当时院门插紧,门栓缠了麻绳,堂屋门也插紧缠了麻绳,还时刻倾听着四周的动静,真的是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放松。
只是,这些简易雷管制作是制作成了,薛一梅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试验,也不知这些简易的雷管效果究竟如何。
之所以她会做这些,并不是她有多万能,而是因为她的小舅舅开了一家鞭炮加工厂,她时不时的过去参观一下,虽然看似很危险,技术也很保密,但小舅舅疼她,核心技术也没有瞒着她,因此,她才知道个大概程序。
不然,她可不懂什么制作雷管,顶多知道火药的构成罢了,因此,虽然做了不少竹管雷和麻纸雷,但她也没把握效果如何。
五十多个竹管雷、八十多个麻纸雷都用油布包裹严实,装进麻袋,被傅松放进了西边柴房的南屋,并用麻绳吊在了屋顶上,免得被孩子们不小心碰到了。
为此南屋被彻底清理出来,打扫的干干净净,柴草被堆放在了北屋,南屋专门放置这些雷管。
傅家的前院纵深很长,柴房距离屋子也最远,就算有危险,也是目前最合适储藏竹管雷、麻纸雷的地点。
为防止柴房漏雨,傅松和张虎等人将柴房的屋顶重新修缮了一下,还修了宽宽的屋檐,窗户还添加了挡板,为此还请了屯里的木匠陈满囤、陈满仓为柴房做了两副简易的房门和窗户,南屋门还另加了一道锁。
门窗都是新做的,很结实,窗户上糊上了两层窗户纸,外人从外面很难窥视里面到底有什么,南屋钥匙只有傅松、张虎和薛一梅有,安全性应该能够保障。
主要是谁也不会想到,傅家最珍贵的东西会放在柴房。
薛一梅在这几天还抽空做了两回豆腐,算是过年给大家加个菜。
其实,家里黄豆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让她做了豆花和懒豆腐,做完两次豆腐家里就剩下二十来斤豆子,她还想留些种子,等明年四月中旬在小河四周和小山坳外围的那些荒地上种些黄豆。
南边的土坡上估计种不了黄豆了,因为她不知道等到四月份房子是不是能建好,那个地方应该正是施工的地方。
家里的二亩好地是不可能种植豆子的,种植地点只好选择在那些边边角角的荒地里,见缝插针的点些豆种。
除了种豆子,她还想在小山坳里种些春小麦,家里这么多人,粮食自然愈多愈好。
可惜,傅家的地太少了,也不知小山坳里面详情如何,是不是适合种庄稼。
豆腐盘子是傅松回来后,得知薛一梅会做豆腐,特意请屯里的陈家兄弟给做的,木料用的还是陈家的,陈家也没要钱,让薛一梅觉得怪不落忍的。
后来她让傅松给陈家两家分别送去了两只山鸡、两只野兔和四条大鱼,算是将人情还了回去。
陈家别看兄弟俩都是木匠,日子过得也很不容易,一年中难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