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自己的专长和现代的先进技术以及理念,改变自家的处境,在古代寻一条出路,应该没错,但是制作兵器,尤其是弓弩和火药,目前看来,简直和找死差不多!
幸亏柳真及时示警,给她踩了刹车,不然傅家大难临头她还毫无察觉,那才是愚蠢至极!
唉,眼下自己只能盼着毛家别那么斤斤计较,找自家麻烦,也盼着傅松招惹得人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不然,还真是任人宰割,只能全家等死!
不过,就算不明着制作,背地里制作出来谁会知道,不到危急关头不使用不就行了?
总不能眼看着全家死翘翘吧?有准备总比没有还手之力强,再说,将来傅家建了高墙,外人进来的机会少之又少,管它呢,自己偷偷做出成品藏起来,先做到有备无患再说吧。
主意已定,薛一梅脚步都轻快了很多。
傅松心情却很复杂。
薛一梅对燕王许是没有听说过,但他对燕王却是仰慕已久。
据说燕王是先皇最得意的一位皇子,从小就过目成诵,颖悟绝伦,后来更是文武双全、内外兼修,睿智无双,最难得是低调内敛,胸怀宽广,宅心仁厚,受到大周朝无数年轻人的追捧,就连朝中文武大臣也鲜少对他有微词。
在他十六岁那年,曾经带着五千兵马,将入侵的两万契丹人几乎全歼,也因此举国震惊,契丹人被打疼后向北迁移,此后再也不敢入侵周朝,也因此边境才安稳了许多年。
据说先皇有意废太子传位于燕王,但被燕王拒绝了,后来先皇驾崩前,更是给了燕王两万兵马作为护身符,也间接的警告当年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不要动燕王。
这些年来,燕王也确实做到了安分守己,并没有抢皇上的风头,一年四季燕王很少待在京城,总是四处游历,看见罪大恶极的官吏或者罪犯,他都会先斩后奏,毫不留情的给予铲除!
因此那些贪官们见了他腿都发抖,唯恐因为贪赃枉法被摘了脑袋。
民间对燕王很推崇,也很尊敬他,所到之处不管是官吏还是民间的百姓,都对他热烈欢迎。
只是燕王总是来去如风,很少在一个地方待很久,也很少有人真正见过他。
见识过了朝廷的黑暗,官吏的贪婪狠毒,冷酷无情,傅松从心里希望燕王能够坐上那把椅子,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
当然,这也只是他作为小民单纯的愿望而已,燕王对那把椅子一定是不屑一顾,不然哪里轮到现在的皇上坐在那儿?
夫妻二人各怀心事的一路到了靠山屯,进了屯里后,和街上的人互相打着招呼出了屯子,沿着山坡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张虎带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几口人早就站在了院门外,见傅松、薛一梅过来了,两个小的欢呼着冲下了山坡,叽叽喳喳的围在他们身边问个不停。
“娘!娘!给丫丫买的啥?好吃不?你手里拿的是啥?是吃的不?”
“乖,不是吃的,是给你爹和大伯买的袄和靴子,丫丫饿了吧?等娘一会儿给你做饭啊?!”
“嗯嗯,丫丫饿了!”
“大哥!大哥!你买的都是啥东西?是吃的不?”
“乖啊,欢欢,这是用的东西,不能吃,是不是饿了?那,你嫂子回来了,马上就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呃呃,欢欢要吃饭,欢欢饿了!”
傅松、薛一梅应付着两个小的,张虎、小豆子和傅平在一边嘻嘻的笑着。
张虎上前接过了傅松手里的麻纸和麻绳,看了他一眼,低声问:“咋样?还顺利吧?”
他知道傅松他们去镇里寻找铁匠铺打制兵器,也知道此行存在着极大的风险,因此非常担心。
傅松点点头:“不算很顺利,回家再说。”
小豆子和傅平不约而同的过来去接薛一梅手里拎着的皮袄、靴子和背后的筐子,傅平没有抢过小豆子,只抢到了皮袄和靴子,筐子最后让小豆子抢到了手里。
大家闹闹哄哄的进了家门,薛一梅揽着傅欢和丫丫进屋后,立即放开让她们自己玩,开始动手做饭。
此时已经过午了,薛一梅做的是杂面疙瘩汤,里面搁了些白菜、油梭子,葱花和食盐,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薛一梅伺候着两个小的去东屋歇午觉,傅松去了西屋,跟张虎等人简单说了今天的镇里之行以及半路上柳真的提醒。
张虎听完,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才看着傅松说:“算啦,咱们能有那个袖箭就已经很好了,别的咱也别强求了,何况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来了难道等着挨宰不成?到时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咱们家求得就是平平安安,别因为这件事惹出大事儿来!”
他并不知道薛一梅的打算,也不知道薛一梅还能设计出弓弩,配制出火药,傅松刚才也没有详细说,他就以为也是类似于弓箭之类的东西。
现在有了袖箭,据说是一种很厉害的暗器,加上他们的身手和短剑、短刀,只要来人武功不是太高强,他就有信心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若是沾染上与谋反有关的东西,被朝廷盯上,却只有被宰的份,小小傅家,哪里能抗的过朝廷?
傅松沉默的点点头,思绪却飘远了。
他其实也认同张虎的说法,现在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在宅子上打主意,将来盖房时,尽量将院墙砌的高一些,结实一些,最起码保证孩子们在家里的安全,这是目前他唯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