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打了个冷颤,又见外面黑黝黝的,立即望而却步,不敢往外走了。
”没事的,不怕啊,走,三哥带你去!”小豆子安抚的摸了摸傅欢的头,紧了紧她头上的帽子和衣服,弯腰将傅欢抱在了怀里,率先走了出去。
傅平也抱起了丫丫,安抚的摸了摸丫丫的头,将她的衣襟和帽子压了压,紧紧地将丫丫护在怀里“走,有二叔呢,丫丫不怕啊!”然后也走了出去。
”去院门那望望就行,不许解开绳子出去,听到没有?”薛一梅见他们出去了,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随着声音,人也已经到了外面,伴随着一两声惊呼,后院立即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薛一梅摇摇头,不再管他们了,立即专心的烙起饼来。
可是,今天菜饼子全部烙熟了,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就连几个孩子也受不住冻回来了,傅松、张虎还是没有人影。
薛一梅见小豆子、傅平都是一脸担心和害怕,便安抚道“没事的,你哥他们身手那么好,这么晚不回来,兴许是别的事情耽搁了。”
小豆子没有吭声,而是默默地抱着傅欢径直进了西屋。
傅平也抱着丫丫跟了进去,小脸紧绷,一脸的黯然。
薛一梅的心也提了起来,但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将北门插上了。
她将烙饼放进盆里用盖帘盖上,放在锅台上,快速刷了锅,添上水,盖上了锅盖。
她走进西屋,见孩子们情绪低沉的在西屋戳着,也不上炕,就让两个小的脱了鞋,摘了帽子手套去炕上玩,又吩咐傅平、小豆子上炕去看着两个小的。
“上去暖和暖和,冻坏了吧?没事儿啊,你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傅平和小豆子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坐在了炕沿上,却没有脱鞋上炕。
他们知道此刻不能添乱,只能盼着两个哥哥平安回来。
见几个孩子情绪稳定下来,薛一梅出来检查了一遍灶坑,添上些柴火,又去东屋取了棉帽子戴上,便拉开北门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么晚不回来,傅松他们有可能出事了!
小豆子、傅平还算懂事,没有执意在外面等着,也没有张罗着去山里看看,因为凭着他们的能耐去也白去。
此时,外面一片漆黑,凛冽的寒风肆意的在山坳里盘旋,发出呜呜的声音,四周不时的传出稀里哗啦的响声,显得这个冬夜格外的寒冷和惊悚。
薛一梅将两只手拢在袖子里,站在院门前,不时的跺着脚往山里的小路上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她抬头看看天,却发现今晚连星星都没有,气温也降了下来,非常的寒冷,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此时,薛一梅的小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是那种酸疼酸疼的,往下坠的疼,这种疼在现代时很熟悉,是例假来的前奏,多亏月事带她做出来了,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她往山里最后看了一眼,见还是没有动静,就急忙回到东屋里,从炕上衣柜里找出卫生带和卫生巾,去厕所垫上了,这才松了口气。
薛一梅从厕所出来,仰头看了看天,却感觉脸上一凉,用手抹了抹,摸了一手水,原来真的下雪了。
她急忙小跑着回到了屋里,将孩子们和自己的草鞋都预备好,傅松和张虎的草鞋都在脚上穿着呢,小豆子的草鞋好像破的不能穿了,等明天用柴房里的乌拉草给他编一个。
刚刚回到屋里还没有来得及上炕,薛一梅却依稀听见外面传来叫喊声,她激动的也顾不得上炕了,一下子冲到了堂屋,拉开门栓就跑了出去。
等跑到院门前,凑到门缝处往外一看,见外面站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便颤抖着声音问“是大哥你们回来了吗?”
张虎高兴的回道“嗯哪,弟妹快开门,我们回来啦!”
薛一梅急忙解开绳子,拉开门栓,高兴的说“哎呀,大哥,你们可回来了,担心死人了,快进来吧!”
张虎哈哈大笑“哈哈弟妹担心了吧?没事儿没事儿,今天我和二弟走得远了些,逮住个大家伙,所以回来晚了,不过,咱们应该能过个好年了,哈哈哈”
薛一梅这才模模糊糊的看到,在门外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野猪?看样子今天收获还真是不小,不禁惊喜地叫道“哎呀,这是啥东西?个头这么大呀?”
张虎边跟傅松往里抬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逮了一头野猪,足有五百多斤,可累死我们了,为了追它,我们可费了老劲了,哈哈,不过,总算没白忙活,也是值当的!”
薛一梅心疼的说“大哥,你们累坏了吧,以后还是别跑那么远了,这也太辛苦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叫啥辛苦?还别说,我还上瘾了呢,哈哈,在山里那才叫痛快!”张虎边说边和傅松将野猪抬进了院子里,声音愉悦中带着一丝自豪和骄傲。
傅松一直没有吭声,默默地抬着野猪进了院子。
薛一梅见他们进来了,便往外面看了看,问道“大哥,外面没什么了吧?”
“没了没了,弟妹关门吧。”张虎将野猪放在屋后的地上,直起腰来说道。
薛一梅一听,赶紧关上院门,插上简易的门闩,仔细的缠上绳子,这才回到了屋子里。
此时,傅松和张虎已经进了堂屋,将各自背上沉甸甸的筐子解了下来。
西屋里的几个孩子听到了动静,第一时间跑了出来,纷纷围在两个筐子旁边,看着里面满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