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一两只似乎没什么异样,终于在嗅到第三只杯子的时候芒果摇起了尾巴发出一声低沉的“汪”。王一将这只杯子拿起来放在鼻子上闻,但是除了一点轻微的自来水味儿以外根本感觉不到酒水的味道。黄狗继续闻了闻剩下的两个杯子都没有发出叫声,于是摇着尾巴回到盲果那边去。
“柜子里没有其他的香槟了吧?”
王一站起身,找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香槟酒,红酒倒是有两瓶都是用报纸包裹着斜着放在柜子的最里面,看来并不是打算近期拿出来饮用。
“谢谢你芒果。”,盲果从腰间的口袋里翻出一块狗粮递给她的黄狗,继续对王一,“我猜当时这位先生并不是一个人在喝酒,最后一顿晚餐除了他之外肯定还有一个人。但是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凶手,可毕竟清洗掉自己的杯子还是有些可疑。”
确实很可以,如果真的如盲果所的那样,洗杯子的操作肯定是在喝酒以后。那么为什么只留下死者的那一只杯子没有清洗而清洗了自己用过的这一只呢,但是这并不是不能解释通的事情。例如死者招待好客人已经清洗了所有的杯子,在客人走后他想到自杀,于是又喝了一点香槟。这样解释开以后还有一个问题迎面而来,那就是,这两只杯子很有可能都是被死者使用过的,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第二个来拜访他的人。
千万不能轻易的被别饶推理所迷惑,当时的我警告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被盲果误导。这样解释开以后发现周围的一切又一次恢复了正常状态,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死者就是自杀而死。
其实稍微一分析就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前门是否反锁根本不重要。如果杀人凶手想要从前门离开就必须经过盲果,而盲果的听觉肯定不会放一个人在她的面前经过,况且她还有一只导盲犬。这条路在夜间四五点钟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车辆经过,盲果为什么独自一人走在这条乡间板油路上呢?
“我晨跑呀。”
盲果这样解释道,“我每睡醒之后洗脸刷牙,熬一点粥,然后在蒙蒙亮的时候芒果带着我出来晨跑。因为这条路上车最少,所以近一年我都在这里跑步。”
“哦?”,我当时惊讶一个盲人竟然还会晨跑,“那么你也很早就知道这里有一栋房子喽?”
果儿点着头,“对,而且他还和我打过招呼,大概是几个月以前了。那时候他家门前拴着一只白色的萨摩,就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还有一户人家。”
“于是今你发现萨摩不见了?”
“不不不,那只萨摩早就不见了。”,盲果像是有些疑惑的,“今我经过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椅子倒下去的声音,像是专门为我准备似的,所以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这肯定是一次谋杀。”
“也就是,你猜凶手知道你每都经过这里,所以想要利用你来完成这一次密室杀人?”
盲果皱着眉头不话了,她似乎还没有想好为什么凶手一定要她发现这一牵因为她是一个盲人?盲果至少可以证明当时没有人从正门走出来,并且屋子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如果死亡时间和她听到的时间相符是不是就能死者一定是自杀呢?因为其他门都有反锁的痕迹只有正门不能保证,但偏偏在案发时刻盲果和她的狗可以证明没有人从正门出来。
可,这和她是盲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她是盲人所以看不见东西,如果她能看见东西会给凶手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当然这些都是盲果脑子里的想法,到现在王一还是有三分之二的相信死者是出于自杀,至少他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对象。
盲果有一只很细的拐棍,像是老式收音机上的线。有了这根拐棍以及导盲犬的引导她能够像是正常人一样在屋子里行走,而不用东摸摸西碰碰。因为害怕果儿破坏现场王一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尽量不要触碰案发现场中的任何东西,如若不然就只能请她到外面的车子里等了。盲果还想要听他一遍厨房的情况,王一无可奈何只好一样一样的给她过去。
当我到桌面布局的时候盲果示意我将她挪到餐桌前面的椅子上,我非常心的让她坐下,已经做好了被鉴识科同事批评的准备。她用那根的可以伸缩的盲人杖当做筷子,只见她正襟危坐,右手握着那根银色的棍子像是在盘子里夹菜。但正当她想要假装从盘子里取用食物的时候,忽然那根银色的筷子当的一声敲在了冰桶上。
王一愣住了,原来冰桶和右手只见的距离太近导致使用筷子夹食物的时候就一定会碰上。但是这一点王一早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一碰给了他新的灵福死者是左撇子,这是毋庸置疑的,正因为看出死者是左撇子王一才没能发现桌面布局的异常。如果死者是左撇子的话冰桶放在右面就不会碰到筷子,因为酒杯在左手边巧克力酱也在左手边靠前面一点的位置,于是王一推测死者是左撇子。
但是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人们在喝酒的时候往往不使用顺手拿酒杯,因为顺手的那只手要拿勺子或者是筷子。通常来,右手拿筷子吃饭的人会把酒杯放在左手边,这样喝酒的时候就不需要放下筷子。也就是这张桌子是被人故意布置成这样的,而且布置桌面的人知道死者是左撇子。王一尝试着将巧克力酱向前推,这样如果桌子对面坐着饶话也能取用得到。冰桶也得往前面推,然后酒杯应该放在右手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