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雪绘的提醒桂马一路上走的特别小心,现在仰面躺倒在山洞里,浑身是血的他更加坚信雪绘就是创造万物的神,她知道所有的阴谋诡计。

在处理完所有危险以后,桂马的夏威夷风衬衫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真想要跪下来给雪绘磕头并且奉她为神明,若不是她的提醒没准自己已经死在了这山洞里。

老管家的腹部中了一刀,乱七八糟的东西流了出来没一会儿便昏死了过去。另外两个人手持凶器让桂马废了不少功夫,好在他们虽然身体强壮但并不精通此道。即使是浑身肌肉,在拳击场上所向无敌的人,遇到这种以生死为赌注的搏斗多半还是会败给久经沙场的桂马。

因为桂马知道什么是战斗,战斗是神圣的,是不可模拟的。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战斗是有多么高深的学问,而一个门外汉,他们把生死看得太重反而会成为累赘。

获救的老板大肚子浑圆是个中国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桂马却什么都听不懂,那人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桂马鞠躬行礼。或许是因为桂马觉得他太烦,重新把他给绑了起来,连带着那些女仆凑成一堆,然后打电话给斐济岛上的警署。

他们在电话里显得喜出望外,因为被救的老板正是前几天失踪的被害人。这个煤老板真是所谓的“家里有矿”,带着几位女孩出来旅游的路上被绑匪挟持要求赎金。老管家答应给他们藏身之所,万万没想到这个空档雪绘要来岛上度假,结果老管家灵机一动想要连带雪绘他们一并劫持。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年革革时期留下来的“名言警句”依然适用。只是他们犯了和当时革革人民一样的错误,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和物极必反。

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海警再一次来到这片血染的海滩,带走了桂马一干人等和三具尸体,桂马被判定为正当防卫第二天即被宣布无罪释放。紧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两名女仆和一位男厨师来到小岛,和雪绘交代了事情的经过雪绘对他赞许有加,并且叮嘱他千万不要向纯子透露一丁点的消息。

桂马自然是不敢,雪绘说他太过于聪明,这句话有很深的含义,当中也包括了他心惊胆战的人生。杀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倒在他枪口下的亡魂不计其数,甚至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桂马得以休假,他请求到后山去处理留下来的血迹顺便清扫仓库。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住在后山的仓库里。”,转念一想,“额,不行,我晚上回来吧,这些人都是临时找来的不大可靠。”

是啊,就连老熟人都会对雪绘起歹意,这些素昧平生的人怎么能不提防呢。雪绘叫桂马快去快回,明天准备带着纯子到后山去钓鱼,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港口可以使用。

之后的日子相安无事,纯子竟然在小岛上生活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返程的日期却不见桂马。雪绘说桂马已经先一步回日本,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桂马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无论是在日本还是在本国都没有身份,他是出生在战区的没有户口的人。

人,因为被统治者掌控着信息所以才变得安全,只要根据你的样貌或者是指纹甚至是dna都能轻松地找到你。正是因为人们知道统治者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他们,所以他们变得“安全”。

而没有身份讯息的桂马反而更加危险,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没有人知道他会去到那里。就好像人们每天和成百上千人擦肩而过,这些与你擦肩而过的人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或许有一天你会和桂马这样的人碰面,甚至你们会撞个满怀互相道歉,可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个陌生人在数据层面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这才是桂马的可怕之处,于是他隐遁在了三好街,只要有钱他就不愁生存。

桂马现如今每天的日子就是躺在阳台上晒太阳,用手里的望远镜确认纯子的车子是不是平安的到达了那家叫做臻探coffee的咖啡厅,接下来就是百无聊赖的一天。因为没有户口他不能频繁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这里的房屋产权是雪绘的,但根本不会有人来查这种东西。

桂马的床头柜里依然放着那两只手枪,没有人知道在这样一个小屋子里隐藏着一位曾经战场上的精英。要知道一位在战区生活了二十年而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人,他已经化作了幽灵,既然能在阵地中悄无声息的移动,更别提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了。

桂马曾经接到任务去调查一个叫做长峰的人,想要得到他的真实身份讯息,桂马废了好大力气最后还是在雪绘的帮助下才搞到手。在监视的过程中桂马认识了这个中国男孩,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甚至他开始有意识的到长峰那里去打打桌球。

长峰身上有一种气在吸引他,那是一种久经沙场的气。桂马不敢相信,这个男孩竟然将这座城市当做他的战场,而他才是战斗在最前线的战士。与生死搏斗相比,桂马更加佩服这个男孩在城市中生存的艰辛。渐渐地桂马开始有了思想,之前他只是很聪明,只是知道如何隐藏自己和制服别人。之前他只是知道如何领会领导的意图,如何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如何完成雪绘交给他的工作。

现在桂马变了,因为这个男孩的出现他变得开始思考哲学上的东西。当然桂马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哲学,只是觉得脑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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