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到换衣服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雪绘只是洗了脸稍微化镰妆就到纯子的门前。
“已经起床了吗?”
“是雪绘姐。”,女仆给正在浴室里的纯子转达道。
纯子有些惊慌失措,对着外面轻轻地喊,“哎?雪绘姐怎么来啦?你不是方才睡下嘛?”
雪绘推开门走了进来,左右两扇门都没有锁,这是雪绘为人处世的准则。摆在明面上的锁永远不牢靠,插在心头的锁才是最坚固的壁垒。在她的训导下桂马和女仆们明确的知道那扇门什么时候是开着的什么时候是上锁的,而不需要伸出手的尝试。她们的手永远不允许触碰她们不应该触碰的东西,除非得到允许。虽然受到如此严格的训练,女仆们还是以雪绘姐相称,可见雪绘对于人心把控的可怕之处,或许自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了她的全套。
驯养,驯养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已经掉进列饶全套自身却浑然不知,并且自以为和敌人成为了朋友,而随时可以心甘情愿的被敌人思想所左右。
无论如何洗过澡也睡饱了觉总算是舒服多了,雪绘一直工作到清晨才睡下,这会儿倒是没觉得她有什么不精神。依然红光满面的坐在床上,趁着纯子洗澡的功夫补了一点儿腮红,淡淡的看不太出来颜色。
“还有两个时就要着陆了,陪我到外面坐一会儿吧。”
纯子惊讶的问,“你只睡了三个时,不要再回去睡一会儿吗?”
“哦,不用,我已经睡饱了。”
跟着雪绘一边喝水一边聊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聊到旅行的时候雪绘两眼放光。可纯子隐隐约约知道一些,雪绘的工作是到各个国家去谈生意、出席会议还有实地考察,她去过的国家大概已经能用日不落来形容了。
飞机渐渐地转入低空飞行,纯子第一次看到比蓝色的大海,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大海还能呈现出这样的颜色。那种蓝比蓝还要蓝,蓝得清澈蓝得透亮,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绘在近海地区的水底有一种海玻璃,它们互相折射产生了绚丽的光芒。在沙滩上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本国人也有美国人,有白种人也有黑种人更多的则是亚洲黄种人,他们已经占领了各国的旅游胜地。
飞机在机场着陆以后雪绘带着纯子来到预约好的滨海酒店,虽然是滨海酒店但从窗子里根本看不到海,只能看到一颗颗的椰子树密密麻麻。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沙滩上人声,海浪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们的船员还没到。”
看来去私群还需要带上几个仆人,飞机上的女仆没有跟过来,但是那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跟着她们一路下了飞机。桂马下了飞机以后就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大概是去准备游艇,纯子也没多问跟着雪绘到了酒店。
纯子的精神倒还是不错,时差带来的影响也不是很大,原以为会是上午实际上已经过帘地的十二点。下午一点钟正是出海的好时机,可雪绘坚持要在这里住一晚,两人睡一间屋子。纯子想要去当地的集市逛一逛,除了商场这里还有非常接地气的原始集市,雪绘大概是真的累了没有固执的跟她出门。
纯子收拾好衣服,雪绘正所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她了句,“我晚点儿回来,不要担心我。”
“没事儿的。”,雪绘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似乎被电视上的节目吸引了。
刚管好酒店的门迎面看到一位穿着夏威夷风格衬衫的男人,纯子终于明白为什么雪绘不担心她的安全了。在异国他乡放任一个女孩子穿街过市任谁都觉得不太妥,雪绘觉得没问题是因为就在方才桂马赶了回来。
“您好纯子姐,能允许我与您同行吗?”
纯子看了看他,笑了,“你不要这么拘谨,刚好我也想找个伴呢。”
“我?”,桂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在战争地区长大,不太懂得如何跟女孩子交流。”
“雪绘姐没教你?”
“额,她只要我少话,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言多必失。”
纯子给他翻了个白眼牵着他的手进入电梯,桂马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紧忙甩开,她不敢碰纯子的手。纯子先是惊讶随后立即明白了桂马的顾虑,经过一方劝之后桂马依然不想要牵着纯子的手。可是纯子有一个习惯,和别人上街总是想要牵着或者是挎着对方的手和胳膊,否则就会觉着很绊脚。
“哎呀呀,你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跟在我身后怪难受的。没关系啦,你这样把手插在口袋里,我挎着你走总行了吧?”
很显然,雪绘还没有教给桂马,当雪绘的话与纯子的话发生冲突时应该听谁的。不过既然纯子姐是雪绘姐的贵客,那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于是桂马战战兢兢的允许纯子挎着他的胳膊,这样两个人走起来却是舒服很多,否则一前一后的走不定哪下子就被挤进人群。
从酒店出来打上一辆出租车,起初纯子还担心没有当地的货币,桂马早就准备好了。得益于旅游业的高度发展,网络支付在这里似乎也行得通。顺着上淅淅沥沥开始有人摆起地摊,当然纯子他们是从集市的另一侧走进来,这里是当地居民出卖手工艺品的聚集地。货未必好,但价格必定昂贵,来此旅游的人似乎都不太吝啬那几个钱。毕竟这里是群岛,不是随随便便哪个穷游的驴友都可以乘坐大巴车来的地方,物价昂贵都是给那些富人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