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罢,女刑警将那只不满一周岁的小公鸡扔进了汽车后备箱,忽然想起方才那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又想终究没能想起来,只好开着车子回范家大宅复命。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行驶,对面突然开过来一辆灰色的宝马,水泥路是双车道的设计但在转弯的地方也要多加小心,两辆车子打了个照面,女刑警很疑惑为什么会有人会走这条路。
在女刑警的印象中这座山上除了范家大宅以外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要说是登山的游客为什么要开车上去呢?只是稍微怀疑了一下继续行驶到了范家大宅的门前,可以看到停车场依旧只有她和王警官的车子并无其他人拜访。从后备箱翻出小公鸡,小公鸡似乎被闷得有些打蔫儿,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在塑料袋里面打了个响亮的鸣声。
有人开门,女刑警一看原来是王警官,上前去躬身施礼将手里的蜂蜜和小公鸡交到他的手上。
王一一边接过东西一边唏嘘道,“真是辛苦你了,这边也有不小的进展,晚餐一起吃过再回去吧,晚樱说想留下你们。”
女刑警朝屋子里看了看没什么人,小声的问王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王一也是闲着,虚掩了大门两个人蹲在门外,王一和女刑警讲了晚樱的事情。包括整个案件发生的经过,到现在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半,但对于嫌疑人和作案手法依旧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
“你这么一说,我好想确实见到一个穿着黑衬衫的人,就在山脚下还开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黑色的。”
王一吃了一惊,“就在刚才?”
女刑警点了点头把从下山遇到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到后来菜市场与自己搭讪的男人说了,期间不忘抱怨一声小镇店老板的失礼之处。由于当时女刑警的注意力在鸡身上所以并没有太注意那个与她搭讪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开着黑色桑塔纳的人,但凭直觉应该就是那个人,无论从身高还是年纪来说都比较符合。
王一低着头思考,不停地舔着因为秋季来临而干燥的嘴唇。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全都是假设,假设和现实混杂在了一起有很多东西就会产生悖论,想要清除这些悖论就必须搞明白哪些是真正发生的、哪些有可能是发生的、哪些是自己的假设和推理。王一可以很容易的将自己的推理与现实剥离开来,但哪些是真正发生的和可能发生的就很难区分,特别是在这样一起每个人都有所隐瞒的案件当中,他甚至不能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王一忽然站起身来,“我还要去拜访一个人,等我回来以后再探讨这些事情,在那之前不要走路风扇。对了,我不在的时候最好不要激怒四小姐,如果四小姐不允许你们继续调查的话就暂时退出来,有问题打我电话。”
女刑警想要阻拦,但王一将袋子放在地上以后小公鸡不听话的蹦了出来,无奈女刑警只能去捉鸡,“那您早点回来呀!”,然后继续追赶一蹦一跳的小公鸡,好在小公鸡的腿被拴在了一起并跑不快,女刑警三两步一个猛虎扑食将它压在身下。
“你们刑警真是好手段,嗯,不错不错,一会儿到后面杀了留着晚上煲汤吧。”
忽然从头顶传来悦耳的女声,女刑警抬头一看原来是晚樱小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王警官的建议,一只手提着公鸡一只手拿着蜂蜜进了屋子。头顶有喊起来,女刑警无奈的叹了口气。
“别进来!把身上的尘土打扫干净!还嫌弃屋子里不够脏嘛!”
“好的好的!知道啦小姐姐!”
在玄关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由于鉴识课出身所以女刑警对于灰尘和痕迹尤其敏感,在换拖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玄关处鞋柜上用英文贴着主人的鞋柜和客人的鞋柜,客人的鞋柜里面男人和女人的拖鞋又是分开放的,就在一个粉色的拖鞋上女刑警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一块深色的斑点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如果不是颜色经过长时间的凝固变得暗红几乎和上面的花纹融为了一体。
女刑警小心翼翼的将拖鞋拿到眼前看了看,期间她非常小心的不让自己的手指碰到可能沾染指纹的位置,然后用手指稍微沾了些口水擦了擦,果然指尖呈现出一股暗红,放进嘴巴里舔了舔果然是血液那种涩涩的感觉。
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迹呢?女刑警起身来到客厅中间的茶几上取出工具准备将那块血迹收集起来,随即又取出了一个大一号的透明密封袋准备用来装那只拖鞋。一切搞定以后才发现手头的小公鸡不见了,虽然两只脚被绑了起来但还可以蹦蹦跳跳,这会儿不知蹦到了哪里去。女刑警在大厅里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那只小公鸡,不过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在靠着火炉位置的玻璃面板下面竟然隐隐约约有暗红色的东西顺着玻璃横向凝固成一条线。
大概是什么东西从里面渗透了出来,遇到密封的玻璃面板以后开始朝着左右两面眼神,由于渗透出来的液体不多所以到达壁炉中断的时候就终止了。女刑警趴在地上用手指擦了擦,没有任何变色的痕迹,看来这些液体并没有穿透玻璃面板。
“奇怪,这是什么?”
女刑警下意识的觉得是血液,于是用手电筒去照射点子壁炉的内部。这是一个假的壁炉,外面的玻璃面板并不是普通的玻璃,可以通过电子投影形成逼真的火焰效果,其壁炉本身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