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四处看看。”,长峰起身,不管女主人是否同意就朝着厨房走去。
因为对方是刑警女主人着实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任凭这个看起来有些不着调的刑警大摇大摆的观察自己的家。
“那个?请问为什么要来查我的家呢?我丈夫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你们怎么可能和案件没有关系。王一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能这么说,手头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搜查私人住宅的,但好在当今国民的自我保护意识薄弱,以为只要是刑警就可以不需要手续和理由的搜查。当然王一想要找到一个理由或者是申请搜查的手续不费吹灰之力,可当今的世道给他省下了不少麻烦。
一郎在日本的同事经常和他抱怨明知道证据就藏在目标家中,但没有明确的搜查理由无论如何也申请不到搜查证。
来到厨房之后长峰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原先防止刀架的印子还历历在目,手指沾上一点洗洁精擦了擦完全无法擦除。按道理来说确实像赵女士所说的刀从一开始就是三把,但并不能代表真的就是三把。或许当时这三把被选出来做厨刀,还有另外一把被选出来用作水果刀也说不定。
在厨房里四处翻了翻,一共找到刀具三把,一把开罐头的罐头刀、一把薄刃的水果刀、还有一把厚刃的普通菜刀。最后又在柜子的最里面发现了生锈的厚背菜刀,应该是用来切排骨一类的东西,刃口很不锋利并且已经生锈。将这些刀具一一排列整齐,拍照,然后归位。紧接着他在两间开着门的卧室左右扫了一眼,找到那一件堆了很多箱子的卧室,进门右手边有一方桌但桌子上什么也没有。拿出手机对照,这里应该就是王一拍摄照片的所在位置。
“不见了?”
长峰摸了摸桌子很显然最近被擦过,上面一尘不染。紧接着目光投向一旁的双人床,同样用手指蹭了蹭,有些尘土近期似乎没有使用的迹象。低下头看床底,原以为会惨不忍睹满满的灰尘但却出奇的干净。
于是长峰探出头去朝客厅问,“请问,您家里最近有过大扫除吗?”
女士点点头,“嗯,几乎每年过年都会清扫,偶尔我丈夫他也会心血来潮的打扫打扫。”
每年都进行大扫除,长峰心里嘀咕着打开书柜的门。从里面找出一本平时不怎么会用得到的书,翻了翻,尘土满天飞。又看了看暖气,外侧非常干净只有薄薄的一层,但螺丝的交接处很明显的有水渍浸湿的痕迹。于是他有去问最近一次清扫是在什么时候,对方的回答是在几个月以前。长峰做到心里有数,打开闪光灯拍摄了照片。
随手翻看几个箱子之后又朝着孩子的卧室走完全没有顾忌女主人的想法,进到卧室的一瞬间长峰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鼻子特别灵敏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股老人味。味道很淡,但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的感觉出来。
“赵女士,请问您家最近有来过什么亲戚吗?”
“没有,怎么了?”
长峰把脑袋从卧室探出来,赵女士的脸还朝着另一面。
“家里就只有你们一家三口常年居住吗?”
女主人找到了长峰发出声音的位置,对着另一面点了点头。长峰心里有数不管怎么看这个房间都不像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还记得长峰小时候家里有电视机,经常在电视上面看到各种广告,也憧憬着可以得到广告里面的东西。例如各种卡通图案的贴画和圆圆的票夹,其实这个‘票夹’在东北的正式发音读作‘pia叽’。不管怎么说,这个房间光秃秃的,现如今小学生用手机打游戏已经司空见惯,街边的小店又都有一块钱一张的海报出卖,作为一个小学生怎么能不心动呢?
再去看床头也是干干净净,门也是、窗子也是,整个屋子里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漫气息。没有哪个孩子会拒绝动画片,所以长峰断定这间屋子之前的主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这里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破绽,长峰继续走来到夫妻俩的卧室,这间卧室稍微显得正常一些。因为是夫妻卧室所以不方便翻箱倒柜,只是粗略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地板看起来像是实木实际上是木纹的瓷砖。
出门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夫妻俩的门轴竟然是上了油的,大概是为了防止它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长峰又一次检查另外两间房却没有给门轴上油。难不成真的是这样?长峰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看了看家里确实没有电脑也没有安放电脑的地方,这样一个新时代高收入家庭为什么会不用电脑呢?
于是长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翻出手机,“打扰一下,我们这边有几张照片需要您确认一下,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我们整理之后给您发送过来?”
“哦?那邮箱可以吗?”
长峰假装思索了一会儿,“腾讯可以吗?我对电脑一窍不通,邮箱地址什么的不太明白。”
对方很愉快的添加了长峰的联系方式,对于这个不怎么规矩的刑警还是言听计从。
如果事情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恐怕这对夫妇平时并不住在这里,而且很有可能将这边租了出去。不不不,应该不会是租赁关系,如果是租赁就不能随时收回房子,应该是暂时借给什么亲戚朋友居住。而且这位亲戚或是朋友的家里没有小孩,有至少一位老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