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过来气,长峰忽然想到还没给纯子姐打电话,于是拨通了可儿的手机。
“没事呀?没事就好,我们在一哥邻居的家里,女孩子很漂亮嘛,一哥真有眼光,一会儿来家里坐坐?”
挂断电话,长峰对王一说,“妥了,见家长了,可儿和纯子在你相好家呢。”
“什么相好,火车上认识的,后来又碰巧住在对门。”
“那您可是真巧。”
王一不再反驳,三个人一直等到鉴定科的人来收拾尸体,交接完工作之后才一路朝着纯子的家里走去,反正时间还不算晚。王一也想要去给大家赔礼道歉,虽然搞失踪不是他的本意但却给大家尤其是一郎和长峰的幼小心灵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转天,长峰回到店里上班,一郎跟着王一走案子,有王一罩着又是曾经警视厅的人,没有哪一位巡查提出疑问。
长峰回到这条街似乎觉得有些陌生了,街道上还是那么干净被风一吹有那么几片不知从何处滚来的叶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车轮子一样在马路上行进。已经入秋,天气不如以往的炎热似乎只是一天的时间,入秋只需要一天二十四小时便可以将整个夏日的炎热带走得一干二净。
清晨的风甚至还有些显得刺骨,昨晚看着他们打牌一直到深夜又早早的起床,大概是因为体寒吧。太阳还没有越过高楼照射到街道上城市里的阳光来的总是比乡下晚一些。太阳是不公平的,因为乡下人要早早的承受炎炎的烈日,而即便入了秋也没有人专门的欣赏它。
长峰从小在乡间长大,但他却没有乡间孩子们的土气和只想狭隘,他在乡间的时候有的是钱,多到他不知道钱的概念。而这些钱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转变成了另一种形式陪伴着他,一直到现在。
文萃北路的台球厅是越来越萧瑟了,不过好在是自家的房产也没有亏损一说,长峰不再小绿就帮着打理一共也没几个桌子大部分又都是熟人,轻车熟路的甚至不需要长峰这个店员。出乎意料的店门竟然开着,长峰提心吊胆的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们,担心是不是老板回来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小绿大概在卫生间换衣服,长峰喊了一声。血海迷踪
长峰看了看脚下的楼梯犹豫大约一秒钟走了上去,楼梯转角处看了看下面的花儿已经差不多开始凋谢,到了二楼空气十分清新大概是清晨小绿开了四面的窗户。一般情况下中午是不开窗户的,倒不是因为开窗没有空调凉爽,这栋楼也怪阴森,开窗户要比吹空调过瘾得多就是灰尘太大。清晨还好一些,到了中午如果不关窗户说不定沙子都能刮到嘴里。
推开门朝自己的屋子看他吃了一惊,屋子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家徒四壁。长峰这才知道,自己的东西虽然平铺起来很大但收拾起来就只有那么一小堆。在屋子的西北角落约莫不到两平方米不到的地方就放下了长峰的所有东西,这还包括了那厚厚的铺盖卷。走道窗边发现窗沿上的彼岸花不见了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人照顾所以死掉了,用手指摸了一下窗子,很干净没有什么尘土大概是最近才打扫过。既然这么忙,还有时间打扫屋子?
他真想睡一觉,也想要跟着王一到案发现场或者是走访相关涉案人员,但现在他只能窝在这里。很多球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做保养,虽然上午客人不多但他也闲不下来。急匆匆的换了身衣服打开电脑看了一下最近几天的收益,还是和往常一样清汤寡水,角落里的开伦球桌似乎成了摆设,大概是那群留学生已经毕业了吧。
忽然长峰觉得这就是生活,一旦离开了王一他们自己就会变得毫无故事,而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就是在生活。常常有人告诫他不要放弃生活,而生活就是没有故事没有惊喜和意外,那么干巴巴的让人厌恶。
如果非要给说给生活添加一点佐料的话,恋爱大概是个不错的话题,但比起惊险刺激的刑事案件还是差了许多,长峰早就下定决心自己不可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哪怕是犹如白日里的烟花,就算人们看不见自己美丽的绽放,也要让他们听个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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