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噗的一声除了口气,“哼,什么找不到,稍微动动脑子就可以锁定犯罪嫌疑人,之后的追查虽然会费些功夫不过也不是大海捞针。只要动用局里的人面识别系统搜索附近的注册居民,这种低等级的民事偷窃怎么可能逃得出法网?”
“是啊,一哥连心思缜密的刑事案件都搞得定更别说这种小毛贼了!他们就是不想出力。”
王一也连带着平息大家的怨气说了些好话,其实也不能算是好话,“这也是局里没办法的事情,报案的人太多根本处理不过来,按照我方才的思路至少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将小偷逮捕归案,而搁置不谈就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别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你继续说,牛到底怎么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牛根本就没丢,至少在心理层面是没有人想要偷这头牛的。因为之前村子里的人都集中放养,轮到谁家就清早起来挨家挨户的收牛然后一起放养,结果不巧的是当天最后放牛人送到赵某家赵某不在,于是就叫十六岁的小儿子给栓到了院子里,农家大部分都不怎么锁门因为那门锁了也没什么意义。
谁能想到这十六岁的孩子还不会系栓牛扣,胡乱的搞了一同结果是个反扣,牛到了夜里听见隔壁村子有人放烟花,大概是正月十五剩下的。牛才一年多,被这么一吓脖子一抖落缰绳便应声而落,之后牛根本就没有跑而是慢慢悠悠的朝着放牛人家里走去。这也赶巧,每次放牛人都是先回自己家拴好自家的牛再去送村尾最后的赵某家的牛,这个时候赵某家的红白花奶牛就在放牛人家门前吃苞米杆子。
“结果牛就这么到了放牛人的家里,第二天原本打算和赵某说一声牛跑到了自己家,今天就让小儿子带着去放。结果一到赵某家里竟然发现来了两辆闪着灯的警车,这下放牛人就慌了,在赵某家与其攀谈了一阵搞得满头大汗。”
“直接说是牛跑到了自己家不就行了?这有什么难的?”,长峰不屑的说。
“说的简单,要么怎么说因为愚钝所以残忍呢?”
“这和你刚才说的不是一个版本了啊?难道这些年的名言都是你自己造的?”我只想做个安静的小白脸
“这世道是真的难啊,都逼着刑警学牛语了。哎哎哎!紫熏姐别这样,别这样啊,你继续说!别动手啊!”
紫熏怎么说也是从职业院校毕业,相比于当代的大学生的身手不知好了多少倍,就算让他一只手都能给长峰制的服服帖帖。此刻的长峰已经被双手压在椅子背后,紫熏用自己的防晒衫给长峰的胳膊系了个死扣,然后脱下袜子仔细的看了看。
“算了,今天就饶你一命,以后见面得天天儿给我喊紫熏姐姐。”
“得嘞,紫熏姐姐您继续说,我保证不插嘴!”
“你有很乖哦!”,纯子拍着长峰的肩膀赞叹道。
之后虽然也在找,毕竟是农闲时节,赵某一闲下来就去找,结果还真让他给撞见了。因为他觉得最有可能发现牛的地方就是屠宰场,他每天都到那边去转转,结果还真让他给碰上了自己的牛。
哦对了,我们还是从牛的视角来分析吧,毕竟案件的核心还是牛,红白花的大奶牛!奶牛被放养在了后山,因为牛从来没去过后山,而且养过牛的都知道牛并不是特别记得回家路,更别提翻了一座山了。就这样牛不仅仅没有按照放牛人的盘算回到自己家,也没有回到赵某的家更没有回到村子,而是一路边吃边走到了山对面的钟大桥。钟大桥之所以取名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几乎都是钟姓氏,于是在建造这座桥的时候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到了那边之后就在人家的地里吃,钟大桥也有放牛人,放牛人领着群牛回家的时候赵某的牛也跟着放牛人回了村子。结果放牛人送到一半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多了一头,然后一查果然有一头牛的耳朵上没有打签。这头没打签的牛就这么跟着放牛人回到了家,这牛还颇为自来熟,吃喝都不在话下。
但这个放牛人也就因此起了歹念,既然没有人来认领不如直接将它给消化掉,反正和自己家的牛也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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