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不许这样称呼。”
“夫人!”
“闭嘴~”
一声怒斥之后,侍女们乖乖的站到一旁不敢叫唤称呼。一声夫人之称虽显身份,可对她却是一种侮辱。
只要墨儿成为皇长孙的事实,是不可能和她离开的,古妁更知道,她一旦回到皇城,就会有很多人盯着她这一身医术。
在王府里,除了不让古妁和墨儿分开,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古妁想到了乔衍,想要带着墨儿离开皇城,只能靠乔衍帮忙了。
大泽国祭祀大典就要到了,祭祀三年一次,到时候皇室子孙都要前往朱雀台祭祀。
这一界祭祀过后,群臣会商议立储之事,对于朝堂与皇室都是一件大事。不仅是大泽国的群臣,还有各国的使臣都会一并参加祭祀大典。
古妁早早接到墨非夜送来的服饰,说几天后要她携带皇长孙一同前往朱雀台参加祭祀。祭祀之礼是要皇室中人才可,古妁虽生下皇长孙,但终是无名份,去了也没有资格登上朱雀台。
墨非夜送来这套华丽的燕云服,就是想在祭祀之时借皇长孙之名正夜幽王妃身份。
祭祀这天,其它两位皇子都各有王妃,也正是夜幽王立妃最好之日,有了皇长孙墨非夜开口皇帝也不好拒绝。
而她,却只想着趁着祭祀这天,带着墨儿离开皇城。
她忍受不了一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还想着其它女子,在她的印象中,所有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生儿育女,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好比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一样,她们虽然年龄相差很多,可是父亲很爱母亲,母亲也很爱父亲,她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也从来没有因为子女们的事情发生过矛盾。
母亲知道父亲想让古家有后,便生了弟弟,而父亲身知母亲身体不好,从没有勉强过母亲任何事情。
她即使爱,但绝不退让,绝不允许自己所爱的人对自己有异心,知道他心里装着的是沐云歌,所以她选择把这份爱放在心里。
不再去与证实她在墨非夜心里是否重要,也不想去争取在他心里的位置,更不想与其它女人一起分享他。
在夜幽王府的这些天,墨非夜不允许她离开,但她也不想见墨非夜,午饭过后,该到奶娘给墨儿喂奶的时间了。
奶娘从她手里接过墨儿时,墨儿就放声大哭,平时墨儿也没有这样过,可今日却很例外,一碰到奶娘的手就往古妁怀里钻,让奶娘错手不及。
古妁突然注意到,奶娘平时不喜欢用香,而今日却有些不同,身上带着银祜清香。
这种清香在哺乳期的时候使用会降低乳质质量,生产女子会受大夫指示不得用任何香料,而这位奶娘已到王府多日,墨儿平时大多都是她在喂养,怎么可能这么粗心使用香料?
发现异样之后,古妁把墨儿紧紧拽在手中,不让奶娘接近,可是奶娘说皇长孙是太饿了的缘故,才会哭的这般厉害。
墨儿是古妁的孩子,哪会不了解自己孩子的秉性,她知道墨儿并不是因为饿了才哭,而是在抵触她身上的这股香味。
奶娘急了,试图想从古妁手里抱走墨儿,古妁怒道“墨儿现在哭的厉害,另换一名奶娘吧!”
“夫人,其它的奶娘今日告假了,只有奴婢一人给皇长孙喂奶了,若是皇长孙再不吃奶,会饿坏身体的,看他还在长个呢?”
古妁看了她的眼神,只是犀利的把注意力放到墨儿身上,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露出马脚。
古妁没有惊慌,而是指着桌面上的那条手帕说道“墨儿哭的厉害,让他先缓缓吧,奶娘可否帮我把桌的手帕拿过来,我为墨儿擦擦汗?”
奶娘听后,朝着桌子走去,古妁将一粒粉尘撒在空气中,捂住自己和墨儿的鼻息处,当奶娘转身时瞬间四肢瘫软,缓缓倒地。
她把墨儿放到床塌上去,从奶娘的耳根处找到一块皱褶,顺着耳根处缓缓撕开她脸上的那块人皮,刚刚还是和颜悦色的奶娘却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女子。
古妁瘫痪在地,幸好是她在,不然墨儿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想挟持墨儿威胁墨非夜,还是想对墨儿暗下毒手?
她刚回皇城不久,消息还没有这么快传出去,而墨非夜极难近他身,想对墨非夜不利墨儿就是他的软肋。她把墨儿抱在怀里,静静的坐到床塌边上,直到墨非夜推门而入,看到地面上的陌生女子。
他指着陌生女子说道“她是谁?”
古妁苦笑道“她是谁?你不知道她是谁么?她是你为墨儿请来的奶娘。”
“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古妁指着桌上的那张人皮假脸说道“你当然没见过,连墨儿的奶娘被人调换过你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保护墨儿?你夜幽王有这么多暗卫尚且都能被下炎冰这样的奇毒,墨儿更容易被人暗害。你明明知道,作为皇室子孙,一生下来就不太平,还要强行留下墨儿在身边,你还想让他与你一样,生活在这明枪暗箭的皇城之中。”
墨非夜捉起人皮面具,怒声叫道“追风,云林~”
追风和云林立即从门外走近。“王爷?”
“本王命你二人从今日起,一刻也不得离开灼菁院,要好好的保护皇长孙与妁儿的安全,府中所有人都要再排查一遍,确定可靠信任的人才能进这灼菁院。”
追风和云林作吁令命,将地面上的陌生女子拖出去关上房门。
墨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