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妁连忙扶起月影说道:“你这又何必呢?救夜幽王本就是我职责。”
月影说:“这不一样,从我跟着王爷以来,我就觉得王爷是月影的天,是月影这辈子倚仗的人。我相信如果王爷不在了,月影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你救了王爷,也等于救了月影的命,月影自当感激。”
古妁明白了,打她认识月影,月影对墨非夜有一种道不明的感情,是和雪夜与追风等人不一样的。
她喜欢自己的主子,哪怕是舍命相保也在所不惜,所以墨非夜的命也就是她的命。
古妁仰头苦笑,但也很快的平静下来,她扶起月影说道:“我曾经答应过夜幽王为他有用,救他是我的本份,所以你不用感谢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古妁笑道:“也没什么?好好照顾夜幽王吧,我很累,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话音落后,古妁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她只想知道,月影对墨非夜的感情墨非夜知道么?他对月影的感情又是什么样的呢?
古妁没有问出口,只当这一切是浮云烟雨,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夜幽王的下属,没有资格询问有关他感情的事情。
墨非夜在次日醒来,身边有月影陪伴,第一眼见到月影的背景,他以为是她,叫了一声:“阿妁!”
“王爷醒了?”
“原来是月影?本王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到寝殿来么?”
月影听后立即僵在原地,墨非夜告诫过她,这晨曦殿的寝殿中她不得踏入。
她谨记了,可是自己对府中的侍女并不放心,觉得她们不够细心照顾墨非夜,只好在他昏迷时自己上手。
原本看到墨非夜醒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墨非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许她到寝殿里来。
月影缓缓放下手中的托盘低声说道:“月影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月影立即出去。”
墨非夜看着她离去的背景,想起了那个晚上,月影执灯缓缓走进寝殿。趁着墨非夜睡着时退去自己的衣物,躺到他身边,他曾幻想着那副玉骨冰肌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让墨非夜失望的是,她不是她。
纵是使出月影全身媚术,也没能让墨非夜对她动心,从那时起他再不允许月影再踏入寝殿中。
在沉睡的时候他感应到她的呼吸,只是自己怎么也睁不开双眼。以为睁开眼后,第一眼见到的是她的面孔,而他失望了。
古妁整日把自己关在,墨非夜舍身相救,她真心的想留下来,可到月影向她坦诚对墨非夜的感情后,她又改变主意了。
她究竟留在夜幽王府里的意义是什么?她对他的情,能比得上她吗?
等到墨非夜身体恢复一些,自己能走动后,亲自到她的院落中。躺在床塌上的这些天,多次让雪夜邀请,古妁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晨曦殿。
他进走院中,四处寻找古妁的身影,只是这院中却再无她的身影。
墨非夜跑出,拽住一名路过的侍卫问道:“阿妁呢?她人去哪儿了?她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在王府里?”
“王爷……我……我不知!”
他推开侍卫,大声叫道:“雪夜,追风~”
雪夜与追风瞬间出现在墨非夜眼前。“王爷!”
“你二人可有看到阿妁?不是说,她一直在院中配制药引吗?她人呢?”
雪夜与追风互相看望了一眼,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思,而是在她离开后,求他二人不要将此事告诉墨非夜的。
古妁走了,她求雪夜和追风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去三江城找她,因为她不会再出现墨非夜面前。
如果他们执意要留她,她会以死相逼。
所以这些天墨非夜听到的,都是雪夜和追风编造的谎言,纵然知道墨非夜想起她时会去找她,可他们最终也只得任由她离去。
雪夜和追风久不回答,墨非夜大概也猜到了,她真的离开了!
恍若隔世,墨非夜曾经去过三江,去过天南地北,派出的人遍布天下搜寻她的踪迹,可最后却一无所获。
他手捧雪鹰,对着雪鹰说道:“去寻她,不管是死是活,本王也要见到人。”
雪鹰点点头,从他手中翱翔于高空之上,程万里云霄消失天际。
他不知原由,她走的无声无息,一句话也不曾留下,他满世界寻找了两年的时间。
这夜幽王府中,唯一欠她的只是没能挽回她母亲的性命,就因为这样么?墨非夜缓缓闭上双眼询问自己原因!
汗东穆陵城的西郊小屋中,古妁抱起刚足周岁的婴儿哄道:“墨儿不哭,母亲在这呢?墨儿不哭哦……”
她把婴儿抱在怀里,半响之后婴儿才沉睡过去。把孩子放到篮子中后,古妁走出屋中,在简陋的院子里继续清理晒在地面上的药草。
这两年来她没有行医,只以药草售买为生,不过偶尔会提醒重病之人该用什么药,该避讳什么样的食物。穆陵城的西郊这一代,她成了街坊邻居们的福星。
穆陵城是大泽国与东临国的交界处,几十年来大泽与东临两国交好并无战乱,这里的人也算是安居乐业。
她选择在这里的原因是,墨非夜不会想到这个偏远的地方,他就算天南地北寻找一通,也不可能找到隐姓埋名的她。
她的离开,不是因为月影在她面前坦诚对墨非夜的感情,而是因为那夜与他换血时,她以为自己会在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可她错了。在昏迷期间的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