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莹思忖片刻,道:“虽你并不怀疑,但阿澈让你把罗公公送去偏远的地方,你却为何将他送去了我的宫殿?”
江言尴尬地低下头,很是愧疚。
“因为,其实你心里并不赞同这个做法,所以,你没有将罗公公软禁起来,对吗?”
江言抬头想要否认,却不出任何话来。
没错,他是觉得陛下的话有误的,可他不敢承认。
木雪莹微微摇头,道:“你跟我走吧,让人先守在这里。”
江言点头,拍了拍手,便有人出现在面前。
“什么都不用处理,什么人也不见,尤其是永乐宫那位。”在这人耳边吩咐几句,木雪莹便拉着江言从暗道离开了。
“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江言有些狐疑,永乐宫那位,不是被姐视为亲妹妹吗?
木雪莹愣了愣,心中犹如刀割一般,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不想这些事情去烦她,裳儿本该无拘无束的。”木雪莹无所谓笑了笑。
江言点头,没有怀疑。
南宫轩澈不可能下这种命令,还是传信的方式。
木雪莹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阿澈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去了柳白常住的一处宅子,木雪莹随意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江言。
“先坐会,我去了唤阿香。”
自椒房殿严禁任何人探望后,阿香也就轻松许多,不必每日扮做她。
唤了人出来后,便瞧着江言并未喝茶。
“阿香……”
木雪莹眸光微闪,却并未什么,只伸手将桌上那杯拿过轻抿两口。
“不必唤我,阿言已经心有所属,同我是再也没有瓜葛!”阿香将头撇向一旁。
“不是,阿香,你误会了,我没迎…”
“行了,坐下消消气吧。”木雪莹着,也给阿香倒了茶去。
阿香倒是没有犹豫,自顾自将茶一饮而尽,见状,江言也只得沉下心来,自顾自喝茶。
见他喝了茶,木雪莹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起身道:“你们二人先聊,我去准备些东西。”
在江言低头喝茶的时候,木雪莹与阿香不留痕迹点下了头。
江言喝了茶,便想着和阿香把话清楚。
“阿香,我没有喜欢别人,那的事情,真的是你误会了,我同羽妃娘娘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触碰,也没有丝毫暧昧之词。”
阿香冷哼一声:“阿言,你这是觉得我无理取闹,信口开河吗?”
“不,我只是,你当时看的角度,应当正好误会了。”
“阿言,那个羽妃,就那么让你维护吗?她明明心机那么重……”
“够了!”江言忍不住起身,打断阿香的话,面色愠怒。
“怎么?你要打我?还是要杀了我?”阿香瞪着江言,眼中的痛生生刺伤了他。
江言眼中划过一抹惊诧,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了什么,脚步松动着往后退去。
他吼了阿香,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为什么?甚至,还想要动手打人,一瞬间的冲动,他还想要杀了阿香!
“阿言,你懂了吗?你从前,是如我一般,对于那个人带有敌意和不信任的,甚至陛下也让提防监视着她,可是你……”
阿香摇头,眼中满满的受伤。
是……这样吗?
江言还要话,木雪莹却已经端了一堆东西来,都用白布盖着。
“这是……”突然,头顶一片眩晕,江言几乎有些站不住。
这是什么缘故?
那杯茶!
“姐,你……”
阿香即刻扶住了他。
“你休息片刻,醒来便轻松了。”木雪莹笑了笑,在江言眼前一挥,后者便昏厥过去。
“姐,如今要怎么办?”
“解蛊。”
木雪莹笑着,将白布掀开,都是柳白用来解蛊的工具。
木雪莹从未试过解蛊,但因着母亲之事,她还是向柳白和花七少求教过。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便会派上用场。
就在进宫之前,江梁和瑾月来寻了她,将最近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原来,大约两个月前,江言便开始不正常了。
“姐,瑾月怀疑,江言和我一样,也被下了蛊。”
她受过被傀儡的滋味,虽然并未成型,但她知道,中蛊后,对方会将自己以为的场景,变成另外一种截然相反的景象。
“阿言是对羽妃最有怀疑的人,但这些日子,却对她格外好,甚至到了和他娘子吵架,从不低头的地步。”江梁道。
血楼四大护法,都是从从血里打滚的弟兄,彼茨心意都还是了解七八,江言又是当中最、排行老四的,平日里也会听三个兄长的话,从不轻易固执,可以,他是处事最为圆滑的一个。如今却突然发生这么翻覆地的变化,怎能不让人怀疑。
“我不在的日子里,似乎发生的事情,还比较多的。”木雪莹笑着。
“你们可有派人去胡合查阿澈的消息?”
“已经派人去了,只是如今还没有消息。”
心中涌起一股恶心,头脑也有些发懵,木雪莹只觉得很不舒服。
“姐,您怎么了?”
忍下不适,木雪莹摇头,命人在柳白的宅子里准备解蛊之物。
那壶茶,正是提前备好的。
耗费近一个时辰,木雪莹才艰难将江言身上的蛊解掉。
“姐,喝点水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阿香替木雪莹擦了擦汗,又殷勤地端了水来。
木雪莹有些心神不宁,袖中有一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