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形的不详感仿佛扼住了他的喉咙,凉意从背脊的一点缓缓扩散开来。他咽了一口口水,无声地合上了这本书,此时他正背对着白宏胜,那家伙正对着书桌翻翻找找,没看乔高阳的方向。
鬼使神差地,他的手下意识地将这本书往自己的手提包的方向送去,微微发着抖。
乔高阳有些慌乱地想要打开包的锁扣,但是就是这个动作让他发出了声响。
白宏胜回过了头,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书。
“这是什么?”白宏胜迅速地凑了上来,眼睛盯在那本书上不放。
“……没什么。”乔高阳僵硬地回答道,说着就要把这本书放回书架,“看不懂,挺无聊的。”
“等等。”白宏胜制止了他,挡住了他的手,一把抓住了这本书,“这本书看上去很特别,你不打算看一眼?”
“……”乔高阳死死地抓着这本书,他说不清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这种奇怪的巧合让他觉得很毛骨悚然,他总觉得如果现在白宏胜也看了这本书,也许,他,他也会像那个自杀的学生,或是失踪的唐怡一样……
“你怎么了,这本书果然有问题吧?”白宏胜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变得严肃,手上加了力道,平时温和消失不见,眼神变得有些凌厉,“给我。你越是不让我看,越说明这东西有问题。”
乔高阳和白宏胜僵持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手指都有些发疼。
白宏胜拿过了书,叹了口气,翻开书看了起来。
“拉丁语啊。”白宏胜喃喃道,“虽然医学书有不少是拉丁文的,但这本……嗯……好奇怪啊,感觉不是一般的拉丁文,感觉是更古老的文字。”
“……所以我说,确实看不懂啊。”乔高阳催促道,“明白了就放回去吧,感觉这书都发霉了,一股臭味。”
“等等啊,你到底在急什么。”白宏胜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懂一点拉丁文的,又不是完全看不懂。”
“……随你吧。”乔高阳拗不过他,不再阻挠,但眼睛一直盯着那本书,心脏不安地狂跳着。
“你们找满意了吗?”周太太走了过来,倚在门口,打了个哈欠,“我差不多要出去了,你们有什么想调查的,直接带走吧,我赶时间。”
“好的。”白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周太太注意到了他们塞进包里的东西,露出嫌恶的表情:“你们对这个感兴趣啊……”
“这个?”白宏胜又从包里把这本书掏了出来,“您知道这是什么书吗?似乎不是很常见呢。”
“我不知道,只是他失踪前,有段日子一直抱着这本书,大半夜也不睡觉的看。”周太太眼睛翻了翻,“鬼知道在看什么这么好看,这书,看起来就是毛骨悚然,真不知道我爸妈怎么会给我介绍了这么个神经病结婚……”
“他失踪前在看这本书?”乔高阳皱着眉头,“你确定吗?他还做了什么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不是每天都回这个家。”周太太似乎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你们在意的话,那就带走好了,我反正也不喜欢这本书,放着晦气,总感觉会招鬼。”
“行,谢谢。”白宏胜倒是挺高兴,“我们调查出什么结果会通知……”
“不必了,我看你们也别总是白费力气,看那种让人疯逼的东西的人,能跑去哪里都不奇怪。”周太太冷冷道,“请回吧。”
两人被草草地赶了出来,周太太直接锁了门,大步流星地往公寓外走去,留下乔高阳和白宏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逆天狂凤:修罗小兽妃
“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一大把年纪了。”乔高阳摇着头,“这东西搞不好能把人看成神经病,我劝你还是别看了,省得惹祸上身。”
“你这没凭没据的,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白宏胜抬起头来,一脸认真,“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书能把人逼疯?”
“我知道的范围里的,看了类似的东西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这不算证据吗?”乔高阳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像你啊,如果只是巧合呢?”白宏胜指了指书,“说实话,古书长这样的多得是,你要是去我们医学院的藏书楼里转一圈,能翻到不少这样拉丁文的英文原著。”
“不一样。”乔高阳脱口而出,又犹豫了一下,卡壳儿了。他也不知道具体哪里不一样,只是一种直觉。
“那你倒和我说说,你说的那两个人,出事的时候和这个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白宏胜举起手里的书晃了晃。
“……”乔高阳苦恼地扶着额头,心里十分焦躁,只想劝说眼前的朋友放弃调查。
白宏胜见他不回答,又低头去翻那本书了。
他随手跳了半本书,想看看后面的内容,谁知道哗啦啦的一抖,才发现后半本书被撕掉了很多页,而被撕掉的空挡里面竟然掉出一本很薄的软面册子。
“这是什么……”白宏胜露出惊讶的表情,捡起了那本本子。
乔高阳心一紧,也凑了上去。
白宏胜翻看那本软面册子,里面的每一页有内容的地方都写着日期,似乎都是记录着日常琐事的内容。
“是日记啊。”乔高阳皱着眉头,伸手也想去拿那本册子,“怎么会夹在里面的。”
白宏胜翻了几页,脸色也逐渐难看了起来。
“这人怎么回事啊?好像……真的疯了。”
随着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