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头垂得更低。
“似乎...似乎是没有...“
若是成功取回了,肯定会第一时间传来消息。
可现在江羽丞已经回了江府休养,而其他几位也已经在明华殿等候,谁都没有提这婆娑莲的事儿。
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这一次他们还是无功而返了。
上官婉猛地坐直了身子,惊怒交加,瞪大了眼睛,声色俱厉。
“胡说八道!这几人都是天令皇朝顶尖的强者,怎么可能会没有!”
简书夜!
尉迟松!
宋栾!
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连身为太傅的夏侯荣,也是七阶巅峰!
这几人联手,实力堪称恐怖,怎么还会毫无收获!?
这么一动,上官婉身上的伤又开始疼起来,脸上的结痂也再次裂开,有血水缓缓淌下,生疼。
她倒抽一口冷气,身上情况糟糕,加上气火攻心,直接向后面倒去。
“殿下!”
蝉衣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殿下,您可要好好休养,切勿动怒啊!“
上官婉脸色惨白,双眼之中似是燃烧着两团火焰,一把将她推开。
“滚!无能的废物!都给本宫滚!“
切勿动怒?
听到这种消息,她怎么可能不动怒!?
蝉衣又慌忙跪了下来。
其实她刚才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谁能想到这几位联合出动,竟然也是铩羽而归?
蝉衣早已经料想到上官婉的反应,但却也没办法——事关重大,她怎么也不敢对上官婉隐瞒这些。
再说,这种事情瞒得住吗?
简书夜他们现在可是还在明华殿等着呢!
“殿、殿下,您千万息怒啊!明华殿那边还等着您去主持大局呢!“
不只是明华殿。
现在江羽丞回到府中养伤,势必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上官婉亲自处理。
上官婉想到这些,脑子里就一团乱麻。
主持大局?
难道让她顶着现在这张脸去见人吗!?
上官婉满心怨怼。
她想不通,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地,怎么忽然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得这么不顺?
本以为将大婚的日子定下,她就可以安心的等着成婚上位了。
可中间却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她的脸、江羽丞的伤、伤亡惨重的黑骑军...
还有那怎么都取不回的婆娑莲!
消息传出去,不知会怎么议论她的无能。
先前为了给自己上位造势,营造一个好名声,她特地带了那么多人一同前去大荒泽。
结果无比狼狈的回来了。
本来希望这次他们能将婆娑莲带回来,这样她对外也能有一个交代。
没想到还是徒劳!
如今看来,她当初有多么大张旗鼓,现在就有多丢人现眼!
上官婉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声道:
“就说本宫现在正在休养,不宜外出。请宋栾一人前来见本宫就是,其他几位,此行辛苦,就先让他们回去吧。”
“是。”
......
江羽丞回西陵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江府。
房间之内,冯山远一只手搭在江羽丞的手腕之上,眉头渐渐皱起,神色变得十分凝重。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看向江羽丞,声音之中难掩惊骇。
“大公子,您的身体——”
不过是去了大荒泽一趟,前前后后才多场时间,怎么他身上的伤势忽然变得这般严重!?
“您...有人和您动手了?”
冯山远问的十分委婉。
江羽丞点了点头,却没细说,只是皱了皱眉。
“可有办法尽快调养好?“
冯山远叹了口气。
“大公子,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最清楚,不是吗?这样的伤,若是没有个小半年,只怕是无法彻底养好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江羽丞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
他的身体最近接连受伤,本就极难将养,如今再加上这个...怕是更难恢复了!
那个男人从头到尾,不过只出了一根手指。
然而他却连半分反手之力都没有,只有被彻底碾压的份儿!
江羽丞从未有一刻,如同现在这般,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天堑一般的差距!
对比之下,自己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卑贱而无能。
江羽丞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他强过别人,何曾轮到被人如此对待?
更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那个黑衣男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最大的蔑视,便是漠视!
江羽丞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憋闷的不行。
冯山远说的不错,他自己的确最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
“当真没有其他办法吗?”
他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小半年...他绝对是拖不起的。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冯山远思虑良久,终于道:
“若您真的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您怕是要吃些苦头...“
“那就开始吧。”
......
明华殿。
简书夜几人分坐两边,大殿之内一片安静。
谁都没想到,大荒泽之行竟是会如此草率的结束。
他们被赶出之后,原本还想再去一趟,却发现传送阵已经被人封锁!
这下,他们别无他法,只得回来了。
至于婆娑莲,自然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