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微微一笑,“区区半步六层,还真吓不到本座。”
“口气不小啊,想要我的界胎,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来拿了!”
一语话毕,白其长剑一挺,周遭仙气在刹那间汇聚而去,长剑一横一竖几乎是同时斩出,耀眼的剑芒成一个十字向着谢必安呼啸而来。
谢必安轻轻提起手中妖刀,挥斩而出,咧嘴笑道,“这种试探性的举动就省省吧,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干脆点。”
刀芒与剑芒相触抵消,白其轻笑一声,“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那既然如此,你要找死,我又怎能不成全你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其而纵跳而起,一跃腾空百丈,直入云霄,下一刻双手反握长剑,一剑狠狠向着地表之上的谢必安刺去。
这一剑宛若流星一般自天穹划落,方圆百丈之内的仙气好似被牵引一般随剑而动,轰然下落,就宛如整个天穹狠狠的向着地面砸下去一般。
山外,花间只感觉大地一阵颤动,等她转头向山内看去的那一刻,顿时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了。
山内山外就好似两方天地一般,山内仙气四散乱流不止,天穹与大地好似颠倒了一般,宛若流星一般的一剑携带这片天空狠狠砸落的场面深深的震撼了花间的内心。
可下一瞬间,更加让花间惊讶的场景出现了。
一柄剑,准确的说是一柄由剑意凝聚而成的巨大剑芒忽然间自深山之中冲天而起,气势如虹,狠狠的向着那砸下的天穹刺去。
在花间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那冲天剑芒与天穹终于轰然相撞。
下一瞬间,一片白光彻底占据了花间的所有视线,剑鸣呼啸而过,花间痛苦的捂住双耳,在那一瞬间,就好似被封锁了五感一般,深深的恐惧自花间内心涌现而出。
等到白光消散,剑鸣退去的那一刻,花间才敢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深山之内,那片天地哪还有原先的样子,一整座山峰早已被彻底销毁,一个巨大的深坑取代了原先山岳的位置。
上至天穹,下至深坑,两者之间被一片片恐怖的空间裂缝所填满,虚无之气充斥天地,宛若世界的尽头一般。
深坑之中,空无一物,唯一剩下来的,就是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一生是血,衣衫褴褛,若不是起周身还散发着微弱的仙气,恐怕拿个碗上街边蹲着都能做乞丐了。
另一道人影白衣依旧,收刀入鞘,一手按在刀柄上,笑着看向对方,“本座这一剑的滋味,如何?”
一身是血的白其气息与先前比起来弱了不是一点半点,此时一脸阴狠的看着谢必安,握剑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你的实力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虽然惊讶于谢必安超强的实力,可明知自己不敌的情况下,这白其似乎也未曾惧怕。
谢必安眉头微微一挑,难道此人还有后手不成?
就在谢必安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白其却忽然冷笑一声,“只可惜,以你刚才的实力,恐怕还无法匹敌神隐六层,所以,今日你依旧必死无疑。”
这么说着,白其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不过还真得多谢你,给我送来一份界胎,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谢必安轻笑一声,“都说本座口气大,你的也不小啊,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的,别藏着了,都挺忙的。”
白其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自信啊,既然如此自信,可否等我半刻钟?
半刻之后,要你灰飞烟灭!”
谢必安眉头微微一挑,眯了眯眼睛冷冷道,“你方才没听本座说吗?
都挺忙的!”
说完这句话后,谢必安一脚踩出,顷刻间周遭仙气顿时颤抖不止,原本都已经快要复原的空间又开始延伸出一条条细微的裂缝。
“你……你不厚道!”
白其脸色微微一变。
“本座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不出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来。”
这么说着,谢必安踏出第二步,白其四周的空间被瞬间封锁。
“再说了,本座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你的界胎而已,你有没有后手,关本座何事!”
第三步踏出,空间崩塌,白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
可还没等他落地,谢必安便已经大手一抓,磅礴的吸力瞬间将白其给扯了过来。
一把掐住白其的脖子,谢必安一脸轻蔑的笑容,“就你这境界,怕也没什么厉害的招了,本座可不想浪费时间。”
“你会后悔的!”
白其怒喝出声,眼中尽是恨意,却丝毫没有一丝恐惧。
谢必安虽说有些搞不清楚一个将死之人为何会如此无所畏惧,可该杀还是得杀。
捏住白其脖子的大手微微一用力,骨骼碎裂的声音传来,原本剧烈挣扎的白其猛然间安静下来。
可就在杀死白其的同时,谢必安却忽然眉头一皱,“这……怎么回事儿?”
就在白其生死道消的那一瞬间,谢必安忽然感觉这白其的魂魄刹那间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谢必安还是头一次见到,毕竟人死之后,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魂魄都不会在瞬间消散,除非是被灭魂。
可方才谢必安不过是轻轻一捏而已,按理说这白其的魂魄怎么说也不可能在几个呼吸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散一空了啊。
谢必安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摇了摇头,“算了,界胎要紧!”
说着,谢必安毫不客气的收走了白其的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