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应声,带上两个丫鬟便要出门。
魏楚欣却笑着叫住周婆子道“当初拿大姐姐那些首饰时,周妈妈可是一样一样都记下了?现如今我从隋州也带回来了不少首饰,妈妈可别因一时记错了而多拿了什么,或是拿错了什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不好了。”
魏昭欣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的,看着魏楚欣有点不屑的道“真是笑话,三妹妹这话说的,就像我差你那些首饰似的。”
魏楚欣浅笑”大姐姐是魏府嫡女,向来锦衣玉食,自是不惜得要我的那些东西的,只是妹妹向来是那没有好东西,没见过世面的。依妹妹之言,还是让妹妹亲自取来给大姐姐送来的好。”
想到魏楚欣拿走的那些东西都是顶好的,她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戴的,不要回来是断不可能的。魏昭欣便看了眼蒋氏,带着些撒娇语气的道“母亲,让她回去拿吧,别让周妈妈去了,像我要贪赖她什么东西似的。”
……
与此同时,魏伟彬临了一篇羲之行楷,放下笔时,正觉得腰部发酸,将要下雨,又感觉屋子里燥热非常。一时间想起眉姨娘的推拿手法,便拂了拂袖子,推门出来了。
才一出门,便见檐下背对着他站着的两个平时侍候的丫鬟。
两人聊得正是兴足,一时间连都魏伟彬推门出来都没有察觉。
“……以前倒还好,这不,三姑娘去了隋州,给老爷和咱们府里都争了光,大房那边便气皮眼涨了。就才刚儿,周妈妈亲带了十来好几个粗使婆子,气势汹汹将三姑娘带到了海棠院了,说是要给好看呢!”
“何故来着,再气皮眼涨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吧!毕竟老太太和老爷还在府里,大夫人就再是当家主母也要有个度才是啊!”
“谁知道呢!要说何至于如此,大房那边也有可挑的。原是那三姑娘从隋州回来后先去了老太太那里,然后又到了老爷这里,在老爷这里用饭又耽误了时间,再去大夫人那里便是稍晚了,大夫人就拿这个挑人,说三姑娘去了趟隋州眼里就没人了……”
魏伟彬就听到这里,然后猛咳嗽了声。
两个丫鬟听到动静,赶紧闭上了嘴,转过身来,怯生生的低头唤“老爷……”生怕因两人背地里嚼舌根被魏伟彬怒斥。
魏伟彬瞧着两人,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平日里对你们太宽了下,竟有功夫在这里嚼舌根!”走墓人
“怎么就不能还给我了?”魏昭欣耐着性子,歪着脖子问道。
魏楚欣因被几个没轻重的婆子按着,一点多余的动作也使不出来,只眉毛轻挑了下“大姐姐走近一些,我对大姐姐讲。”
“让我走近一些,你敢支使我?”魏昭欣拿手指了指自己,眼睛略微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蒋氏想狠命收拾魏小三一回毕竟没有足够的由头,要魏小三真将那支金钗弄没了,她就打算对魏伟彬说魏小三私藏了东西,本来魏伟彬对他这个女儿就有心结,到时候收拾魏小三也就手掐把拿,没有了顾虑。
回过味来,,蒋氏便招呼魏昭欣道“昭儿,你过去听听她说什么。”
魏昭欣走了过去,便听魏楚欣笑着小声说道“这次去隋州,我见到芮禹岑了。想着大姐姐自来对他有意,我便自作主张,替大姐姐将那支金钗送给了他。”
魏昭欣一时不敢相信,看着魏楚欣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魏楚欣便听话的又说了一遍“这次去隋州,妹妹见到芮禹岑了。妹妹想着芮公子自来对我们魏家姐妹不曾有多深的印象,为了博得他对魏家姑娘的好印象,妹妹便约着他到郊边游玩去了,旷阔乡野,我与他还并肩而行了……”
芮禹岑是魏昭欣最在意的人,魏昭欣听着就急了,装出来的端庄稳重也不要了,一个巴掌扇在了魏楚欣脸上,破口便骂“不要脸,魏家没有你这样的娼妇!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声愠怒传来“你放肆!”
魏伟彬走进院子,离老远眼见大闺女不仅一个巴掌扇在了三闺女的脸上,还口出秽语,顿时就火上心头了。
这边魏楚欣背对着魏伟彬站着,还没有怎么,但见魏昭欣变了副嘴脸般的,率先跑到魏伟彬前面,如受了好大委屈般的,一双不太标准的丹凤眼含满了眼泪,也不顾在场众人了,扑到魏伟彬怀里,便哭诉道“父亲,你可来了,三妹妹给魏家姑娘蒙羞了,三妹妹给家里丢人了!”
要按平时的惯例,魏伟彬该轻抚魏昭欣的肩膀,慈爱般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了。
但今日可能是受外面燥热的天气影响着了,魏伟彬心里非常烦闷,一双年轻时英俊到如今这般年纪仍有余韵的眉毛蹙着,不耐烦的对魏昭欣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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