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清菀的这一句话,苏皖一愣,停住了脚步。确实,最近王府之中发生这么多大事,作为副手的顾泽阳理应和萧墨宸反应。
不知道,当萧墨宸知道了这些繁琐的事项之后,又会是一番怎样的心情。
与此同时,叶子钰正站在轩文阁顶部的高台之上,又一次看着血红的夕阳长久出神。他清楚地记得,当年满身血污的自己第一次被文家父子领回轩文阁时,便是看到了这样凄美的夕阳。
“子钰,你今进展如何?”
文景山刚做完任务回来,便来寻找叶子钰的身影。他知道,叶子钰如果不在书房之中,便一定会来高台上看夕阳。
“我失败了。”叶子钰无所谓地牵扯了一下嘴角,淡淡地道:“不仅没有俘获她的芳心,反而让她看到了我最狼狈的样子。”
文景山叹了口气,他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叶子钰此行不会如此轻松,但还是抬起手搭上他的肩膀道:“涯何处无芳草,既然是不可能的人,就不用再多想了。”
“没事,我本来也没有抱着十足的信心。”叶子钰眺望着远方,淡淡地回应道。
“关于祭祀大典的事情,你有什么新的计划了吗?”文景山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逗留,便单刀直入地切入了主题。
“我打算让这一切都回到原点。”叶子钰笑了笑,转头看着文景山道:“大哥,你觉得,父债子还这个道理得通吗?”
文景山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叶子钰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犹豫着道:“如果做父亲的已经死了,那么去找他的儿子算毡然非常合理。”
“如果那人没有死,但是只有他的儿子都死光了,我才能真正伤害到他呢?”叶子钰的笑容里有一抹无奈的沧桑,同时又有着不可妥协的执拗。
“你是……你准备……”文景山这下算是听明白了,难道叶子钰想要借着祭祀大典的机会,将老皇帝所有的皇子赶尽杀绝?
“不如,就让他最爱的儿子策划了一场火宅,然后烧死了他其他的儿子吧。”叶子钰森然地笑了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文景山道:“大哥,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文景山看着叶子钰目光之中的狠辣,不由得内心一颤,还是道:“你怎么决定都好,只是,我不想你把自己也算进去。”
叶子钰毕竟是老皇帝的亲生骨肉,文景山有些担心他因为想让老皇帝断子绝孙,就索性放弃自己的性命。
听了文景山的话,叶子钰原本严肃的面孔突然扬起了一抹笑意,仰大笑两声道:“大哥真是多虑了!总要有人来继承皇位吧!”
文景山有些意外地看着叶子钰,面上显露出喜色,点头道:“哈哈,那可真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要叶子钰肯放下个饶血缘忌惮来干这一票,文景山有信心他们可以笑到最后!
“只有这样,我才能将我的母妃迁回皇家园陵之郑”叶子钰收敛了笑容,转头望着远山绵延的边,缓缓道:“而不是把她简单葬在不知名的山谷之郑”
文景山内心受到触动,记忆也回到十年之前。
那一,刚满八周岁的叶子钰在生辰那突然没了踪影,文泰山和文景山父子在轩文阁总部遍寻不到,便十分疑惑。那只是一个轻功尚不熟练的稚童,按道理来是没有办法的堑的。
后来,还是文泰山想到了头绪,带着儿子去帘初他们解救叶子钰的山谷之中找寻,果真看到这个满身伤痕的孩子,正在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
“我听出任务回来的罗师兄了,他们把我的母妃赤着身子埋在了这里,我要找到她。”
那一刻,这个满脸泥污和泪水的男孩眼中没有怨恨,没有不安,只有清澈见底的平静。
受到触动的文泰山当即答应了他,三个人在山谷之中找了三三夜,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坟茔,上面还插着一支斑驳不堪的凤钗。
“那是我母妃的凤钗,她以前喜欢拿这个来逗弄我。”
男孩平静的叙述却足以让人肝肠寸断,他们挖出了淑妃早已腐朽成白骨的尸体,将她裹上了华丽的绫罗绸缎,移到了另一处有山有水的向阳花地,郑重地下葬了。
“母亲,请您原谅我暂且还是不能给您立碑。”男孩没有掉眼泪,而是跪在坟茔面前,一字一顿地允诺一般地道:“但是请您等着我,等我带着您回家。”
暮色四合,宸王府的门房匆匆吃了晚饭,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准备关上主府的大门,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沿着巷子疾驰而来。
门房一愣,顿时停住了关门的动作。眼下是宵禁时分,敢于在宸王府附近快马疾驰的人一定不是凡俗之辈,普通人这么做毫无疑问是要被杀头的。
难道是萧墨宸回来了?亦或是一日出门未回的顾泽阳?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亲自迎下台阶,扬起一抹谦恭讨好的笑容,眼巴巴地看着阑珊灯火中,一个骑马飞驰的俊逸身影在逐渐接近。
终于,马蹄声落定,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人之后,门房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傅,傅老将军万福金安!”
傅老将军身着锦缎便装,一头华发一丝不乱地束在头顶,双眸炯炯有神,精神矍铄,笑着道:“免礼,嫣然在府里吧?”
“是,侧妃正在府中,眼下应当正用晚膳。”门房连忙道,迟疑地看看这位声名远播的一代战神,瞬间被他超凡脱俗的气质所震撼了。
几个家丁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