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只是他如果还没醒来,我便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不是你想不想做,而是你的身体现在必须要休息。”傅嫣然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一把拉住苏皖的胳膊便作势要将她带出去,道:“你还要还债,还你欠王爷的那条命,所以你不能现在就倒下!”
“不,你别碰我!”苏皖喊了一声,一时没有站稳,加上连日以来衣不解带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治疗,她直接眼前一黑,便向下栽倒了。
彩凤眼疾手快,立马牢牢扶住凉下的苏皖,定一定神之后对傅嫣然道:“王妃她应当是太过劳累,才会体力不支昏倒了。”
傅嫣然有些惊讶苏皖居然在她的拉扯下晕倒了,颇有些不自然地正了正衣襟,对一旁吓坏聊清菀道:“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将王妃送到近旁的隔间休息?。”
清菀几乎快要流下眼泪来,连忙跑过去扶住了晕倒的苏皖。苏皖一倒下,傅嫣然变成了这个房间里拥有决定权的女主人,当然事事都要听她的。
彩凤看到清菀如此难过,便皱眉安抚道:“你别太害怕,王妃应当没有大碍,一会儿太医来了再让他们好好诊治一下。”
“好的。”清菀低头应答一声,便心地架着苏皖走了出去。她早就在隔间准备好了床铺,一直想劝苏皖去休息一下,但总是不能如愿。
眼下虽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但是苏皖总算能够闭眼休息一番,也算是了解了她的一桩心病。
见到清菀离开,彩凤便手脚勤快地帮傅嫣然重新打了一盆水,道:“侧妃,我们先帮王爷擦拭一下额头和前胸,等会儿太医来了也好诊治。”
傅嫣然点零头,亲自为萧墨宸梳洗了起来,当她的洁白双手抚摸到萧墨宸额顶的伤痕之时,她心痛得近乎要肝肠寸断。
“王爷,你为什么总是要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她是个灾星,总会给你带来不幸。如果老有眼,我真希望你能彻底忘了她,别让她再将你拖入险境。”
傅嫣然一便喃喃自语,一边心地擦拭着,就像是对待心爱的易碎艺术品一般。
一夜很快便过去。
清晨,报早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叽喳叫着,傅嫣然趴在萧墨宸的床边睡着了,彩凤和衣靠在房间的角落,也陷入了浅浅的睡眠。
突然,睡着的傅嫣然在朦朦胧胧之间,感受到一阵细微的震动。在清晨慵懒的氛围中,这震动起初并不分明,但却越来越剧烈,直到将她震醒过来。
傅嫣然猛得睁开眼睛,才发现那震动是因为萧墨宸在不住地咳嗽。她连忙起身,和惊醒过来的彩凤一起将他给扶了起来。
萧墨宸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眼中有些迷茫。
傅嫣然喜极而泣,高胸道:“王爷,您终于醒了!”
“嫣然?”萧墨宸终于将目光聚焦到了傅嫣然脸上,十分惊讶地看着她道:“你为何在这里?”
“王爷,您已经回府了,自然能够见到嫣然。”傅嫣然没有察觉出异样,依旧开心地回答道。
彩凤也端来了一杯温热的水,端给了萧墨宸,方才有些迟疑地看着傅嫣然道:“王爷已经醒了,要不要告诉王妃?”
一听这句话,傅嫣然脸上的笑意猛地僵硬住了,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道:“王妃还没有醒来,等会儿再吧。”
眼下是她难得能够和萧墨宸独处的机会,她可不想如此轻易就拱手让人。
萧墨宸低头饮了一口杯中的热水,喉咙中干渴的感觉总算得到了缓解,但他的头却还是隐隐作痛,让他有些不舒服。
不过,更加麻烦的还不是这个。
“王妃?什么王妃?我府中来了客人?”
萧墨宸脸上有些不耐烦地道,他那自出生以来便一直融入在骨子中的冷漠和疏离仿佛在缓缓回归他的本体,让他的全部气息都苏醒了过来。
但他出的这句话,可不像是一个完全清醒的人会的。
傅嫣然和彩凤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方才不确定地道:“王爷,您不记得您的王妃是谁了吗?”
“嫣然,你又在胡闹什么,这些傻话想糊弄谁?”萧墨宸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打了个哈欠,环顾一圈四周道:“我们这是在哪?你怎么会在我床边?你爹呢?他不是还在等我们去练功?”
听着萧墨宸一脸无辜的问话,傅嫣然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尤其当她是听到萧墨宸提到自己的父亲时,她更是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自从傅将军为了救他们二人而失去性命之后,他们便很有默契地在没有提过傅将军。
这是一个谁都不能触碰的禁忌词汇,但是如今,萧墨宸却满脸轻松地了出来,就好像……他根本不记得发生过了什么一样。
看到傅嫣然止不住掉下的眼泪,萧墨宸有些吃惊,道:“你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
彩凤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快速开口道:“王爷,你是否记得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萧墨宸哑然失笑,思考片刻道:“今年是平成六年,也是父王登基的第三十周年。”
听到这一句话,傅嫣然和彩凤都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平成六年,那是七年前的年号!
也就是,现在萧墨宸的记忆便停留在七年前!当时他正和傅嫣然一同在傅将军的带领下镇守边塞,那致命的错误还没有发生。
晨起回来的清菀听见了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