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日持久,苏仆延一连观察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丸都城有什么动静,就连鸟雀都不曾从城里面飞出来,古怪至极,着实让人琢磨不透。
“他娘的,派人去丸都城打探一下!”
苏仆延终于按捺不住,这般苦等下去,终日担惊受怕,坐立不安,实在是难受至极。
“大王,三思而后行!”
起初的那个亲信武将连忙辩解道,他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城内真的空无一人,岂不是让他颜面尽失,以后如何能留存在苏仆延左右。
苏仆延骂骂咧咧道:“嚷叫什么,让你去便去,拖延了军机,老子饶不了你。”
亲信武将这才屁滚尿流的跑开,这几日苏仆延喜怒无常,他可不敢这个时候犯了大忌,自己往刀口上撞。
亲信武将刚走,又有小将来报,公孙度的两万大军已经过了骨都城,三个时辰后便能到达此处。
来的好快,苏仆延惊叹不已。
再说另一边,公孙度留公孙恭座守襄平城,总督三郡大事,从玄菟郡、昌黎郡各抽调五千兵马,屯集在西平安,作为第二道防线以防吕布进军辽东,又将原辽东郡一万兵力召集起来,直扑丸都城而来。
“阳仪,苏仆延遣人来报,张辽大军已经数日不见,依老夫之见,怕是已经弃走丸都城了。”
公孙度老夫聊发少年狂,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阔步而行。
阳仪从旁纵马相随,低沉回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丸都城虽历来为高句丽都城,但是城矮墙薄,不足以死守,况且刚刚遭遇大败,死守丸都城非明智之举,只是这苏仆延真是脓包一个,两万大军一夜被张辽斩首五千多人,还让其全身而退,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辽东乌桓,为三部乌桓实力最弱的一部,三部乌桓中,以辽西乌桓丘力居实力最强,丘力居有三王之王的称号。
公孙度脸色犹如四月的天色,阴晴不定,按理说张辽弃走丸都城与他百利无一害,可是他的心始终安定不下来。
“你且说说,我们入了丸都城,下一步如何?”
面对公孙度的询问,阳仪不假思索的回道:“南出盖马大山,直逼吕屠夫的老巢,带方郡。”
公孙度点头道:“如此这般最好,老夫怕张辽此贼在盖马大山设营,堵住了大军南下的必经之路。”
阳仪冷笑道:“主公多虑了,盖马大山延绵数十里,莫说张辽几千人马,就是几万人也守不住,此处过不了,可以寻下一处,他岂能面面俱到,况且,以几千人驻守盖马山,这不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嘛!”呆萌小青梅:腹黑竹马么么哒
“人又不是石头,肯定会动呀!”
吕布痴唸着说道,双眼不曾错开,只怕是在说着梦话。
张辽低着头,继续道:“乌桓人已经入了丸都城,……”
“丸都城,什么?乌桓人入了丸都城?”
吕布一下子惊座起来,疾声询问道,等了足足三天了,终于机会来了。
张辽回道:“探马刚刚传回来消息,乌桓人已经拔营入了丸都城,可小狼坡的营寨却不见拆除,实在让人费解。”
“哦!”
吕布惊疑道,紧缩眉头,方始才沉声道:“不好,怕是公孙度大军到了。”
“多派探马前去打探,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回报!”
“诺!”
“从带方郡押解的粮食到了没有?”
张辽回道:“最迟明晚便能到。”
“好,解了粮草的后顾之忧,本侯便可全身心投入战争,只是不知道这次辽东军是谁领兵?”
吕布沉稳道,所幸有李儒这个智囊在,若是真的继续留守在汉水大营与辽东军对峙,只怕张辽的几千人马真还扛不住,弃走丸都、败走盖马大山,这一系列的联锁下去,只怕老巢带方郡也将陷入僵局。
“君侯,我们何时出击?”
张辽追问道,他实则想说破敌当速行,最好是趁辽东军初至丸都,便带兵掩杀一番,定可以小博大。
吕布看着张辽心急火燎,笑道:“文远可是有见解?”
张辽忙斩钉截铁回道:“公孙度大军初至,必分兵屯于小狼坡,若是我军趁夜再次袭击大营,辽东军心必乱。”
看来张辽是夜袭上瘾了,不过吕布也乐于其中,乌桓人若不入城,他还真不好下手,好就好在乌桓人真是愚蠢至极,贪图小便宜,弃营入城正好中了吕布的计谋。
“待消息传回,若辽东军果真在小狼坡扎营,今夜便前去夺营。”
吕布所想已非夜袭,而是要彻底占领小狼坡有利地形,竟然狼已经放进来了,也是时候关门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