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啊。”杜季兰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死了可跟我没关系。”
舟枞和杜季兰两人争执着,互相不退让。
这时,康歌推了门走进来,表情有点严肃。
“怎么样,都带来了?”张岳侧过身来小声问。
“都带来了。”康歌说:“只是有点麻烦。”
“怎么了?”
“他们的父母都挺激动的,急着把他们的孩子领回家。”
“你是不是没跟他们说具体情况?”陈数典问。
“这要是直说了,麻烦事不是更多。”康歌向着张岳问:“带出去一个一个审讯?”
“他们都是未成年人,审讯的话,得要监护人同意。”张岳说。
“那就难办了。”康哥发愁道。
“能拖多久?”
“应该十分钟吧。”
“那问几个问题就放走吧。”张岳说:“现在手上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张岳向叶楠林示意,叶楠林面对着5个嫌疑人问:“你们几个,和死者有过过节吗?”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原以为几人会互相揭短,结果这时每个人都纷纷摇了头。
“凶案现场,是在你家的客厅里?”何温华面向苏易壬问道。
“是的。”苏易壬回道:“我家里比较宽敞,而且有设备。”
“这小子家里特别有钱。”康歌晃到王佳娴身后,悄悄和王佳娴说。
“这你都打探清楚了?”王佳。
“那小子他爸穿着一身名牌,看着就是个大人物。”康歌分析道:“而且能住那么大的宅子里,家里能没钱?”
“我觉得你现在特别像一个......”
“侦探?”
“像算命的。”
“你可真不会聊天。”康歌不满地回道:“算命的有那么帅的吗。”
“把他们都带走吧。”张岳喊道。
康歌听了,走到门前把门打开。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家长们都紧张地向这边看。
见门打开了,他们都挤进了门里。
“舟枞啊!舟枞!”一个男人冲了进去,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其他的家长也都是很亢奋的状态。喊着自己孩子的姓名,向里搜寻着。
“让你老老实实呆着,非要偷东西是吧?”一个女人从脚上脱下高跟鞋,一手就要扬起来打杜季兰。
“偷东西?”王佳娴一笑,看着康歌,“你可真会瞎编,到时候真有事了看你怎么解释。”
“怎么,偷走别人的生命,这不算数吗?”康歌赌气似地回道。
“你现在就跟谷音一样,幼稚。”
“说起来,那混小子呢?我怎么没见着他?”
“他忙着蹲点呢。”王佳娴说:“有几家便利店接连失窃,一直抓不到犯人。”
“看来那小子现在也很卖力嘛。”康歌欣慰地说:“不像一开始那样傻乎乎的了。”
两人边聊天边看着眼前极具戏剧化的演出。
家长们为了表现出自己严加管教的气势,纷纷拿起手上的东西要打自己家孩子。
可是气话说了大半天,倒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警官们也习惯了这种情况,都劝导着家长们安全把孩子们送回去。
待5个孩子和他们的父母离开后,张岳队长带着他们开起了会议。
“王佳娴,把具体情况汇报一下。”张岳把手撑在桌子上说道。
“死者名为范佘陆,16岁,1989年2月16日出生。死亡时间推测为11月24日晚上21:20。”王佳娴拿起报告,继续说:“死者身上只有一处伤口,腹部一刀是致命伤。”
“具体报告我能看一眼吗?”何温华要求道:“死者的验伤报告。”
王佳娴把报告递了过去,何温华细致地查看。
报告上显示,死者腹部中的这一刀为致命伤,直接致死。
“直接致死......”何温华反过头来又看了一遍,确保没有忽略的细节。
何温华打开了房间内的录像机,放录那盒录像带的内容。
来回确认之后,何温华开了口。
“佳娴,这报告没有出错吧?”
“没有啊。”王佳娴回应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好奇的是,死者腹部只中了一刀,”何温华将暂停的内容重新播放。
画面中显示的是死者中刀之前,整个房间内变黑的时候。
当灯打开时,死者就已经死亡。
“这刀插入了死者的十二指肠,按理说也不会直接致死。”何温华提出疑惑:“从熄灯到开灯不足2分钟,这个时间有可能致死吗?”
“或许是中刀之后休克了呢?”陈数典猜测道。
“可是从画面上,还有嫌疑人的证词来看,打开灯以后死者就已经死亡了。”何温华把手插在口袋里,“确定死者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了吗?”
“这已经是最明显的一处伤口了。”王佳娴把双手搭在胳膊上,“除非死者有神秘的内伤。”
“神秘的内伤......”何温华陷入了沉思。
“鉴识科那边给的报告不会有问题的。”张岳说:“关键是找到持刀行凶的人。”
“从这电视上看,很明显吧。”康歌指着电视说:“这样拿着刀,是自杀吧?”
“就是让你以为是自杀,才会这么做的。”叶楠林反驳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早就有预谋咯?”康歌说:“如果这样做障碍,那不就说明这是策划好的了。”
“k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何温华点点头,“这样